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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被狗咬了也就算了,可是侮辱夜墨,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杀父之仇,都是绝不能忍。
身形微微一动,便要出手,哪怕是拼着受伤,也绝不可让他再大放厥词,更不能让他再羞辱夜墨。
“好,孤王过来。”夜墨忽然出声,一下制止了云轻的动作。
云轻正要说什么,见夜墨流丽眸子轻轻一眨,雍容淡雅间,自有一派胸有成竹的写意。
一时间,停住了动作。
夜墨让人缚住了他的双手,慢慢往葛万山走来。
葛万山看得心头解气,恨声说道:“夜墨,当年你那个老子带着我们打江山,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连绑几个女人,都要军法从事。若非他如此苛刻,我等怎会反他?好不容易他死了,本王才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就又出了一个你!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明的暗的压制本王,何曾有一分放松。说是王爷,本王过得连个乞丐都不如。”
云轻本不知葛万山为何一定要夜墨自缚双手走过来,此时听了,才知他心头早就记恨夜墨,这次叫夜墨过来,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要用尽法子折辱。
可是夜墨为什么还要走过来?
为了她?她明明可以脱困的,了不起,受点伤。拼一下,说不定还能把这葛万山一起解决了。
说话间,夜墨已经走到了身前。
葛万山一手拿匕首威胁着云轻,对夜墨喝道:“跪下!”
夜墨眉梢挑了挑,微微抬头,望向葛万山身后,淡然说道:“虽然迟了些,终究到了。”
葛万山心头一惊,他向来知道夜墨心思机敏,他又埋下了什么后手?
下意识转头,只是这一瞬间……
嗤……
极轻的一声声响,云轻只觉得挟持着她的手臂一松,立刻抓住机会,一下挣脱了出来。
“殿下!”
口中急叫,可是,却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惊呆了。
夜墨被缚住的双臂早已松开,绳索正从他身后簌簌落下,甚至还没有落到地面上。
而夜墨的一只手正从葛万山的背部离开,手中,捏着一块小小的骨头。
脊椎骨,第七颈椎,人体最关键的骨头之一。
这块骨头受损,想都不用想,绝对是高位截瘫。
云轻简直惊呆了,骨头周围有韧带肌肉保护,有可能折断,可是想要这样扯出来,谈何容易?
可是夜墨就这么轻轻巧巧的,用两根手指把葛万山的骨头夹了出来。
简单的好像是在地上捡了件东西一样。
葛万山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不受控制的瘫倒。
夜墨将手中的骨头往地下一扔,淡然说道:“孤王夜墨,擅动者死。”
一瞬间,兵器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
归离太子夜墨风华,举世无双。
荆远帆等人跟在夜墨身边,纵然早已见过无数次夜墨只手之间翻覆风云的样子,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激动了。
这就是他们的殿下啊,怎么能不让他们打心眼里敬服。
先前殿下有剧毒在身,性命不久,他们时时刻刻都为殿下揪着一份心,可是如今殿下身体痊愈,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挡住殿下的。
想到夜墨的毒,就不由看向一侧的云轻。
多亏了云王女,殿下才能解毒,再加上云轻先前做的一些事情,更是让他们对云轻心服口服。
荆远帆心底暗暗想着:不管大长公主和珑阁那人弄出什么未婚妻来,云王女,属下可都是支持你的。
只是……
离归离越远,和珑阁的接触也就会越多,殿下,蓝姑娘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跟云王女讲啊?
云王女可也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要是她误会你是故意不说的……
叹了一口气。
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事儿,只能殿下自己作主,他要是敢去凑热闹,只有被殿下收拾的份。
镇东王府的军兵臣服之后不久,夜墨的珑军也到了,荆远帆拿出一张单子,让珑军的人按着单子去抓人杀人,又专门有人赶到夜墨身边,拿出一张早已拟好的折子。
折子的意思很简单,葛万山勾结北境意图谋反,被护送使团行经此地的太子殿下撞破,当即格杀,城中参与谋反之人俱被一扫而空。
随折子附上的,还有葛万山府中搜出来的与北境的通信和谋反证据。其实夜墨并没有冤枉葛万山,他这些年为了自保,着实没有少和北境眉来眼去,不说别的,只说夜墨中的那种蛊虫,就是北境边上的三苗国。
三苗地处吴国和北镜之间,之所以能立国,凭的就是这阴诡难测的蛊术。而三苗和北境的关系,又向来很好。北境一直是归离的心腹大患,当年武帝就是死在北境一役中,有这些证据,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密令送至彬州郁林郡战飞手中,命他带人去找当地的统军,带人直接抄了申公屠府上,将所有申系官员缉拿正法,至于原因,自然是和葛万山勾结,反正葛万山府中当真有不少二人之间的通信,就是没有,夜墨也能造出来一些。
皇家斗争,向来无情,更何况这些当年叛了他父皇的人,夜墨不会有半分手软。
密令到日,郁林城血流成河,当地官员沆瀣一气,若是申公屠倒了,连他们也要受到牵连,因此聚在一起奋起反扑,想集合城中的府兵和家中的侍卫死士反杀掉要杀他们的人,然后再向皇帝申冤,说太子夜墨诬陷大臣,擅开杀戒,以皇帝和夜墨之间的恶劣关系,想必也很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可是在洛尘的坐镇下,这个计划很快破产了。
战飞不曾面对过这样的局面,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洛尘便指了密令中的正法二字淡然说道:“杀人而已,没说一定要杀在刑场上。”tqr1
一句话,便提醒了战飞,数百疾风卫悉数变成刺客,深夜潜入,将反抗官员杀了一个干净,第二天天亮时,已再没有人能阻止密令的进行。
当京城英帝收到夜墨的折子时,已经是数日之后,边境宛城已落入夜墨之手,他在折中恭敬无比地说宛城位置重要,不敢一日无将,所以越俎代庖代封了将领,如有不妥,还请皇上示下。
可是就算是他示下又有什么用,宛城早已成了夜墨的天下,他派去的人,不过是派一个死一个而已。
紧接着,彬州上至申公屠,下至城门官所有与申氏有关的官员人头被悉数送入京中,以作为镇东王通敌的证据。
那冲天的血气让英帝当场晃了三晃,好不容易才站住了,挥挥手让所有人下去。
这申公屠虽说是葛万山一系,可是上上下下近百名官员,夜墨竟是说杀就杀,半点也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这样的太子,他如何要得起?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他的种!
“皇上,夜墨绝对不能再留了!”吴皇狠厉说道。
夜天玄出事,让她把最后一层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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