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 逃过一劫?(第1/2页)进击的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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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车有什么问题?这趟车我坐很多回了。这个司机不认得我,我却记得他。哪来什么问题?”

    虽然今天离奇的事没少发生,但这一车大活人,司机还是老面孔,江跃自然不觉得哪有问题。

    “车没问题,人也没问题,但是……”

    三狗欲说还休,好像在考虑该如何措辞,才不至于惹二哥生气,同时还能说到二哥信。

    “但是什么?”江跃忍不住追问。

    “二哥,汤头的事,你是信我的,对不对?”三狗没有回答,反而问。

    江跃盯视着三狗,想了想,没说话,最终点点头。

    “那我说什么,二哥你都信吗?”三狗又问。

    “信。”江跃摸了摸三狗脑袋。

    “二哥,那车没问题,人也没问题!可是……可是车顶上,盘着东西,好多吓人的东西,你没见着吗?”

    车顶盘着东西?

    江跃回想那车子从远到近,停下,驶离。

    整个环节在他脑海里回放了几遍,他的记忆里,车子是正常的大巴,发动机声音正常,车轮的痕迹正常,乃至刹车时轮胎地面摩擦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异常,车顶同样也没见到任何东西。

    “二哥,你真没见着吗?”三狗声音有点颤。

    “你都见着什么东西了?别怕,细细说。”

    “那些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像透明的,形状变来变去,比猴子还灵活,有些盘在车顶,有些挂在后视镜上,有些贴在玻璃上,还有趴在轮胎上的。我就奇怪,那么大动静,那一车人都瞧不见吗?”

    空旷的山道,荒无人烟的荒郊,惨淡的天色,阴沉的细雨,加上四面都是黑压压的山脉,让这天地间平添了几分凄凉恐怖。

    再加上三狗说的又是如此诡异之事……

    深山荒野,人烟全无……

    呼呼的山风肆虐地刮着,山间云岚涌动变幻,仿佛无数看不见的大恐怖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二哥……”

    “三狗,别说了,跟我走。”江跃心里直叫苦,这诡异起来,还没完没了啦?

    盘石岭是绝不能再回的,江跃做了很有勇气的决定,去镇上。

    此去镇上,三十里山路,走得快也得两个小时,好在现在天色尚早。

    三狗听说去镇上,怕羊入虎口,去了镇上小姑就不让他乱走,有点抵触。不过拗不过江跃坚持。

    错过了班车,去城里百多里路,徒步回星城更不现实。去镇上,也许还能包个车回城里,无非就是多加点钱的事。

    山路泥泞不堪,十步九滑,走起来比寻常更吃力。

    一路上三狗不住抱怨:“二哥,你总让我喝水干嘛?喝撑了,走不快。”

    “喝,多喝点!你没看二哥也喝吗?水喝多了尿多。”

    “要那么多尿干啥?”总掏雀儿撒尿,三狗还嫌烦呢。

    “嘿嘿,听二哥的,没错。”江跃内心祈祷,都说童子尿辟邪,希望这一路尿过去,能起点作用吧。

    兴许这童子尿还真有点效果,五点半刚过几分钟,两人一头一脸沾着泥浆,来到镇上,一路上还真没遇到什么大状况。

    小姑差点没认出他们。

    “你们两个小犊子,这是闹哪样啊?清明节扮鬼吓唬老姑吗?”

    小姑天生刀子嘴,心不坏,看到娘家两个侄儿这副狼狈模样,自然心疼得紧。

    两人擦洗了一通,总算恢复了七八分人样。听江跃说要包车回城里,小姑脸色当场变了又变。

    “怎么了?”察言观色是江跃的特长,小姑这表情明显是有事。

    “跃啊,你不知道,镇上的人都快疯了。哪还有心思给你包车?再说……”

    “镇上出啥事了?”

    “你们刚才一路过来没听说?大金山西侧过去几里路,山头塌了一大片,镇上去星城的班车刚好被埋了。车上好几十个人呐!要么是镇上的人,要不是跟镇上沾亲带故的。再不济也是个熟人。你说,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出车?再说,路都被冲了,过不去啊。”

    “哎哟,刚才老姑听了这个事,心里一直砰砰跳到现在,就怕你们两只小活兽也去城里,上了那趟车……那可叫老姑怎么活哟!”

    小姑说着说着,一手捧一个,嚎啕大哭起来。

    江跃和三狗对望一眼,眼神满是惊骇,这是说……哥俩没上那班车,是逃过一劫?

    小姑这一哭,彻底断绝哥俩今晚回城里的希望。

    女人一旦母性泛滥,必须得有个化解的过程。

    化解的方法可以是吃一顿饭,聊一次天,听她一阵唠叨。

    因为大侄子的意外到来,小姑这顿晚饭做得尤其丰盛。

    小姑家在镇上算条件不错的。

    嫁的男人也勤快踏实,话不多,人却忠厚善良。对老婆娘家寄养的侄子三狗,从没有说过半句不是。

    “跃啊,多吃点,这是小姑最拿手的黑椒牛仔骨。”

    “尝尝这个,红烧肘子,看看小姑手艺长进没?”

    “还有这基围虾,香辣味的,你小时候最爱吃。”

    饭桌上,小姑就坐在江跃右手边,一个劲给江跃布菜,用不容拒绝的力道不断硬塞到江跃碗里。

    小姑犀利眼神表明,不吃掉的话将会摊上大事。江跃只得硬着头皮干。

    好在他正年轻长身体,大荤的硬菜,倒也不抗拒。

    这让一旁的三狗不免有些吃味。

    同是娘家侄子,难道我三狗不再是小姑最疼爱的小活兽吗?

    桌上的姑父看三狗失落,笑呵呵给三狗夹了一块牛仔骨,又夹了一块猪蹄:“来,咱们三狗也吃壮实点。”

    三狗差点哭了,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姑父这么可亲可爱呢?

    好在小姑家的小崽子年纪还小,还不懂争风喝醋,不然这饭桌上恐怕非要上演一场争宠三国志不可。

    席间话题免不了要说到那辆班车,气氛顿时极为压抑。未来一段时间,镇上恐怕是愁云惨淡,白事连连了。

    三狗出奇沉得住气,没有这个年纪孩子常有的夸耀心理,居然对班车的事,包括这一整天的古怪经历,绝口不提。

    江跃更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添堵,有些事注定不能说破,只能烂在肚子里。

    一旦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味。

    万一引起社会恐慌,造成恶劣影响,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这个压抑的话题没有一直继续,小姑话锋一转,问起了祭扫的事。

    “跃啊,不管今后你们哥俩有多大出息,飘到什么地方,都给我记住咯,盘石岭是你们的根。别像你们老子似的,唉……”

    说起娘家兄弟,小姑又一阵长吁短叹。

    娘家有三个哥哥,大哥二十多岁还没成家的时候就意外去世。

    二哥也就是江跃的父亲,前两年忽然留书一封,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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