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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妈这样说,香兰一家似乎是可以排除在外了,但是薛翎问道,“如此说,香兰一家是阿娘的陪嫁,应该比较可信,乳娘何以把香兰也列入名单之中?”
蒋妈妈说道,“就是因为可信,香兰便负责太太的床单被褥等衣服,每日都会出入卧室的。此事关乎姑娘和太太的性命之忧,我自然不能自助主张,坏了姑娘的大事。”
薛翎点点头,十分的赞许,示意蒋妈妈继续说。
蒋妈妈继续说道,“香穗孤身一人,平日里十分的孤僻,做事倒是吃苦耐劳,也不与人来往。她那日负责屋子里的洒扫。”
薛翎沉思,这样的丫头似乎也可以排除在外,“她既然这般孤僻,可还有其他疑点?”
徐妈妈继续说道,“香穗孤冷,平日里最听巧心的吩咐。”
如此说来,三人之中,香穗嫌疑最大。
薛翎继续问道,“那雯儿呢?”
“这雯儿笨手笨脚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跑腿的,那一日,她也是进过屋子的,她哥哥是在外院打杂。”
薛翎吐出一口气,三个人看似都有嫌疑,又似乎都没有,这种推断果然毫无头绪。
蒋妈妈也很头疼,“姑娘,这样该如何是好。若是一直查不出来,这样太太身边不是留了一个祸患?”
蒋妈妈看着薛翎也蹙着眉头,便觉得越发的忧心,“姑娘也觉得为难吧,若要细查,只怕要打草惊蛇,可是不查总是不安。”
薛翎回过神来,她并没有觉得棘手,找不到这人是谁,只需将所有的丫头尽数赶了出去就是,然后挑选新的丫头就是。
她现在觉得为难的是,母亲是重情之人,对身边的人一向极友善。
她若是毫不留情的处置,母亲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心里定会因为无辜牵连的人愧疚。
这问题对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她顾忌着母亲的想法。
知女莫若母,蒋悦看着薛翎为难的样子,便知道薛翎已经想到了法子,只是有所顾虑。
蒋悦便猜到薛翎是顾虑自己,“阿翎,你若是已经想到法子,只管去做就是。”
薛翎不再犹豫,“乳娘,你去把阿娘房里的丫头都给我叫过来。”
蒋妈妈答应着去了。
刚刚走了几步。
薛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雯儿的哥哥叫做什么名字?”
她接任了巫主,有时候也会吩咐府里的小厮男丁做事,只要有过接触的,她都是略略记得。
蒋妈妈很显然是查过的,连忙答道,“府里都是叫大成,全名我得去探听一下才能回复。”
这样的名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薛翎并没有印象,她挥了挥手,“去吧。”
蒋妈妈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珠帘响动,蒋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雯儿似乎说过她姓朱。”
薛翎并无反应,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姓朱?
她开口道,“姓朱,朱成?”
蒋妈妈也不确定,“想来是吧,不过府里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串联起来。
薛翎记得,巧心出府之后,只是嫁了一个寻常的小厮。
后来还是邱氏跟她提了一句,说是巧心嫁的男人还在前院打杂。
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只剩下巧心了,她心里是偏心而怜惜的,便提拔了这个小厮。
她那时候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提拔一个下人,府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小厮就叫朱成。
如今联想到整件事情,她这才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来。
薛翎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若是这其中也是一条隐线,那么她前世当真糊涂到了极点,她心底不再疑虑,直接说道,“乳娘,我知道了,你先把丫头全部给我叫过来。”
蒋氏也说道,“去吧,照着姑娘说的去做。”
蒋妈妈连忙收起思绪,去了。
没多一会儿,屋子里便黑压压的站了一排。
薛翎一抬头,视线落在了蒋悦旁边的大丫头身上,巧心穿着素色的衣物,身上并没有多少饰物,不是那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丫头。
一溜的丫头看过去,巧心长相一般,也不算能言会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巧心做事也是老老实实的样子。
薛翎想了下,若不是心底已经有了疑虑,现在的她,也很难怀疑到巧心头上去。
她状似无意的问道,“巧心姐姐,我记得失火那一日是你值班,我想问一问,那一日是谁收拾的屋子。”
巧心有些不明白薛翎的意思,连忙说道,“姑娘,那一场大火已经查明了是徐妈妈所为,姑娘这样问莫不是有其他的疑点?”
薛翎说道,“我就是问一问而已,并没有说这火势与姐姐们有关,不过,我记得,那一日阿娘房里放了安神熏香,我就想知道是那个丫头放的,阿娘不喜欢熏香,这样的事情,巧心姐姐不会不知道吧!”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神色看起来却十分寻常。只是眸子里十分的清冷,目光却仔细盯着巧心和雯儿的神色。
薛翎很明显的感觉到雯儿听到熏香二字,瑟缩了一下,轻轻的往人群之中躲了躲。
雯儿站在了巧心的后面,很明显巧心感觉到了,她勉强笑道,“姑娘,太太屋子里并没有放熏香,那房间被重新收拾过了,也没听谁说过香炉,姑娘是不是记叉了。”
薛翎只是静静的看着巧心,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不离十,她也不用试探了,直接说道,“哦,是不是阿娘平日里脾性太好了,所以你们也是这样质疑姑娘说的话。”
巧心连忙说道,“不敢质疑姑娘,或许是那个丫头错放了也说不定。”
薛翎冷声道,“我不管是放错了,还是故意为之,那一日既是你当值,我便给你两日,你去查一查,把人找出来交给我。”
巧心心底发虚,“姑娘,那日有好几个丫头进了太太的房间,姑娘今日又当众问及此事,那人必然有所防范,两日如何查的出来?”
蒋悦也在一旁有些纳闷,阿翎这几日行事颇有城府,如今既然要查,也该暗访才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岂不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