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休息(第1/1页)仕家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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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考核完,花姑并没有让她们立即表演,对外只是说停业三天,让新来的玉字辈休息一下,并让玉遥画了夏筠玥四人的画像,贴在门口红牌上,而玉遥画的就是昨日考核的情景:夏筠玥席地弹琴,陶娇和何怀玉萧画相应,夏筠钰发散叶落。过了一日,城内的人全知道淮园来了四位新玉字辈的,而且待遇极高,想来是极美的。

    此时,花姑站在窗边,看着内院里来来往往的姑娘们,正想着昨日里接到的消息。“花姑,你不是说三皇子已经有消息了吗?为何还让夏筠玥她们演出,万一三皇子回来怪罪怎么办?”梅姑站在花姑身后问道。“不错,我们现在能确定他没死,但是能不能救出来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安全回宫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说现在陛下还是陛下,就算三皇子有幸回到京都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我不能冒这个险。至于三皇子和夏筠玥的婚约,在陛下判流放的时候他们就注定有缘无份了”花姑说道。老天有时候就爱与人开玩笑,在你幸福之时给你当头一棒。况且她现在更担心的不是三皇子和夏筠玥的婚约,而是上面那位对夏筠钰的心思,那可是将来要荣登大宝的人。“你去把那几张画像给她们四人送去吧”,这次长鹪不仅仅随军过来,更是带了夏筠翊等人在流放地的画像,京都那一位对夏筠钰很是上心呢,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却一个字都不表露。

    夏筠玥四人倒是没想很多,能晚一天是一天,目前看来四人都是安全的,但她们也不敢放松。梅姑进了夏筠玥的房间,见四人都在,围着桌子谈论演出的事情。“我给你们带了一些东西,算作你们进入玉字辈的贺礼”梅姑见四个花一样的少女望着自己,她笑着拿出了一叠纸,夏筠玥接手一看瞬间惊呆,然后红了眼眶,“睿儿”。“什么?是弟弟们吗?”陶娇和何怀玉从夏筠玥手里接下一部分翻着,“弟弟,真的是我弟弟”陶娇兴奋的呼道。夏筠钰顺姐姐的目光一看,见纸上一个小男孩正站在桌旁写字,褪去婴儿肥,尖尖的下巴,大而明亮的眼睛,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但是小身板直立立的,透着父亲的影子来。第二张,是小男孩弯着身子认真割草的情景,身后放着一个比他小人儿还高的背篓,篓子里已经装满了草,画像里的小男孩正是夏筠翊。看到这夏筠钰也红了眼睛,分离时还是四岁多的弟弟长高了,瘦了,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承担的东西,他本来应该是夏家嫡子,现在正是在娘怀里撒娇,在父亲怀里接受手把手教字的年纪,而不是……梅姑见四人流着泪翻看着画像,没空理她,她无奈的退出房间,细心的关上房门。

    梅姑正准备转身出院门,却听见夏筠钰在身后叫她。她停步转身,见夏筠钰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梅姑,谢谢”。“不用谢”梅姑答道。“我还想问梅姑,这个画像是谁送过来的,还有谁见过”夏筠钰看着梅姑隐在阴暗里的那张脸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只有你们四个人知道画像的事,不然给上面的人惹来麻烦就都不好了”梅姑说完就转身走了。

    不知道?给上面惹来麻烦?如果梅姑不知道是谁,那为什么会知道给上面那个谁带来麻烦?梅姑口中说的那个谁是谁?夏筠钰回到房间,见夏筠玥三人仍是对画像爱不释手,“看完就烧了,不要给这里的人带来麻烦”夏筠钰向前说道。“不能留吗?”陶娇红着眼睛问道,她见夏筠钰摇了摇头,伤心地把弟弟的画像贴在心的地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休息的三天里,四人就练习自己的曲目,谁也没提那天晚上画像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夏筠钰便会去厨房带些酒去找贵叔,贵叔提前给夏筠钰下碗面,或者下顿饺子,吃完了就下着棋,喝点小酒,贵叔见夏筠钰喝酒一直没醉过,很是惊奇也越加肆无忌惮。但是酒后贵叔必然会考较夏筠钰的武功进度,或场外观看点评,或下场与夏筠钰拆上几招。夏筠钰感觉这大概是流放以来最舒心的一段时光,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和姐姐随时有风险,却是有心无力,不知道如何去破解这个局。

    “玉琢这三天表现的怎么样?”花姑坐在书桌旁,一边写着信,一边问道。“这三天看着还算老实,除了在房间里画画写字弹琴,就是睡觉”,梅姑看着玉琢这三天明显消瘦的身子,有些同情,毕竟是帐内的老人了。“让她准备准备,明天也让她上台”花姑说道。“是”梅姑笑着退出房间。

    此时玉琢穿着一身白衣,素净的面容,头上不装饰分毫,正弹着琴,让人瞧着楚楚可怜,见梅姑进来,玉琢脸色终于松动了。关在房子里的三天,贴身丫头也被调走了,送饭的丫头放下食盒就走,她已经三天没说过话,但是最终还是她胜利了。“花姑让你明天晚上和夏筠玥四人一起登台,你也不要折腾自己了,还是身子要紧”梅姑说道。“谢谢梅姑的教诲,玉琢定当紧记”玉琢边说边向前来给梅姑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低头的瞬间眼泪就滑落了下来。梅姑见此赶紧扶起玉琢,摸着皮包骨的手腕,不忍心道“你好好表现,花姑并没想过把你降字辈,你无须太担心”。玉琢扬着巴掌大的脸,流着泪说道:“我知错了,以往仗着自己字辈高就胡来,以后再也不会了,会和玥儿她们好好相处的”。“哎,你呀,不要想太多,你是这的老人了,何必去和她们争脸呢,别哭了,再哭明天就上不了台了”梅姑见到又是一阵安慰。待梅姑一离开,玉琢便收了泪,眼眸中寒风凛冽,那有刚才半点真心悔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