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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正殿见得司清,他正负手仰头望着神器,一袭红袍格外喜庆。
春深小心出声道:“司主?”
司清侧身看她,见她还是一身青绿衣衫,眼里带了点笑意:“放烟花时才想起今日是春祀日罢?衣裳怎么也不换?”
春深急急忙忙道:“我房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小孩子!他说自己是境灵,我也看不出来历,修为比我高很多。”
司清蹙眉:“人在哪里?”
春深道:“被我捆了,在我房里。司主要不要去看看?”
司清凝眉,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春祀日对情劫司意义非同小可,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春深身上:“走。”
幻心那日突发巨响,战神便怀疑与春深有关,此时又在春祀日这节骨眼上冒出个什么境灵,不论真假,若被九重天上知晓,只怕春深又免不了被一番怀疑。司清道:“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没有。”春深摇头,“那小孩子是今晚才出现的,一绑住他我就来寻您了,并没有别人知道。”
司清使了遁地诀,几步之内已将要到春深住处,叮嘱她道:“此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春深也明白兹事体大,正要点头,司清瞥了她一眼:“包括彤水。”
春深心虚地应了一声。若司清不说,她确是打算告诉彤水的。
“并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司清边说边抬袖挥开房门,扫视房内一圈,眉心深深蹙起,“人呢?”
春深扑到榻上拿起她那碎裂的缚仙绳欲哭无泪,她当时花了大价钱的买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啊!就这么毁了!她垂头丧气:“他跑了司主!都怪我修为太低……”
“他是何样貌?”司清捏起一段缚仙绳,并指念诀,缚仙绳上一缕极细的线在空中缭绕,沉入他幻出的水镜,却再不见踪迹。
“很矮,到我腰这么高,穿着灰扑扑的袍子,眼睛很大很可爱……”春深说出口了才想打自己一嘴巴,她在说什么,可爱?这下人不见了她必定要遭殃,连司清都追踪不到那小破孩的踪迹,可爱个鬼,可怕才是!
遥遥传来三声浑厚钟声,司清与春深同时望向正殿方向,司清道:“祭礼快开始了。”
春深耷拉着脑袋,司清见她快眼泛泪光,一副可怜相,忍不住叹了口气:“非你之过。且先行完祭礼再说。”
行至正殿春深立在一堆喜庆大红中,那抹青绿格外显眼,司清摇了摇头,伸手轻点春深衣袖,如一滴红墨落于纸上,染开一片艳红,蔓延之处开出一朵一朵暗色花卉,甚是好看。
春深有些受宠若惊,目送司清行入正殿,心内默默祈祷祭礼顺利进行,千万别因为那个小破孩而出什么差错。正在提心吊胆,右肩却被突然拍了一下,春深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正要回头,便听是彤水的声音:“啧啧啧,司清对你总是格外与众不同,嗳,他不会瞧上你了罢?”
这姑娘一天天的神出鬼没真是够了,真真是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她。
彤水捏了捏司清给春深变出的衣衫:“我说你今年居然记得今日是春祀日了,还打算去叫你来着,原来司清亲自去叫你了。”
她一脸坏笑:“我们春深最近的桃花运格外旺啊。”
春深正要说什么,周围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