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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于三,你这是风声鹤唳了吧!”
“若是力气没处花,就去找个女人,何至于拿花花草草的出气?”
这三人之间的气氛显然不睦,那叫于三的出了错,其他两人立刻不客气的嘲笑。
但这笑只是极短暂的,片刻后最阴沉那人便说道:“都别闹了,今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他找出来!
……
云轻唤出猫儿就知道此事难善了,而且她也没打算呆在原地,一把毒粉扣在手中,身形躬起有如豹子,紧紧盯着三人最为阴沉的那个人。
擒贼先擒王,这阴沉将军看起来是三人中官职最高的,擒住他之后,后面的一切都好办。
此地足有数千士兵,云轻就是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可能在这种地方大杀四方,还能毫发无伤的逃出去。
只是,夜墨,他到底怎么样了?
正想要冲出去,忽然之间,身下一陷。
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云轻身体就一下落空,地板分开又在她眼前合上,速度迅快无伦,即使是中了招的云轻,也忍不住要感叹一下,这机关修的真巧妙。
她落下的距离并不远,只是一瞬,就落在了一个人的怀中。
尖锐军刺嗖地弹出,看也不看,直接向后挥去,却听到一声惊慌低叫:“云王女留情!”
这声音,是荆远帆的。
千均一发,云轻的手堪堪停住。
一回头,先对上一张妖孽容颜,即使黑暗里看不清晰,可只是微微的阴影,都传达出一种动人心魂的俊气来。
军刺尖锐的尖锋,已经堪堪刺到了他的脖颈。
“亲亲,你要谋杀亲夫?”夜墨手指顺着军刺刀身摸了摸,心里面想的却是柳清朗虽然讨厌,但送给亲亲的这样东西总算是不错。
他功力深厚可以夜视,所以即使是黑暗中,依然能够看清云轻的样子。
云轻在他面前总像只刚出生的雏兽,依赖信任兼而有之,仿佛这世间最听话的女子。
可若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就错了,此时她单手反握军刺,一双眸子冷静睿智,浑身透出干练果决的气息来,让人半分都不能小瞧。
夜墨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对着自己撒娇,总在自己面前一再退让的云轻,可同样,也喜欢这样野性十足,让人觉得既危险又充满神秘魅力的云轻。
云轻盯了一眼夜墨,发现他们现在是种很诡异的姿势,两个人,居然是坐在地上的。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她从上面跌下来,夜墨接她的时候被她撞在地上的?
可是这高度分明就只有一人多点,云轻跳起来,就可以摸到地道的顶端,而且以夜墨的身手,莫说是这么一点点高度,就是再高个三倍五倍,接住她也绝不会被撞倒在地。
“你怎么了?”也不起身,直接就盯着夜墨问道。
夜墨肯定出事了,不然刚才荆远帆不会让她手下留情。
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伤得到夜墨?
才怪。
夜墨低声说道:“亲亲,你若再坐在孤王身上,孤王可要让荆远帆回避了。”
云轻先一怔,待反应过来夜墨话里意思的时候,顿时面色大变,一跃起身,低声呸道:“流氓!”
虽然明知这种情况下,夜墨身体起反应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可是被他这样说出来,一样还是让云轻红了脸。
“孤王就算流氓,也只对你一人流氓而已。”太子殿下面不改色,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荆远帆欲哭无泪,殿下,这里还有人还有人啊,说这么劲爆的话真的好吗?
云轻又羞又恼,这个该死的妖孽太子,怎么这么没羞呀!
不理会夜墨,转向荆远帆问道:“殿下怎么了?”
荆远帆偷偷看了一眼夜墨,夜墨没什么反应,这事儿是肯定瞒不了的,说了也没什么。
不过,说出来之后,擅自泄露主子秘密,该罚还是要罚。
荆远帆又一次悲愤了,他能不能和战飞换个职责?他不往外跑了,乖乖去做内勤还不行吗?
可就算再想换,也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
“殿下中了蛊。”荆远帆说道,眉目间泛起一丝懊恼:“那群混蛋,知道殿下解了附骨缠之后百毒不侵,竟想出下蛊的法子,也都是我没用,殿下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沾了蛊毒的刀划伤。”
蛊毒?
云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毒术和医术都是一流的,可是唯独蛊术,在那个时代这早就已经被列为封建迷信了,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
曾经有西医把蛊术解释为寄生虫一类的疾病,还大肆开了医学发布会,云轻去听了,听了几分钟就十分想拿一罐寄生虫扣到那个医生脑袋上。
蛊毒虽然也是让蛊虫进入人体,但和寄生虫却绝对不同。最简单的,寄生虫是没有意识而且不能控制的,可是蛊虫呢?
据说利害的蛊虫,甚至可以影响人的神智。
云轻深知,这种古老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是一直没机会遇上,哪怕到了古代也是,可是没有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在夜墨身上。
“什么蛊?会有什么后果?”
“别担心,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是让人功力尽失,一时使不出力气罢了。”夜墨淡声说道,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下间的蛊,不是随便拿出来一种就会要命的,越是厉害的蛊,下蛊的方法也就越讲究,如这种抹在刀剑上借由划伤入体的,是很低级的蛊虫,自然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只不过,在两军交战之时突然失去全身气力,也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一十八位疾风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的猛士,而且团战更胜个人战,只怕夜墨早就撑不到这时候。
云轻心头却是一跳,难怪夜墨接自己的时候居然会被压倒在地上。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没有功力,也使不出念力,还跑来接她,这样砸下来,就算她不重,可是,摔在地上,一样会疼的啊。
就不能,让荆远帆来接她吗?
目光往荆远帆那里瞟了一眼,夜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除了孤王,不许别人随便碰你。”
声音淡淡,可是那份占有欲,却是鲜明的不能再鲜明。
荆远帆哭丧着脸,上次云轻故意摔倒在他怀里之后受到的惨痛教训阴影还没过呢,他哪里敢去碰云轻啊。
所以就算明知殿下会大失形象的被一个女人给砸倒,他也只能在一边看着了。
夜墨的气息喷吐在云轻颊侧,云轻耳根子一红,连忙撇开头,说道:“那些人就在上面,这里也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关于这一点,三个人倒是一致的,当下荆远帆前方带路,快速往地道的深处走去。
三人都知道,这地道不过是权宜之计,这里仍是险境,所以没有一个人说话,云轻一直扶着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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