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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郊外,默然画社。
穿过一道月亮门,映入眼帘的是颇具明清建筑风格的一个宅子,青瓦灰墙,古香古色,仿佛一种穿越的感觉,六年来,夜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现在,已是法国小有名气的画家。
这儿的一切,无不吸引着展颜。宁静,清幽的环境,展颜一次次驻足欣赏,刚告别了喧嚷的酒会,现在,又突然造访这样一个所在,真是令她想也想不到,太神奇了!禁不住,轻轻走过去,站在身后,欣赏起夜墨的画作来。
想不到,这么一个霸气的男生,作起画来,竟如此专注,轮廓分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眸,再加上戴着的耳钉,仿佛一个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三千年才出一个的那种翩翩公子!
可是,怎么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曾相识!展颜歪着头,咬唇,眯着眸地思量着,究竟在哪儿见过?
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的霸气,仿佛就是某个人的翻版!
“大个儿!”
窗前,夜墨神情专注,拿着画笔刷刷地在画纸上一阵飞舞,冷不丁一回头,对上了那双水眸,剑眉微拧,薄唇轻启:“看什么?”
“啊?我……”
从画架前起身,赤着脚从地板上走过,去操作间冲了两杯速溶咖啡过来。
“谢谢!”
接在手里,轻轻地呷一口,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似乎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就连呼吸,现在,展颜也觉得不敢大声,他是那么的干净,仿佛下凡的精灵,容不得这污浊的人世间的半点儿亵渎!
气氛有点儿凝滞,房间里沉寂着,只有窗外偶尔一阵鸟叫声响起,打破这画舍的宁静,展颜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您是?……”
“什么?”
削薄的唇,拎起马克杯呷一口,修长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安静得宛如一尊神祗。
“我想说,你可否还有个哥哥之类的?比如说表哥之类的也行?”
这女人难道是看出来了吗?虽然,她或许不认识自己,可是,他夜墨早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跟那个时常出现在脑海里的那张面孔如此相似!难道冥冥中,这一切早已安排好了吗?
想到这儿,不由得回过头去,再次对上了那双水眸,他已经确信,这张清新的脸庞他早已熟悉!
“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长得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还是喜欢看他作画,画架后,展颜神情专注,盯着那只修长的白皙手掌握着画笔,在画纸上一阵飞舞。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已经站在那儿忍无可忍地看了他们好一阵了。
“怎么?这么快又勾搭上我弟弟了?”
弟弟?!
循声看去,见夜天双手插在裤兜里,正不爽地看着他们,展颜不禁心一紧!
“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原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两人真是兄弟!
“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说这话吗?”
画架前,夜墨拿着画笔,头也不回地一边作画一边冷冷地道。
是!刚才在酒会上发生的不愉快,夜天已经知道了,这才放下手里要紧的事,赶了过来,想不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弟弟拐走了!白小晴抢了夜天雄,现在,她的儿子又要上演相同的戏码?!简直不敢想象!
“走!”
“放开他!”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不容违拗的气场。
夜墨看也不看他一眼儿,画笔飞舞,简直不要太帅!
突然,男人一把将女人禁锢在面前,耸了耸她的肩膀,“看着我!说!你是什么时候跟夜墨勾搭上的?啊?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背弃了整个家族!为了你,我……”
“够了!”
女人抬起一双水眸,早已是泪流满面,咬了咬唇,抬起纤手,环到脖颈后,取下了那副项链。
“还给你!”
“什么意思?啊?!”
“我想,你应该找一个真正属于它的主人,我可能不配。”
想起在酒会上,秦若雨的无理取闹,展颜的心似乎开始滴血!对!这有钱人的世界,原本就不属于她,再说了,她也没打算硬要闯进那个圈子!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硬要生拉硬拽,把她带进这个名利场,到头来,仍旧免不了受到伤害!
不等她再继续说下去,只见那双大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径自走出了画舍,直接将她塞进了跑车里,还未来得及反抗,一阵引擎声顿时响起,跑车一路狂飙。
“我这是怎么了?”
眼睁睁地看着展颜被掳走,夜墨这心里突然变得酸楚!
轻轻推开画室的门,走到对面墙下,驻足了片刻,然后,一把掀开罩着的布,一个长发飘逸,带着白色发带的清纯女孩儿映入眼帘!是她吗?怎么那么像?!仿佛两人的相遇早就注定。
画里,女孩儿幽深的水眸,纯情得宛如天山的雪莲,长久以来,这幅画作完成后,就没让任何人瞧过,刚刚在酒会上,若不是他,不知道展颜还会遭遇什么,这秦若雨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说,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也容不得她这样肆意妄为!
久久地审视着这幅画,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酒会上的情景,见展演被众人围着,一副弱小又无助的样子,就不由得心一紧!
古堡里,二楼卧室,不时传来一阵夜天的呵斥声,吓得佣人也是耸了耸肩,毫无办法。
突然,一把将女人抵在了沙发上,一双凤眸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立刻吃掉!
“说!怎么这么快就跟夜墨勾搭上了?啊?!真是看不出来啦,骨子里竟这么贱!”
展颜仍旧低着头,并不回答他,而是,再次将项链取下来,还给他!
“拿去!这原本就不是我的东西!”
“是吗?只要你是我的东西就成了,让你戴,就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对不起!夜先生,恐怕,我没那个福气!”
“你这该死的女人,难道活腻了不成?!”
要知道,这可是蒋婉珍的遗物,价值连城,这呆瓜女人竟然如此这般!回头瞥一眼儿,见她站在落地窗前,独自抹泪,可怜楚楚的样子,瞬间又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这好不容易两人的感情建立了起来,经历了生死考验,他可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了!只好退一步,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好了啦!小东西,不要生气了,好吗?知不知道,芬迪是我的好朋友,将来生意上还要仰仗他,没能陪你去参加酒会,是我的错,不过,好歹,没出什么事!”
现在,展颜不想听这些,也更不愿去回忆刚刚酒会上发生的不愉快!
于此同时,秦若雨开一辆跑车去了郊外夜墨的画舍。就知道,他躲在这儿,走进去,很是气质高涨地大喊一声:“贱人!你给我出来!”
落地窗前,夜墨仍旧静静地作画,仿佛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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