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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安继续说道:“为何能冒蓝火,还会呼啸?因为酒精容易挥发,某来问问,酒水在冬日不加温可是酒气很淡?”
众人点头。
“若是你把酒水装在瓷瓶里……”
尉迟循毓抢话道:“冬日弄在温水里,酒气很香。”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这便是酒精的特点,易挥发。你给它加温,它就从酒水里挥发出来……”
他拿起瓷瓶,“某把酒精弄进瓷瓶里,摇晃几下,让酒精密布瓷瓶内部,随后把多余的酒精倒出来。此刻里面的酒精开始挥发,可大家看看,这瓷瓶口子不大,于是那些挥发的酒精就蕴集在瓷瓶里,和空气混合,此刻点火……”
众人愕然,李元婴第一个反应过来,“何为空气?”
贾平安无语,“空气就是咱们身边虚空里存在的气,你不断的呼吸,吸进去空气,呼出来的是废气。”
尉迟循毓说道:“可为何某呼出的废气难闻,而美人呼出的废气如兰似麝呢?”
你特娘的!
贾平安再也忍不住了,拎起边上的细棍子上去就是一顿抽打。
“先生说话时不懂得沉默的礼节?”
尉迟循毓抱头挨打,却不敢还手。
这便是这个实验的威力。
贾平安气喘吁吁的回来,继续说道:“没有什么如兰似麝的香气,都是人,呼出来的味道都差不多,若是受寒了,呼出来的废气还臭,男女都一样。”
他接着说道:“你等回家可做个试验,弄个炭盆烧柴火,随后用盖子把炭盆盖住,记住,盖严实了……”
“火会熄灭。”
杨渊看来在家还是干过活的,贾平安对此很欣慰,“对,为何熄灭你等可知?”
众人摇头,贾平安说道:“这便是因为柴火的燃烧需要空气助力,盖上了盖子,隔绝了空气,柴火自然会熄灭。而酒精易挥发,和空气混合在一起,这便是易爆的气体,可却开了个口子,某用火点了一下,里面的混合空气爆燃,若是口子封住就会爆炸,可有口子,爆燃的气就冲了出来……”
众人只觉得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这是新学?”
这太神奇了吧?
连李元婴都在思索。
“可为何会鬼哭狼嚎?”杨渊对此不解。
“简单。”贾平安说道:“你可去看看箫笛,为何能发声?皆因有孔,而人吹气……”
贾平安看看众人,想看看谁的智商比较高。
“先生!”杨渊突然激动了起来,“吹气就和爆燃的气一般,孔越小,叫声就越尖利……某原先自家做过笛子,某试过……”
他郑重拱手:“先生大才,难怪说新学乃是窥探万物本源的学问,学生谨受教。”
他被折服了。
剩下的学生大半还在震惊懵逼中。
“弄了笛子来。”李元婴却是个行动派,晚些弄了笛子来,就按住孔洞,只留下一点缝隙。
他奋力一吹,那声音尖利。
“果然是如此。”李元婴欢喜的道:“竟然这般简单?”
另一人上去接着吹……
笛子上面还有滕王阁的口水,不消毒的吗?
贾平安看着有些难受。
“今日就到这,明日开始,某会给你等授课,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以后都别来了。”
贾平安看了众人一眼。
昨日这些学生看他的眼神中带着各种情绪,正面情绪的没几个。
此刻却大多恭谨。
扯淡的东西都无用,弄个试验镇住他们才是王道。
贾平安转身出去。
那内侍站在那里,见他出来,下意识的行礼,“先生慢行。”
宫中的内侍对外界无虚低头谄媚,做好自己就好,但这个内侍却恭恭敬敬的行礼,这便是知识的力量。
贾平安行走在宫中,想的却是些别的事儿。
李治让这些人来学,不外乎就是想把好处全收进皇室,收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他还有赵岩。
一个赵岩不够,那他就再教十个、百个赵岩,总之不能把学识放在皇室里当做是神灵供奉着。
新学更需要的是应用,而不是供奉。
李治会如何想?
贾平安笑了笑。
李治不知道这门学问的震撼之处,当那十七个学生渐渐学习深入时,再想封锁就晚了。
回到百骑,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某想起了先生。”
邵鹏问道:“那先生还在?”
“当然还在。”贾平安叹道:“先生文武双全……”
“难怪你也是如此。”邵鹏很是羡慕。
呃!
这无意间竟然还把这个事儿给填坑了?
贾平安笑了笑,“先生游走四方,说是在某处倦了,或是遇到了有天资的学生就会教授。”
晚些,这番话传到了李治那里。
“竟然如此?”
李治的眼中闪过厉色,“令人追查,找到此人后劝归长安,若是不听……杀了。”
邵鹏低头,“是。”
等他走后,李治放下奏疏,有些遗憾的道:“朕本想把新学束于宫中,只为朕所用……”
帝王的贪婪和独占欲是与生俱来的,贾平安对此很清楚。
而那些学生们却不知道背地里贾平安忽悠了皇帝一次。
十七个学生盯着那坛子酒精,最后还是尉迟循毓出了个主意,“都去弄了小瓷瓶来,一人一瓶。”
这个主意好。
晚些,这些学生一人带着一瓶酒精回家了。
尉迟循毓回到家中,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鼓捣。
他先令人弄了炭盆来,随后测试了盖子压住的效果,果然灭了。
接着就是瓷瓶。
“瓶口小就会尖叫,若是再小些呢?”
尉迟循毓激动了。
他叫人弄了个瓶口细细的瓷瓶过来,然后照着操作了一遍。
两个丫鬟在边上好奇的看着,“小郎君弄这个作甚?”
“晚些有鬼哭神嚎。”少年人总是喜欢显摆,尉迟循毓也不例外。
他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点火。
“呯!”
瓷瓶爆炸……
尉迟循毓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脸,可哪里来得及,一块瓷片就这么插进了脸颊上。
砰砰砰砰砰砰!
碎瓷片四处乱飞,一个丫鬟的手臂中了一块,尖叫着跑了出去。
屋里就像是经过了一场浩劫。
此刻尉迟宝琳刚到家,正在询问儿子的情况。
“郎君,小郎君很是乖巧,才将学了回来。”
管家一脸的欣慰,尉迟宝琳微微点头,觉得给这个儿子寻了个好事儿,果真不错。
权贵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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