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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两人已经走远的背影,叶子荣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遇上这样的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相时而动了。想着想着,他已朝沙地里的武者走了过去。
叶子荣从武者身上的穴位里一一地取下了钢针,然后把这些钢针都插进了口袋里的养魂木上,用以消毒。
“子荣啊,就拿走你的钢针啊?他们都定住半天了,不给他们解开啊?”跟在叶子荣屁股后面的仇大海,看了看武者,又看了看那些地痞流氓,见他只取针不解穴,心里很是疑惑。
仇大海虽然不懂定身术,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叶子荣既然能定住这些人的穴位,就肯定有办法解开他们的穴道。
“待会自动就解了,用不着我动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叶子荣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显得毫不在乎。
当两人七拐八歪地走到镇上的时候,见叶子荣一直不说话,仇大海终于忍不住地问了一句,道:“子荣啊,你有好几年都没回家了吧?”
叶子荣只是点了点头,却并不作声,他心里想道:”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确实有好几年都没有回过叶家了,但是自己既然借用了前主人的身体,就应该遵从前主人的意愿,叶家断然不能回去,否则就太对不起前主人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都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见叶子荣沉默无语,似乎心有所思,仇大海忍不住又问道。
叶子荣稍作一怔,终究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大海啊,叶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先不说我母亲为什么会离奇出走,就连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你说这样的家,我还回去干什么?叶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叶家的情况,仇大海自然也清楚,当下见叶子荣这么说,才知刚才的问话太过唐突,作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子荣啊,我要是你的话,也不会回叶家的,打死都不会回去。只是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的学费从哪里来呢?”
“再说了,就你跟秦水文打工换来的几个小钱,连一年学费的零头都不够,申请助学贷款吧,依你们叶家的条件,肯定批不下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的头都大了。”
“去赚啊!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既懂中医,又懂中药,难倒还赚不到学费?”叶子荣眼望远方,语气中带着一股狠劲,显得沉着而又冷静。
“那你打算怎么去赚?”
“卖药!”
“卖药也能赚钱?秦水文卖了那么多年药,也没见着怎么样啊。”仇大海貌似不太相信。
“我跟老顽固可不一样,我卖药准能赚钱。”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大海啊,跟我玩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仇大海也不知道叶子荣这话说得是真还是假,但一听到能赚钱,就想沾点好,连忙问道:“那子荣啊,能不能把我也给带上?”
叶子荣嘿嘿一笑,道:“当然能啊,不过呢得吃点苦头。”
“吃苦那没问题,我也是农村出身,什么苦没吃过?”仇大海脸上笑嘻嘻的。
“仇大海,只要能吃苦,我保准也能把你的学费赚够。”
“真的?”听到这话,仇大海觉得挺养血的,想到他老子赚几个钱也不容易,要是自己把学费给解决了,也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是真的!”叶子荣点了点头。
“那我们赶紧去干吧?”仇大海已经急不可耐了。
“先不要急,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叫上你的。”
“那好的,到时候你可一定得叫上我。”仇大海也知道赚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需要等待时机。
快到中午了,叶子荣想到诊所里还有病人,就准备回去接诊。
仇大海摸了摸脑袋,说道:“那也好,我也得回去了,下午还要看书呢。”
叶子荣听这话觉得挺意外,平时谈书色变,看书就跟啃砖头似的仇大海同学居然要回去看书?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大海啊,你是搞错了吧?大周末的,还看什么书呢?赶紧去把妹吧,余子蕊还等着人去追呢。”
“子荣,你看,我现在都是二本了,跟以前可不一样。”仇大海用手挠着后脑勺,虽然样子看上去显得有些窘迫,但是说话却很有底气。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免试就读二本嘛?不用去参加高考,那这书就更不用看啦,完全是浪费时间。”叶子荣笑哈哈地说道。
“子荣啊,你笑话我是不?我成绩一直都很差,每次考试都是全班倒数第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眼看就要上大学了,得补补课啊,不然到大学可就跟不上进度了。你说这好不容易能念个二本,我能不重视吗?”仇大海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海,这可是你说的,要补课,那就用点心,我现在就给你做个见证,今后可不要反悔哦!”叶子荣刚才那番话本是用来试探仇大海的,看他是不是真心向学,现在抓住了话柄,就索性给他贪玩的心打了一剂强心针,只盼浪子能够回头。
......
回到泰生堂的时候,叶子荣看到大厅里排满了很多病人,足足有五个队形。
秦水文打着背手,在诊厅里走来走去,急得脸上直冒汗。
虽然早上叶子荣把病人全都移交给了秦水文,但是这些人死活都不肯让老顽固来治,吵着闹着非要找他徒弟,闹了一个上午都不消停。
秦水文已然是又急又气,根本无心维持诊厅里的秩序,心里想道:“我老秦的医术有这么差劲吗?我也是老中医了,医术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要怪就怪你们这些个犊子不按疗程服药,诊不好病,都怪到我头上来了!”
“啊?老中医不找,偏偏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给看病,肯定是眼睛都瞎了!哎!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秦水文不停地摇头叹气,心里甭提有多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