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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珺刚到门口就瞅着自己的丫鬟站在显眼处,她赶紧喊了一声“立夏”,立夏听到自己主子的喊声,一溜小跑来叶舒珺身边。
“我襦裙湿了,你准备的衣物在这吗?”
“在呢。姑娘。”
“好,我们找个地方换一下。”
立夏领着叶舒珺去她们丫鬟歇脚的房间,她站在门外守着,叶舒珺在里面动作迅速地换了襦裙,没一会儿就打开了门。
“走,我们去一个显眼的地方转悠转悠。”叶舒珺说完就领着一头雾水的立夏去遛达了。刚遛达两圈,就听到沈知誉打后面传来,“皇宫里你也敢乱跑,也不怕丢了。”
叶舒珺晃悠悠地转身,淡淡的酒气渗透在缱绻的夜风中。叶舒珺不自觉地耳畔发烫,大概是他身上酒意太浓,两人又隔得太近,连带自己也沾染上了醉意。
“立夏。”叶舒珺冲立夏使个眼色,立夏赶紧去边上给他们守着。
立夏离开之后,俩人反倒都不出声,沈知誉还好,老神在在笑吟吟地盯着叶舒珺。叶舒珺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忙不迭地开口,“我就是想问问你,皇上这次的宴会请了这些人是什么意思?”
沈知誉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失落地开口,“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许久不见,你想单独见我。”
叶舒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逗得沈知誉“呵呵”一笑,低沉的嗓音在烛光晦暗不明的夜里,听得十分真切。叶舒珺不由得又红了脸,她开始庆幸,黑暗中对方瞧不清自己的面容。
“你仔细琢磨今晚这阵仗,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沈知誉也不逗她了,平复下情绪开始讲正事。
“难道是要……赐婚?”叶舒珺脑筋转得飞快。
模糊中,就见沈知誉点了点头,“三位皇子同时赐婚,这在历朝历代从未有过。”这句话他说的稀松平常,叶舒珺却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何深意?”
这次沈知誉是发自内心的勾起了唇角,心中不免称赞她如此玲珑剔透的心思,若是女子可以考取功名,只怕这榜首不一定就是他沈知誉的。
“圣意不可妄自揣摩,”见叶舒珺不屑的“哼”了声,他又带着笑意说道“我想这应该关系到立储之事。”
“立储?”叶舒珺知道大皇子一直要与三皇子争个高下,上辈子三皇子虽被立为太子,后来大皇子却是打败他,做了皇帝。最后,三皇子与纪梦瑶横死太子府中。
叶舒珺不禁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颤。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纪姐姐送命。
“冷吗?”沈知誉见她身子发抖,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被贺神医医治几个疗程之后,沈知誉向来泛着凉意的手心,现在却暖暖的。被这温度一激,叶舒珺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若是觉得冷,回殿内去吧。”沈知誉很快也恢复了常态,手交握着放到身后,生怕它不听话,又做出什么失德的事情来。
叶舒珺也觉得尴尬,不过她离开前还是对沈知誉说了一句话,“留意大皇子。”沈知誉为了避嫌,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离自己愈发遥远,突生错觉,自己会不会永远只能在身后用目光追随着她?
两日后,三道圣旨同时从太和殿中发出,分别前往安国公府、宁国公府、宣武候府。
“……安国公府嫡女纪氏梦瑶,淑德含章,雍和粹纯,赐婚于三皇子赵昱宣,为三皇子正妃,择日完婚。”
“……宁国公府永陇郡主唐氏惜蕊风姿雅悦,克娴内则,赐婚于大皇子赵昱定,为大皇子正妃,择日完婚。”
“……宣武侯世子庶女叶氏舒琬聪慧敏捷,端庄淑睿,赐婚于二皇子赵昱安,为二皇子侧妃,择日完婚。”
陆老夫人自接到圣旨,就开心地合不拢嘴,紧催着让林氏为叶舒琬准备嫁妆。
叶舒瑨成了全侯府最闲的一个人。
神枢营那边无所事事,家里都在忙着为叶舒琬添置嫁妆,叶舒珺整日习武,自己也不便去打扰。他心里觉得堵得慌,便出门遛遛。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一家茶楼的门口,他反正闲得慌,索性过去看看热闹。这家茶楼名叫云雾,据围观的人说,有人在这楼里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小罐茶叶,居然是茶渣。这家茶楼以次充好,欺骗顾客。
平日里,任隐不在就是谢荣在。今日碰巧,店里只有江芸儿在主持大局。那名说买了茶渣的顾客,吵吵嚷嚷,仿佛要喊得全天下都知晓。
江芸儿带着帷帽,拿起被扔在一旁的茶渣,放在之间捻了捻,又拿起来嗅了嗅。
“您这茶叶何时买的?”
“上,上个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赶紧把你们老板请出来!”
“是啊!赶紧让老板出来!”围观群众反应激烈,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局面。
江芸儿本就眼神不好,再戴个帷帽,根本瞧不清楚谁是谁,她想解释清楚这件事,可也得有人听她说不是。
恍惚中,她就觉得围观人群中有个人好像甚是面熟,她跑到那人面前把他给拖了过来,没办法,谁让他黑,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一眼望过去,就他最特别。
这个被拖进去的人就是叶舒瑨,江芸儿没事老见着叶天杭和叶舒珺,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妹,她当然会觉得叶舒瑨眼熟。再加上她那恍惚的眼神,黑色的才能吸引到她的注意。
“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
“!”叶舒瑨从没想过,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平白无故成了一家茶楼的老板。不过,若是他知道这茶楼是叶舒珺投资的,估计他会更吃惊。
“你就是老板?赶紧给我一个解释!”
“赶紧解释!”
“赶紧的!”
叶舒瑨被这一帮人吵的头大,双拳紧握,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别吵了!”上过战场的人都带有一股煞气,这一吼,镇住了那些闹事的人,同时也镇住了茶楼里的人。尤其以站在他边上的江芸儿最甚,她差点就被吓得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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