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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的话,那么和小一这样顺其自然地下去很可能这口气就慢慢散掉了。可如果他憋着这口气不散,心中一直执念,突然哪一天他达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度,整个人会怎样,就不好说了。
他现在心中肯定有执念,感情逢变,却又得入里院。虽说师傅有所敲打,可终归不够。这些天所见所闻,也大概让他知晓里院的能量和可以调用的资源,不加以引导,很容易演变成狂妄自大,走向另外一个极端,甚至滋生出一种复仇的快感。
这种情况,别说小师弟情况特殊,就连正常选拔进入里院的人都可能出现。加上里院虽说遵守世间法律,且规矩多多,但实力确实强大,就几乎没有对付不了的妖魔鬼怪。而且和地府关系良好。放眼望去,几乎无敌天下。
这种现实本就已经造成整个里院的骄傲甚至自大,连老一辈里院人都不免落俗,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实力强大的后辈们目空一切,实力不济的也狐假虎威。而老一辈的师长们几乎不怎么过问,就算有时装模作样地敲打一番,可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变相的骄傲呢?
每当告诫后学晚进做人要低调,要对得起国家、政府、人民和里院的期望时,讲话的和听话的,都有种“算了算了,我们都那么强了,稍微谦虚点吧”的感觉。
这种本质上的自大和表面上虚伪的谦虚,就这样被里院人当作了理所当然。
你看寨子里的大巫们称呼他们师兄弟几人为先生,真要算起来,哪一个有这个资格?可也没见哪个觉得不妥。
这还是赵竹仁教导出来的君子军,还知道称呼大巫们为前辈,没有太过分。换个人来,尾巴还不翘上天?
柳瑗道:“师兄说的是有道理,可这感情上的事,讲的却不是道理啊!他自己不想通,我们瞎掺合,很可能毫无用处甚至起反效果啊!”
周柯也道:“是啊,不管他的执念是慢慢放下还是突然放下,都会有影响。但如果真有得选,我希望他慢慢放下。”
“怎么说?”
“这样,至少将来的某一天不会迷失,心性不会动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一旦大仇得报,这种例子你应该清楚吧?”
“那么师兄的意思是?”
“在他执念慢慢放下的同时,给他一个新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