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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又要开始互相吐槽,江洋急忙打住他们道:“团长,这一次来,是商量明天撤退的相关事宜的。”
“撤退?什么撤退?”龙文章有些不解地问道。
“用那个竹筏吗?”说着,他就指了指在江岸边的那个竹筏。“不怕被小鬼子当成活靶子给打成筛子啊?”
江洋摇头道:“那只有一个竹筏,运送这些伤员都够呛,更不要说是运我们山顶上的百十号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您看看能不能变出来《西游记》里面那唐僧等人渡河用的大老鳖,把咱们弟兄们,也给送到怒江对岸,到禅达喝口茶水。”龙文章说着,便有些打趣地看向江洋。
江洋听了,便立刻从系统空间里面,取出来了一个橡皮艇。
“什么东西?”龙文章看着那橡皮艇道。
“橡皮艇,还有不少救生衣。明天清晨,我们向对岸呼叫炮火支援,利用那一波炮火支援,将日军阻挡在山坡上,只需要半个基数的炮弹,就足够我们一百多人撤退到江对岸了。”江洋说道。
“你想什么呢?”龙文章看向江洋,“你我皆须死战于此地,从我们冲上南天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退路可言了!”
听到这话,江洋微微一愣。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此时龙文章仍旧抱着必死之心。
其实在他将固定渡船使用的缆绳用子弹打断了的时候,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带着那些士兵们,以战士的姿态,光荣地阵亡在南天门上。
而后他们的灵魂会通过南天门,登上云霄宝殿!而在西方,那地方也叫天堂,有上帝和耶稣,在那里祝福他们。
“团座,你好好考虑,我的橡皮艇,随时都能拿出来使用。”江洋说道。
说完,他便转身向南天门山顶上的阵地走去。
他可以理解此时龙文章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龙文章很快便会改变这样的想法。
因为相比于牺牲在这里,他们原本是可以活下来的。
江洋承认,有时候龙文章很固执,甚至是偏执。
他会坚持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哪怕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偏执狂,甚至是一个疯子。但是龙文章会不管那些冷眼,不管那些嘲笑,怒视着前方闷头前进。
直到有一天,他站在山顶上,转过身去,对那些身后的人露出牙齿,笑!
可是江洋更知道,龙文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对这群溃兵们的承诺。
他说——我带你们回家!
孟烦了看向龙文章,低声道:“您就在这战死吧您!您就用您那点儿爱国之心,您在这里马革裹尸吧您!”
说完,他便转身向山上走去。
龙文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仰面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夜空,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面,似乎倒映着整片天空。哪怕此时的夜空,只有稀疏的星辰。
闭上眼睛,龙文章沉沉睡去。他太过于疲惫了,和在南天门上血战的其他士兵们一样的疲惫。
清晨到来,太阳的光芒,越过怒江之畔的群山,渐渐露出它火红的面容。如同是一个从围墙后面,渐渐升起来的红色气球。
此时在江对岸,虞啸卿带着他手下的精锐士兵,大踏步地行走到了被炸断了桥边上。
“团座大人呢,瞧瞧啊,瞧瞧啊,正牌儿的团长在那儿呢。”孟烦了一边用望远镜看着江对岸,一边对龙文章说道。
听到这话,龙文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急忙凑过去道:“什么?虞啸卿?”
这样说着,他便急忙抢过来望远镜,向江岸看了过去。
此时虞啸卿穿着黑色的胶皮靴,手握着脚边,挺胸抬头地走到了那个炸了桥梁的特务营营长面前。
“是谁让你炸的桥?”
虞啸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
那个特务营营长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虞师座,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对面日军一个师团,眼看着就要推进过来。我为了江防之稳固,只能选择将桥炸断。”
“毙了!”
虞啸卿没有听他在这里解释的耐心,两个字子弹一样的从他的口中崩了出来。
“虞师座,你不能枪毙我啊,我····我也是在为了党国尽忠啊,我舅舅是····”
不等那个特务营的营长说出来他的舅舅是谁,何书光就直接用一块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将他摁在了地上。
虞啸卿从腰间掏出来黑色的手枪,站在那个特务营营长的身后。
那个特务营营长,虽然嘴巴被毛巾给堵住了,却还是呜呜呜的叫着。似乎竭力想要表明自己的舅舅到底是谁,而虞啸卿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也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舅舅到底是谁。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那个特务营营长的脑袋顿时开了一个血洞,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虞啸卿冷冷地环顾了周围的一群人,仿佛在看着对岸还未渡江的日军一般,铁血又坚毅。
龙文章放下来望远镜,一脸得意地说道:“找个特务营营长来扛这事儿,看来上峰也知道战士紧急。而虞啸卿又是一个极能打的,我看东岸的防御有三分数了。”
不远处的孟烦了低声提醒道:“爷,您不是说虞啸卿死了吗?”
这话一说出来,龙文章便用手指指着孟烦了,义正言辞地说道:“这种谣言不要瞎传啊,几与日寇同谋!!”
“这当了团长就是好啊,杀营长跟杀个鸡一样。”旁边的迷龙不无羡慕地说道。
而听到这话的营长阿译,却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仿佛虞啸卿那一颗子弹,在打死了特务营长之后,又越过怒江,爬上南天门,然后打在了他的脖颈上一样。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译的身上。
阿译用双手的手指,扣动着弹药箱嘟囔道:“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