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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转过脸，只见刚刚站在地的江北，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
对他的目光，江北垂下睫毛。
“我脚没踩地。”
江南斜一眼他抬着的伤腿，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扶住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到他的手背。
季然、猴子……
所有的队员都走过来，一只只手掌郑重地摞在两兄弟的手。
靠着一只脚稳住身体，江北抬起右手，放到最前。
“实验高中篮球队……”
“加油！”
所有人，齐呼。
哨声响起，比赛马就要开始。
“大家稳扎稳打，不要急！”
教练叮嘱众人一句，挥下右手，大家快步走向篮球场。
江北伸手拉住江南，没说话，只是将手腕的护腕扯下来，递给他。
以前打球的时候，江南的手腕受过伤，从那以后每次场他都会带着护腕。
他还记得！
接过弟弟递过来的护腕，戴到手腕，江南轻吸口气。
“我会尽力。”
“我相信。”
江北右手握拳将小臂竖起。
江南学着他的样子将手臂伸过来，与他的手臂击在一处。
当年，每次场之前，他们都会这样给对方加油打气。
转身，江南大步奔篮球场。
“江南，加油啊！”
卫莱第一个带头呼喊出声。
“江南，加油！”
没场的队员们都是跟着她喊起来。
秦玖站在旁边，目光掠过江北，落在场的江南，听着众人的呼吸声，目光掠过那一双双放着光的眼睛。
只觉得喉咙里，似乎塞什么东西，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被冷空气呛到，鼻子都有点酸涩。
她抬起手掌，轻轻按摩一下鼻翼。
这样的天气，怎么会鼻子不舒服？
一只手掌，落在她的头顶。
秦玖转过脸，只见沈知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
想起他说过的话，她侧脸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就是你说的感动的感觉吗？”
“对。”沈知非的手从她的头顶移过来，拥住女孩子的肩膀，轻轻将她揽到自己身侧，“有这样的朋友，你应该感动。”
秦玖轻轻点头，转脸看向江北。
“有冰块吗？”
“这有！”
急救医生小跑过来，从急救箱里取出两个医用冰枕。
担心着江北的伤，程钰和沈知非、卫莱、教练等人都是聚拢过来，大家一起将江北扶到椅子坐下，秦玖将两只冰枕敷到江北受伤的膝盖。
急诊医生检查一下他的伤势:“我马联系车子，送你去医院。”
江北的视线只是盯着篮球场：“我要看完比赛再去。”
“可是……”
急救医生还要再说什么，秦玖已经转过脸。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让他把比赛看完，不影响。”
江北的伤，她心里有数。
急救医生看看江北，到底还是点点头。
“记得让他坚持冰敷防止水肿严重，如果不适，马送医院，我去联系车和医生。”
急救医生急步走向出口，去打电话联系车子和医院。
秦玖抬腕看看时间，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脸和众人一起将视线落在比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