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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前。
这些阴兵的作战目的非常明确。
一旦和文弋这十来人接触上了,便立刻提刀就砍。
可后面那些没有办法涌上去的呢,就赶紧越过他们,向着里九院的另一边战场赶去,一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文弋他们,此刻就犹如是一条河流中的顽石一般,被一浪接一浪的阴兵给冲击着。
杀掉眼前的,后面的又补上。
而更多的,则就像奔流的河水,向着远处去了。
文弋心急如焚,但急也没有任何用。
此时,他们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连周嫦琼,也主动选择了一个位置,强提一口气在用自己不擅长的外科战技,与那些阴兵交手。
但仅仅只是三十秒的时间,这单薄的防御就出现了裂口,一名外科的医师被几名阴兵用刀将胸腹部给同时捅穿,同时用力一挑,将人给抛向了后面,被潮水给淹没。
而随着这个缺口一出现,阵型一瞬间就崩溃了。
有青山符的纷纷拿出青山给自己用起来,但随着此起彼伏刀剑砍伐的声音,很快便被破掉了这最后的一层防御,然后所有人都被淹没进了这亡灵大潮。
接着,一道巨大的光柱刹那间便贯穿了天地,那刺眼的光芒,让接近它的阴兵们瞬间便犹如被狂风吹过的沙雕一般,烟消云散了……
光柱还在继续扩大,它的颜色是如此的洁白,几乎从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瑕疵,就那么直杠杠地矗立在地面,仿佛对着天空比了一个巨大的中指一般。那些被光柱给吞噬的阴兵们,在进入其中的那一瞬间,便彻底被这充满神性的光辉给抹除了自己在这世间存在的最后证据。
“天问!那是院长的天问!”里九院内科副主任唐明叫出了声。
其实不用他提醒,虽然相隔甚远,但那高耸入云突破天际的巨大光柱,只要不瞎,都能看见。
此时,这边的战场上,更多的阴兵在无所畏惧地冲击着里九院的主力阵地。
那些精致的阵法,人家只要送一百名阴兵进来,便可以使其气息不通畅,哪怕将这一百名阴兵给丢弃不要,也可以令阵法停止运转。至于最开始的鬼木阵,随着总攻的开始,全部都因为吸食了过多的阴气,承受不住爆掉了。
虽然这一次比汉安血战的情况要好得多,里九院主力全都在,装备精良,后勤保障就在自己家里打完全不用考虑,人员搭配科学合理,主场优势士气高昂,但是形势依然很不乐观。
阴兵这边,就一个字,多!
这些里九院的医师,平均年龄,除开那些主任级别的以外,基本都在四十岁以下。
这些人,望着那汹涌而来的阴兵,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年轻时曾经玩过的一款即时战略游戏星际争霸,那里面有一个词语,叫做虫海。
他们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该叫什么,是不是有一个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们只知道,面前的这些阴兵们,怎么砍都砍不完。
随着对方总攻的开始,在消耗掉了大约一千名阴兵之后,所有的阵法便被破掉,里九院被迫进入了接触战。
这一回,外科的防线,比汉安血战要厚实得太多,面对着那不断涌来的亡灵大军,几乎是一座巍峨不动的大青山,可无论身后的内科怎么狂扔符咒,身前的压力一点也没有减轻。
是内科的准头不佳吗?
这个时候,还需要准头吗?
闭着眼睛都可以用雷符灭掉一堆阴兵。
“开启六月!”里九院麻醉科主任朱伟基高声喊道,“唐明,保持压制,放一轮六月,我们就去接应院长!”
“朱主任,六月你学会了没有!?”声音嘈杂,他们也只得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吼,一点使用灵识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朱伟基道:“就一轮!还是预填充式的六月,是院长摆下的,我主修的是防御型阵法!”
这真的不怪他,防御里院,提前放一个预填充式的六月,都已经算是十分谨慎保守的了,又怎么可能放好几层呢?
里院的防御预案里,从来没有说过面对上万名阴兵自阳间冲锋而来时该怎么办。
不要说阴兵了,哪怕是人,他们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个数量。
哎,阴兵从地府向外冲击,凿穿了里六院的大门,让他们觉得震惊:啊?原来鬼门关还可以被从里面打到外面的啊?
这次,阴兵从阳间按照他们习惯的思路冲击里九院,他们还是觉得震惊:啊?怎么从阳间出现了这么多阴兵?
突然之间,他们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学生,没有丝毫准备就去参加考试,不管试卷上写的是什么,都会让他们觉得棘手。
轰隆隆!
几道天雷呼啸而下,按照预定的路线,砸向了阴兵最密集的区域,收割了大概两三百名阴兵之后,天上的雷云便渐渐消散了。
而阴兵的方阵里,还在不断地时不时冒出火花和电弧,里九院的内科,觉得手都快要甩酸了,这种时候,什么符控之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扔出去,就对了。
“我们要去接应院长了!你们顶得住吗!?”朱伟基对着守在鬼门前的鬼差跟阴兵吼道。
对方赶快打手势,示意他们快离开,接下来交给他们就好,然后一溜烟儿全都钻了回去,把鬼门给大打开。
“小心调转阵型!”
里院最大的一次集体脱岗事件,便这样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