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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玩意儿呢,把桥给炸了,这是要我们死在南天门啊。”迷龙抱着雷宝,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龙文章看了迷龙一眼道:“迷龙,你带着人去渡口,再从对面拉一根缆绳过来。我们需要赶在日军抵达之前,渡河到禅达去。”
迷龙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给你个个捡过来的媳妇儿上官还有雷宝,便大喊道:“走!!”
随后,他便带着人,冲到了渡口处。
他们用暴力驱散人群,直接将渡船上的人驱赶了下来。他们毫不犹豫地跳到渡船上面,然后便划船,顺着缆绳向对岸驶去。
怒江水流湍急,光是依靠渡船的话,不知道要被汹涌的水流给带到哪里去。甚至是被大水倾覆小舟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们必须依靠这么几根在怒江上的缆绳,否则的话,渡船很难到达对岸。
而迷龙一行人的目的,是为了再搭建起来一条缆绳,提高渡河的效率。否则的话,光是凭借这么一条缆绳的话,他们想要将这上千人都送到河对岸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迷龙带着十多人,成功地抵达了对岸。
可是他刚刚一下船,负责驻守在对岸的特务营营长,直接拿枪顶住他的脑袋道:“你们是哪支部队的?番号?说不出来便视为日寇派来的细作。”
他目光冷峻,毫不留情。迷龙毫不怀疑,这人不会像是自己的那群战友一样,用枪瞄准着自己,根本不会扣动扳机。
他会开枪,像是杀死一只狗一样杀掉自己。
“我····我们是川军团的,我们一个团的人,都在对岸呢。我媳妇儿还有孩子,也都在那边儿呢。
我们····我们得弄一条缆绳过去,不然他们都要死在那里了。”迷龙语无伦次地说着,几乎要给这个特务营的营长跪下来。
“川军团的?川军团早就没有了,你们都是鬼魂吗?”那个特务营营长冷笑一声道。
“那····啥玩意儿啊,不可能,我们团长,虞啸卿,你知道他吗?他死了,现在是龙文章当我们团长。”迷龙大声地解释道。
可是那个特务营营长目光一闪,便给手枪上膛道:“虞师座活的好好的,你竟然造谣他死了?如果你拿不出来凭证,我会马上毙了你。”
“迷龙碰到麻烦了,我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就是中国军人啊。”孟烦了将望远镜放下来道。
江洋道:“有,咱们上飞机之前,不是有一条中国裤衩吗?就是看对面的人认不认咱们这中国裤衩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译突然灵光一闪,高声道:“对了,唱歌,我们可以唱歌。就唱那首每个人都会唱的《从军歌》”
听到这话,孟烦了便看向阿译道:“阿译长官,您那脑子,这会是真派上用场了。”
阿译笑了笑,然后便站出来,高声道:“弟兄们,我们要证明咱们就是中国军人。咱们唱歌,就唱我们每个人都会的《从军歌》我来给大家起个头。”
这样说着,他就挥动起来双手,一边打着拍子一边高声道:“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唱!”
他这边一开头,那些士兵们,便都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雄壮威武的军歌声,顿时便在怒江岸边回荡了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歌声越过宽阔汹涌的怒江水,来到那边士兵们的耳中。
迷龙指着对岸道:“听到没有,军歌,军歌啊。君不见,汉终君····”
这样说着,他也跟着唱了起来。
“好,那你把缆绳拉过去吧。”特务营的营长终于答应了。
迷龙十分感激地向他作揖鞠躬,然后便开始拉上一根缆绳,乘船向怒江对岸划去。
这个时候,龙文章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
他眉头一皱,便向那个士兵走了过去。
而那个士兵看到了龙文章向自己走来,转身就往后方的林子里面走去。
孟烦了和江洋两人,都注意到了龙文章的动向。
江洋给孟烦了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面,龙文章正蹲坐在地上。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个身穿国军军服的士兵,胸口心脏的位置上,插着一把刺刀。
“刚刚唱歌,我看他嘴皮子不对,就凑了过去。结果他往林子里面走,我跟过来,他就想杀了我。”龙文章看了江洋和孟烦了一眼道。
“是日军的斥候。”江洋说道。
“没错,而且是以白毛巾作为标记,从而方便识别敌我。”龙文章道。
“那我们怎么办?”孟烦了出声问道。
龙文章看向两人道:“你们两个,去把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叫过来,然后再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再去找他们信得过的人。
之后两人一组,每个人都戴上白毛巾,去看看那些唱歌的士兵里面,有谁的嘴型不对。
咱们的人,都经过集中训练,虽然军纪不怎么地,但是这些军歌却都会唱。有不会唱的,同时戴着白毛巾的,那就是日军的奸细。”
两人听了点点头,而后便按照龙文章所说,去找原本收容所的那些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