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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一脸的从容淡定呀。
众人看着某男腹部那血淋淋的伤口,着实是有些不忍直视。
比起现场众人那胆怯的神情,年轻的帝王倒是显得格外的从容,太医给他上药时,神情也没有多大的起伏。
张太医给男人包扎好,见陛下倒是没什么异色,反而他自己胆战心惊的流了一身的冷汗。
张太医颤抖的收回了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陛……陛下,好……好了。”
“嗯。”
大暴君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将衣服衣袍拉好。
下方为首的御林军都统恭敬的上前几步,道:“陛下,那今日一事……”
“不用查了。”
大暴君语气淡然的打断了他的话。
听言,御林军都统显然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不用查了?”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陛下被人行刺一事事关重大,怎能说不查就不查了呢?
大暴君无视在场众人的惊愕,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目光落在了一侧的国师殷九卿身上,对着众人道:“朕乏了,九卿留下,其他人出去吧。”
众人哪怕心中在疑惑,但终究是皇命难为,给男人行了个礼过后,便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不出一会儿,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殷九卿上前几步,对着男人行了行礼:“敢问陛下,莫非今日一事还是……”
他话还没有说全,就见男人轻点了点头,似默认了。
殷九卿神色变了变,须臾,又道:“臣定然尽快破解此法。”
因大暴君遇刺一事,春猎的猎场又加派了不少护卫。
小丫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营地帐篷的床上,身上盖着松松软软的被子。
阿婉见她醒来,急忙的叫来太医给她检查完身体,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小丫头身体弱,哪怕昨天男人将她护的在好,她多多少少也受了一点的寒气。
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小丫头本来想着要去看一下父皇爹爹,毕竟父皇爹爹也受了很重的伤。
但是太医让她最近不宜过多的走动,所以她只能躺在帐篷里安心的静养。
在此期间,除了六哥哥外,其他几个皇兄和皇姐姐都来看过她。
尤其是二皇兄,还给她带了一大堆的好吃的点心。
美名其曰大概就是害怕她吃荤食太腻,所以给她换换口味。
她自然是欢喜的很。
不过虽然大皇兄、二皇兄和皇姐姐都来看过她了,但是小丫头心底还是希望六哥哥能来看看她。
好歹她这一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六哥哥总归是会过来看看她的。
于是乎她等呀等,从白天等到晚上,依旧是没有瞧见六哥哥前来寻她。
直到春猎结束回宫,上了马车,小丫头心想着今日总该能见着六哥哥了吧?
可没想到还是没有见到六哥哥的身影,最终忍无可忍之下,小丫头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六哥哥不和七七坐一辆马车走吗?”
明明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一辆马车呀?
阿婉:“公主殿下,奴婢忘记和你说了,六皇子殿下昨天就已经回宫了。”
“回宫了?”
小丫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怎么突然就回宫了?”
原来是回宫了呀?怪不得六哥哥不能来看她了,她差点就要以为六哥哥是故意不来看她的。
“据说是被贬到靖北的德妃娘娘突然患了重病,快要不行了,所以请求陛下让六皇子殿下回靖北见她最后一面,陛下同意了,所以六皇子殿下昨夜便去了靖北。”
德妃娘娘?靖北?
听了这话,叶七七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脑海里一道片段闪过,她这才想起来德妃娘娘是六哥哥的母妃。
因为先前不知犯了什么错事,便被大暴君爹爹给贬到了靖北,从此便母子二人异地相隔。
而如今德妃娘娘病重,六哥哥按理来说确实是该回去看看的,毕竟是他的母妃呀。
原以为六哥哥去靖北一趟能很快的就回来,殊不知这一去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德妃娘娘因病情不稳定,所以六哥哥便一直留在了靖北。
这期间小丫头也给六哥哥写了不少的信,但却没等来一封他的回信。
估计是六哥哥照顾他的母妃太忙了,所以才没有事情回复她的。
小丫头心里这样想着。
虽然六哥哥不回信,但是也丝毫的没有妨碍她写信给他。
因为最近小丫头整日练字,至少那字总不会像之前那么丑,所以给少年写的信极其的勤快,平均就是一个月两封信,简直就是勤快的有些吓人。
靖北
太守府
秦知书刚从外面回来,便瞧见不远处坐在庭院里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眉眼轻挑,将原本打开的折扇又猛地合了起来,笑着走了过去,“呦,你那个小丫头又给你写信了,写了快三十封信了吧?人家给你写了那么多,你就不能回一封信?”
少年猛地将信给合上,神情漠然无比:“没必要。”
少年许是正处于变声期,嗓音有种处于变声期的沙哑。
这一年,少年燕铖14岁。
秦知书看着他将信封合上过后塞进了袖子,眉眼微挑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这才道:“这一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买到不少的兵马,今年的军饷应是不用发愁了。”
秦知书不得不承认燕铖很聪明,尤其是在军队这一块,这个少年有着异于常人的聪颖,当真不亏是西冥太子。
燕铖喝水的动作一顿,缓缓的开口道:“目前当务之急是训练出好兵,有我在,军饷一事你不用发愁。”
“我自是不用发愁的,我可是十分的相信殿下的实力的。不过只是我害怕我等不及,现在就有点想取那狗皇帝的狗头了。”
燕铖神色暗了暗:“取是自然要取的,只不过你我都清楚,如今的时候未到,定然是心急不得。”
毕竟当初说德妃病重一事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倘若他身在宫中,多行所事必竟受到多方牵制。
而想要吞噬那狗皇帝国家的唯一办法,就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的将其侵蚀。
唔,时间突然的跳到两年后,应该不会太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