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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徐南方扭过头,欢喜道:“霍处安。”
她蹦跳着去开门。
外头果真是霍处安。
一身白衬衫,清朗温润。一双眼睛细长,瞳孔浅淡。
肤色很白,难掩一身书卷气息。
霍处安揉了一把她的长发:“在停车,来晚了。”
他声音清润的很,听起来干净清澈。
宋钢琴胆子小,怕生的很,他没见过霍处安。
宋瓷怕他闹,将他安抚在窝里。
宋钢琴在窝里翻了个身,扔给宋瓷一个白眼。
好家伙,过个生日还要在窝里受气。
“宋医生。”霍处安微微颔首。
霍家的人都重礼数,是出了名的。
宋瓷站起身,淡淡点头。瞥见他手里拎着的菜。
出声问道:“怎么还买了菜?”
“南方说干儿子过生日——”
徐南方打断他的话,朝宋瓷笑道:“给你找个免费厨子,手艺还不错。”
“谢谢。”
“南方,”霍处安走到她跟前,略微弯腰,捏了捏她的脸,嗓音温润,含了几分笑意:“听话,我去做饭。”
“好的。”徐南方笑眯眯的点头,声音软糯,乖巧的不得了。
窝在客厅里的沙发里看电视。
霍处安临近厨房,又看了宋瓷一眼。
视线停留极短,很快就收了回来。
厨房里的水声响起。
他衬衫领口解开,锁骨若隐若现,眉间情绪寡淡的很。
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手臂。
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干净。
左手食指指骨有一处疤痕,时间很久了,淡淡的看不出太大痕迹。模模糊糊的似咬伤。
“你有事和我说?”
宋瓷倚在厨房门口,声音随着水声,淡淡响起。
窗外,下起了小雨,雨声朦胧。
霍处安愣了一下,将水龙头关了。
水声停了,雨声仍然淅沥不停。
他抽了一张纸,擦干了手。
他点点头。
宋瓷微微皱眉,道:“如果不是关于南方的,我拒绝听。”
“我想和南方求婚,”霍处安沉声道:“但我不知道她的意见,想请你帮我打探一下。”
宋瓷没吭声,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电视开着,放的是一部日本动漫。
说着叽里咕噜的日语,宋瓷只能听个大概。
她敛下眸,道:“南方才二十岁。”
霍处安道:“但我已经二十七了。”
宋瓷抬脚进了厨房,顺手带上了门。
她说:“南方喜欢巴卫。”
“什么?”霍处安一双眉好看的皱起。
雨下得紧,厨房窗外摆了几盆绿萝,生得旺盛。
枝叶交缠,长出了花盆外。叶子上淋了雨,翠绿翠绿的。
宋瓷又道:“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她喜欢巴卫,而你连她喜欢的都没有去了解。
徐南方是奈奈生,她需要一个属于她的巴卫。
-
清晨,雨滴砸着窗户,雾气腾上了窗,模糊一片。
房间很暗。
周漾发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身上出奇的烫。
他扶着床边,艰难的想坐起身。
嗓子干涩的不行。
“阿漾?”男子的声音响起。
耳边,敲门声渐渐有了节奏。
“我听叔叔说你回来了,还没起吗?”
门外,周炎憬清楚的听到。
屋里,少年的嗓音沙哑,嘴里念着:“宋瓷。”
周炎憬怔了一下。用手转了轮椅方向。
“管家,上来开门。”
他声音急切,第一次有了怒气。
管家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周炎憬推着轮椅进去。
房里昏暗,对面是窗,暗色的窗帘留了条缝。
亮光刺进来,在房间里形成明显的分割线。
半阴半阳,似明似暗。
房间里,少年蜷缩成一团。
额前短发软软的塌在额上,细密的汗珠沁出。
“阿漾。”周炎憬慌了神,请管家去喊了医生。
他问:“药放在哪里?”
周漾眼圈红着,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照片。
边缘已经磨损的厉害,照片颜色也寡淡起来。
他沉下眸子,声声唤着:“宋瓷。”
声音又哑又倦。
照片上,隐隐看出女子的面容。
还有一架钢琴。
周炎憬又问一遍:“阿漾,药放在哪?”
周漾睁开眼,眸子漆黑一片。
“出去。”
他眉间尽是戾气,说话都带着一股狠劲儿,周身气场都冷了几分。
周炎憬拧紧了眉:“周漾!”
四周很静。
周炎憬的轮椅停在光亮处,屋子暗,受不得光亮。他只觉得强烈的光刺进来,眼睛生疼。
周漾躲在暗处,避着光。
他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周炎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退出房间,朝管家道:“去喊池总来一趟。”
池响的龙凤胎姐姐池妍,是周漾的主治医生。
“是。”
“另外,”周炎憬叹了一口气,眉间拢起:“去把阿漾的药,配一份给我。”
-
临近傍晚,夜幕渐渐从远天开始绵延,交织着漫漫细雨,雨声清脆。
客厅里
桌前摆着一盒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
黑色的伞挂在玄关处。
桌前摆着饭菜,八菜两汤。
三人一狗,属实多了。
再加上霍处安临时有事离开,就剩下宋瓷和徐南方。
哦不,还有一条狗。
一起大眼瞪小眼。
“来,儿子!”徐南方给宋钢琴戴上了生日帽子,拍拍他的背:“听妈妈给你唱生日歌。”
宋钢琴甩了甩头:这人谁,我不认识这傻子。
“お诞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她的声音一响,不光狗愣了,宋瓷也愣了。
这人,唱得是日语生日歌……
徐南方继续唱:“お诞生日おめでとう!素晴らしい1年を过ごしてください”
宋钢琴:妈,这人谁?
宋瓷垂下眸子:别问我,我也想问。
“干儿子。”徐南方忍着哭声说:“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七岁了呜呜呜。”
“想当初,你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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