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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慢慢压下心痛感，抬眼假装平静的说：“买。”
“真的？！”夏芊芊惊喜交加，大眼睛眨啊眨，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毕竟顾家已经买了老夏家几百片瓦。
“真的。”顾长生轻叹一声，看了青童一眼。
青童会意，递上一只精巧的珐琅手炉。
顾长生把手炉交到夏芊芊手上：“这是买瓦的定金。”
手炉好暖，正是夏芊芊此刻最需要的温暖。她摩挲着手炉，小声问：“等付款的时候再折成钱给我，是吧？”
“不。”顾长生摇摇头。
夏芊芊赶紧把手炉塞还给他：“那个，我还是比较喜欢银子……”
“不要手炉，这生意就不做了。”
“！！！”
夏芊芊只好又把手炉拿回来。她曾在史书上看过珐琅手炉的记载，很贵。几车瓦也不够买这一只手炉。所以顾长生准备再付她多少瓦钱？
夏芊芊在心里盘算着，苦逼透了。万一还倒欠他钱怎么办？
算了，这生意还是别做了，亏！
“这是瓦钱。”
夏芊芊正准备呛回去，顾长生放了一锭银子在她手上。
一锭十两！这是瓦钱？
地里总共就七八百片瓦，按市场最高价算，也不到四贯钱，顾长生却给了十两！
“明天我让人去拉瓦，不必你送。”
顾长生声音轻缓，夏芊芊听出了温柔。她抬头看着顾长生那张熟悉么刻骨铭心的脸，轻轻咬住下唇：“好。”
青童看着夏芊芊在自家少爷面前变成乖顺的小猫，嘲讽的弯起唇角：“夏姑娘，昨个儿聚仙楼吃饭你忘记付钱了。”
“呃……”夏芊芊尴尬的收回目光，假装看向别处，“顾少爷，你们家的大瓦房真漂亮，用了我家的瓦就更漂亮了。”
假装没听到付钱的话，顾长生出手这么大方，很绅士。绅士一定不会抠搜的找女孩索要饭钱。
顾长生看着夏芊芊眼睛滴溜溜的转，很想和她反着来，索要昨天的饭钱。但看到她冻得通红的小手，又不忍心了，转过脸去瞪青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莫名躺枪的青童：“……”
受宠若惊的夏芊芊：“……”
“好了，回去吧！天寒地冻就不要四处溜达了，以后用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顾长生松开手，慢慢往后退两步。他怕再拉着她的小手，他会忍不住拥她入怀。
“谢谢顾少爷。”夏芊芊得了手炉和银子，高兴得眉开眼笑。至于顾长生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瓦，和她没关系，她只管做自己的生意就是。
夏芊芊欢快的步下台阶，往前走几步，就开心的转个圈圈。绿披风旋起漂亮的弧度，一如她心花怒放的心。
顾长生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温柔如水。
长街尽头，夏定海和夏定风赶着马车到了。青童小声嘟囔：“少爷，老夏家的瓦还要吗？”
“要。”顾长生果断点头。
“可是，咱们用不了这么多瓦啊。”
“用不了就堆着，明年我建新房用。”
青童震惊的睁大眼睛：“少爷，你要建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