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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震动天下!”
“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于是,他尽力向前,同时感知着一直追在身后的张惠。
忽地,他发现张惠似乎停了下来。
“算你识趣!”他得意起来。
心中却没有疑虑。
因为张惠就是这样的人。
当年在大阪就已经知道了。
宁肯自己去死,也要保护平民,哪怕那些平民,只是扶桑人!
忽地,他感知到了不对劲。
他抬起头。
看到了眼前的空间,出现了一阵阵扭曲的波纹。
从那波纹中,无形无状的怪物,冷着眼,看着他。
数不清的狂乱线条,从这怪物那无形的身体中延伸着,深入虚空。
“蝼蚁……”
这怪物张开嘴,恐怖的声音,从祂那无形的可怖嘴中吐露出来。
只是听着,彭畅就只觉自己的身体里的所有蛊虫在刹那间全部尖叫起来。
它们一条条的扭曲着,互相撕咬着。
仿佛生死之敌,也如他当年培育这样蛊虫的时候一样。
而彭畅的意志,也随着这些撕咬而陷于崩溃。
他的嘴,他的牙齿,他的舌头,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
而他偏偏无比清醒,清醒的感知到这些疯狂,清醒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血肉与蛊虫在互相撕咬,在隐隐约约他听到了那怪物的低语。
“吾乃……”
“时间的错乱者……”
“空间的紊乱者……”
“一切廷达罗斯猎犬的主与父……”
“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最最最最忠心的猎犬与看家犬!”
“而你……”
“竟企图让至高的……伟大的……尊贵的……全知全能的主人的亲人陷入危机?”
“我以我卑微的身份,判决你……”
“死刑……”
“自噬之刑!”
这些话,看上去很多,但实则,那怪物只是张嘴吐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嚎叫。
这些词语,是那嚎叫中的灵能所包裹着的意思。
它被自动翻译成了人类可以理解和认知的语言。
不止被彭畅听到了,也被张惠听到了。
而叫了那一嗓子后,这怪物的影子,便悄然隐没在虚无中。
空中的彭畅,则在之后的零点一零一秒后,被一股力量包裹着送到了张惠手里。
张惠提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彭畅。
这位巫蛊老祖,现在就像一个瘫痪的中风病人。
但偏偏他的每一份血肉和筋骨都还在运动。
而且活力十足。
只是……
它们在互相攻击着彼此。
仿佛,这些组织和血肉以及蛊虫都将彼此认成了癌细胞。
现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攻击彼此。
彭畅的灵魂在灵能中哀嚎着。
这证明他能感知这些痛苦与折磨。
而且,他很可能将在清醒中感受自己的肉体吃了自己,自己的魂魄撕裂了自己。
“这……”
张惠只觉手足发麻,浑身战栗。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回想着那怪物那一声嚎叫传递来的东西。
隐隐约约,张惠感觉,那怪物……不大像是那位的奴仆……
反倒是有点像是一个想当那位奴隶而不可得,便抓住一切机会拼命表现的舔狗……
所以……
“如此恐怖的东西,居然也在想着跪舔祂吗?”
他正想着。
灵觉感知到了外交部的某个办公室内,有人在开窗。
他知道,这是那位锦鲤感知到了灵能的波动。
于是他想道:“看来,这位锦鲤在那位面前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
刚刚那怪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倘若这位锦鲤地位不高的话,那东西有怎么会特地跑来,说上这么一大堆话?
还不就是在借机表忠心,立人设?
看看祂留下的信息吧。
最最最最忠心的猎犬、看家犬……
那般强大的存在。
都欲做奴婢而不可得!
那位……
到底什么来头?!
这时候,外交部办公大楼的一个窗户打开。
张惠立刻露出笑容。
“张将军!”李安安好奇的看着,问道:“怎么了?”
“没事!”张惠提起手里的人:“有一个通缉犯潜入帝都,被我抓到了!”
“哦!”李安安点点头,没有多想,她笑着拱手道:“辛苦将军了!”
张惠那里敢受?
连忙回礼:“不敢……”
便提着手里的彭畅,向着鹿鸣山庄飞去。
他还得留心其他可能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