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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远绯薄的唇抿紧,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下,面对赵楚楚色炽热的眸子,他有点不太敢抬头,小声道:“如此这般,便足够了。”
赵楚楚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捧起他的脸,在他白净羞红的脸颊上啵了一下,声音清脆而响亮,随即嘻嘻笑了两声,换来张修远的恼怒一瞪。
赵楚楚被张修远三言两语哄好了。
爱上一个人,那人的喜怒哀乐,也会成了自己的喜怒哀乐。
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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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宣在白褚院里待了好一会,吩咐杏子好好照顾他才离开。
“夫郎,是否要回屋歇息?”小厮问。
“不必了,随我去一趟药堂。”
赵楚楚给了几张药膳方子,需要药材,他要亲自去药堂一趟才放心。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沉默了会,忽的开口,“阿福,大人还未回来是吗?”
“是。”
“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去唐州府德吗?”
阿福犹豫了会,道:“奴才记得,是,是少爷生病的那日,如今已有两日。”
“是啊,就是在阿褚生病那日离开的。”魏宣语气平静,似在问,又似在喃喃自语,“你说,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一个父亲丢下生了重病的孩子匆匆离开呢?是因为那小倌馆又来了漂亮的小倌吗?”
“夫郎,或许是误会呢?”
阿福还想说什么,魏宣打断他的话,“出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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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骑马从不远处而来,但白府门口停下。
为首的年轻女子,一身蓝色劲装勾勒她修长匀称,又干练的身姿,墨发高高束起,眉眼冷峻,英气十足,凤眸凌厉,黑白分明。
她一眼看到从白府走出来的男子,凤眸里的冷意顿时散去,她翻身下马。
“夫郎,大人回来了。”
魏宣抬头望去,骤然怔愣住,也只是晃神了两秒,又恢复了平静,他本打算视而不见,不曾想那人已到了他面前。
“阿宣……”
“魏宣见过妻主。”
魏宣服了服身,动作恭敬有礼,却带着疏离和陌生,本是满腔思念的白恒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狠狠浇下,冰冷彻骨,本已经张开要拥抱的双臂,僵硬地收了回来。
“阿宣,之前我说过,你我是夫妻,你不必给我行礼。”不必如此与我见外。外面的话,白恒吞咽了回去。
魏宣起身,眉眼淡漠,“妻主是县令。”
白恒胸腔一闷,喉头满是苦涩。
若是一个官位能换你不对我疏离,这县令之位,不要也罢。
白恒张嘴想问魏宣这两日的境况,却不知从何说起,又想起儿子,忙焦急问道:“阿褚怎么样了?”
魏宣睫羽颤了颤,衣袖下的手猛的攥紧,眉眼的冷漠深了几分。
若真关心阿褚,又怎会在他重病之时离开足足两日。
魏宣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
“多谢妻主关心,阿褚身体已有所好转。妻主赶路回来,想必已是劳累,魏宣还需出府一趟,望妻主好生歇息。”
“你要去哪?”白恒抓住他的手腕。
魏宣眉头一蹙,挣扎了下,没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