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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跃进迷糊一阵,清醒一阵。
打打点滴,喝喝稀饭,三天后邢跃进竟退烧了。
翻翻身体虽亦疼痛,但瞅见呆根妈安然无恙,邢跃进的信心倒也坚定了些。
看来重生就是好!不仅有先知,还能转变命运。
眼见接近中午,邢跃进虽亦虚弱,但倒也扎挣着起得了床,这回点滴一打完,针没等张医生来拔,自己倒给拔了。
“我的儿,小心点。”呆根妈忙上前劝阻。
“没事,别大惊小怪,要是你真疼我,拿两件衣服来要紧。”
“现在是夏天,再说你之前不也是这么穿。”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不傻了,你反倒失望。”
“不是,说实话家里没有。”
“没有要想办法弄呀!”
“没钱咋弄得来。”
“去借。”
“借不到?”
“到矿里领一套工作服来。”
“这哪给随便领呢!”
邢跃进不在言语了,看来这没人逼债,日子照样难过。
但他总躲在家里不出门也不是事,再者这身上的味道也太难闻。
脑中的大量有用信息,此时还派不上用场,邢跃进下床找个破镜仔细一照,顿时一惊。
呵!这还是人吗!体重不到三十公斤,身高不足一米五,这脸面若说是未成年脸面,打死人也没人相信,少说也有二十来岁。
得!完了!看来还得去死。
“孩子,甭担心,你爸少时个子也不高,我嫁他时,他已二十五了,身高才一米六八,这不七长八长,三十时不也有一米八吗?”呆根妈见邢跃进颓唐样,小心挤上前安慰道。
嘀咕声邢跃进虽听见,但他哪有闲心理这茬,心下自忖一米五长十二公分,不也才一米六二吗!
哎呀!惨了惨了!这不又是打光棍的料吗!
鼻下一闻,全身骚臭熏天,一条裤衩夸张一下半个屁股还未兜上。
住的嘛!还算凑合,单位盖的,一间平房一间院子一个厨房,少说也得三十来平,这要是在大城市,居住条件可算上等,但在A市,当时也就是最低层吧!
“呆根你去哪?”呆根妈见邢跃进要出去,连忙上前阻止。
“你还是让开点吧!也不想一想……”邢跃进说到这,便没在说了,下面的话自是难听,说多不便。
呆根妈听出味来,便没多拦阻,由着邢跃进走出家门。
但呆根妈的心还是撂不下,邢跃进一路走,她躲躲藏藏一路跟,但她也觉得自己奇怪,之前呆根傻时,她也没发现过自已这样担心过。
邢跃进自是晓得呆根妈在后跟踪,但他也懒得理,任由她罢了。
一到街上,几个小屁孩逢头迎上,见是呆根,便又像之前那样朝邢跃进扔石子。
邢跃进这个气啊!看来这傻呆根真没地位,连小孩也来嘲弄一番,取乐一番。
别说把这帮小孩打得有多狠,但教训一番还是必要的,要么以后怎么立足。
忖意一定,他便跑上前,冲着小孩们就甩上一顿嘴巴子。
小孩们惊讶一阵,唏嘘一阵,捞了个没趣,一溜烟散了。
邢跃进也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嘛!这身体也虚弱,方才在气头上还能撑得住,这一歇下来,两条腿软绵绵的,见了一个台阶也没看,一屁股钉了下去,再也起不来。
“快走开快走开,你这傻子,跑到哪坐着不好,非跑到我澡堂门口坐着。”
邢跃进回头瞅了一眼,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厌恶地怒视。
“你叫谁走开?”
“你呀!呆根啊!”说着彪形大汉抓了抓头。
原来这彪形大汉姓李,名势彦,本是这家浴室的老板,也是痞子出身,只是近两年走了正道,开了一间浴室。
之前呆根也来过此处,李势彦叱喝一声,呆根也就跑开了。
不想今日呆根非但不走,还坐在门口开口说话。
这傻子不是已傻过头了吧!不会说话吗!今儿非但会说话,目光还不友好,且特别有神。
难道还有一个相似的人不成。
正胡忖着,不曾邢跃进早想起他是李势彦,不过年轻些罢了。
邢跃进了解的清楚,李势彦是服硬不服软的,于是他不在多想,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低头一撞,直揪住李势彦的命根子。
“你刚才说谁是傻子?”
“你……不不不,你不是傻子,是我狗眼无珠,认错人了。”
“我叫什么来着?”
“不晓得。”
“你晓得的。”邢跃进一面说,一面用手捏紧了些。
“我晓得,叫呆根……该死。”李势彦伸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邢跃进想笑没笑出来,再者,先不是笑的时候,戏还要演呢!
“叫佘……佘来旺,不不不佘老大。”
“算你还明白事,记住,我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是。”李势彦答毕自思,这小子看来哪根筋通对窍了,现在不傻了,这一出手就这么狠,要是得罪他,跟他惹上事,这掉身份不说,还讨不上好处。
我的爷,还是用糖衣炮弹吧!这玩意好使,撒点小钱,就当我把他打了陪他的医药费。
想到这,李势彦强作笑脸道:“佘老大,你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这手……”
“噢!我这人最喜欢头脑开窍的人了。”说着邢跃进松开了手,站起身抬手搭在李势彦的肩膀上。
“不瞒你说,你兄弟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和外星人通话呢!一心扑在研究外星人话中所包含的科学知识,刚探听点皮毛,不曾昨儿得到外星球毁灭的消息,接着通话中断了,可见这科学进步到极限也并非好事,于是你兄弟我呢!放弃了这项研究,回归到人类地球。”
“真的假的?”
“怎么?有质疑?”
“不不不!我只觉得你这项研究终断可惜。”
“不可惜,只是我一回来,现况太窘了。”
“这不碍事,哥哥我……是弟弟……”
“你就做我哥吧!你原比我大。”
“若弟弟不嫌弃,哥哥会愿意帮助。”
“这我就不推辞了,我辛苦了这么多年,衣没得穿小事,这澡也有二十来年没洗了。”
“兄弟,只管进去洗,一切由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