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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
张武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臂，灰熊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不是刚才吸收了一颗清灵珠，气血五转之后兽神甲有所增加，这会儿自己已经凉凉了。
仓促之间，霹雳符之间并未形成阵法，好在距离灰熊够近，彼此叠加起来直接将灰熊的脚掌炸裂，一个不稳，再次倒地。
这就足够了。
一旁的兽天意早已行动，只身向暴怒的灰熊走去，手捏法决，口中咒语连绵。
暴怒的灰熊拼命摇头晃脑，似乎是想摆脱什么，一时之间，两者陷入僵持状态。
张武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这会儿就得看兽天意自己的了，谁也帮不了她。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张武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合理的借口。
另一边苏离和文芊阳将两名承天殿学子拦了下来，两人都是玄武境修为，莫乘风等人就是因为两位学长才离开兽神府的，苏离憋屈了一路，终于等到了机会。
“铮！”利剑出鞘，剑鸣铮铮。
苏离伸手抓住赤阳剑，周身剑光四射，旁边的花草被无形的剑气切成数段。
追上来的奉天殿弟子立刻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苏离，而是半路冲杀出来的张武。
张武出手前后不过十个呼吸，尽然将万年灰熊治服，这还不算，旁边还有一名奉天殿学长。
“慢着！”
其中一名乘天殿学子出言阻止：“刚才都是误会，这万兽纹就让给你们了。”
“哼！”
一句软化怎能说服苏离，利剑出鞘，勇往直前，哪有回头之意。
赤阳剑高举过头，苏离双手握着剑柄，挥出这充满怒火的一剑，剑芒形成一道十丈剑刃，直接落在承天殿学长头上。
承天殿学子并未闪躲，双手同时上举，金色光芒以双掌为中心四下散开，气息犹如山岳一般厚重沉稳，双手在额前合实，直接将从天而降的剑芒夹住。
“嗡！”
剑影落下，承天殿学子周围炸裂开来，形成一圈三尺深的沟壑，他自然收起双手，负在身后，衣衫抖动，异常洒脱。
“学弟，好凌厉的剑意。”承天殿学长赞赏道。
“这只是开始。”苏离提剑再度出手。
他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学长，要么打败他，要么等着被自己打败。
另一边兽天意已经出现在灰熊面前，刚才她每走一步，神情便沉重一份，靠近灰熊后试图伸手触摸它的额头，灰熊的反抗变得更加剧烈。
伴随着一声怒吼，兽天意鼻子留下两股鲜血，她的神域有些承受不住了。
盯着怒不可遏的灰熊，一股莫名的怒意开始在张武心头跳动，一个万年妖兽，你在我面前高傲个屁。
谁都没有发现，张武脖颈处的红色逆鳞开始闪动。
看着支撑不住的徒弟，张武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你敢！”
喝声犹如闷雷，突然荡彻峡谷，反抗中的灰熊像是失去意识一般，突然安静了下来，兽天意的玉手直接放在它的额头之上，契约瞬间达成。
另一边苏离也被张武的喝声叫停，众人看向灰熊时，后者已经不在反抗。
“我们走！”两个承天殿学子已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第一时间选择撤退。
幸好文芊阳反应快，一把将苏离拉住，否则以后者的心性必定回追上去，让两位学长留下点什么。
当然，如果不幸，也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灰熊臣服于兽天意，张武心中的怒火瞬间消退。
怒火消退的张武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是灰熊触动了自己的逆鳞，这完全是下意识的，潜移默化之下，兽神意志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比如刚才，张武不觉得这是坏事。
张武深呼吸的同时冥想太上玄灵宝录，平复心静。
自己修炼兽神变，传承着兽神之道，而这些妖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兽神的奴仆，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兽神意志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如果哪天，自己能够掌控这等意志，那会是什么场景。
“哥，你没事吧！”文芊阳有些惊恐的问道。
张武刚才所散发出来气息完全不像是人类，对于文芊阳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就连苏离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这一生或许自己都无法战胜他了。
张武看着苏离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剑。”
承天殿学长虽然已经离开，地上的三滴血迹却未带走。
“多谢。”收起赤阳剑的苏离勉强挤出两个字。
尽管他不想欠张武什么恩情，但老天偏偏跟他开玩笑，最近老让自己欠着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