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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天池在山顶吗?”
“是的。”
“多大一个池子?”
“去了就知道。”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步一步向山顶攀登。
又走了一会,段春红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要下雨了……”
徐扬说道:“要不、明天一早再去吧?”
“不行!九转还魂丹药性极强,若不及时医治,你熬不过今天晚上。”
“哦,这样啊……去山顶没有登山车吗?”
“山顶除了天池,就是仙霞宫禁地,平时很少有人上来,没必要安装登山车。”
“禁地又是啥?”
“这还不好理解吗?顾名思义,禁地当然是严禁进入的所在。”
“是不是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禁地?”
“那倒不一定……”
徐扬嘴上搭着话,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段春红曼妙的身姿,尤其是惹人遐思的山峦起伏之处,更是免不了要多看两眼。
段春红对此浑然不觉,若不是一路上有些过分亲密接触,对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师弟,她从来只当一个小孩子看待。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的徐扬谦恭有礼文质彬彬,现在则是恰恰相反,给人的感觉似乎根本完全就是两个人。
“师姐,师尊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了吧?”为了尽快拉近关系,徐扬开始没话找话。
段春红略一思索,说道:“师尊时常告诫我们,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却不可一味妄自尊大。”
“那个赤焰真君很厉害吗?”
“此人纵横西域三十载,从未遇到过敌手,独门绝技地煞掌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西域……”
这是徐扬穿越之后,听到的第一个熟悉地名:“那、他和师尊谁更厉害?”
段春红微微一笑:“两年前,赤焰真君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来仙霞宫登门挑战,结果被师尊在十招之内击败,从此再也没有在江湖中露过面。”
徐扬挑起大拇指,赞道:“这么说起来,师尊才称得上是当世第一高手,其他人都只配给师尊提鞋。”
“那是自然……不过,也不能因此就小觑了天下英雄,就譬如,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张仲坚、白云观上清派的陶天师、饮马山庄庄主叶承岷,飞刀门的千手人魔,神风镖局总镖头李天风,很多很多,他们的武功路数自成一派,各有千秋,很难说谁比谁更强。”
“那、少林派呢?”
“少林派?是新崛起的武林门派吗?我没听说过。”
“………”
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一块巨石横在左侧,山石上用红漆写了两行大字:仙霞宫禁地,擅入者死!
崎岖狭窄的山路本就异常难走,巨石像是一座小山,把山路挡的严严实实,如果没有外力帮助,普通人很难翻过巨石。
段春红停下脚步,伸手指了一下巨石上的字,说道“师弟,七重天哪里都可以去,唯独禁地不可以,别说是外人,即便是本门弟子,哪怕是不小心进入禁地,同样难逃一死!”
徐扬笑道:“我猜,里面肯定是师尊这些年攒下的金银财宝,怕被外人偷了去,所以才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段春红正色说道:“师弟不要胡说,师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已勘破红尘,怎么可能对身外之物如此看重呢?”
徐扬想了想:“师姐,我有一个小小疑问……师尊既然对钱财不看重,修建这么大一座道观,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段春红说道:“师尊誉满天下,信徒众多,自然有人甘愿捐钱捐物。”
“那可需要很大一笔钱啊?”
“当初,听说师尊要建造仙霞宫,玉林郡陈大善人立即送来万两黄金,数日后,更是亲率家族数百名青壮男丁日夜施工,赶在道德天尊华诞日之前,仙霞宫终于落成竣工。”
“陈大善人是什么人?”
“陈大善人名叫陈景洪,乃是玉林郡首屈一指的积善之家,陈家世代信奉三清祖师爷,对师尊建造仙霞宫鼎力支持……”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山顶。
在山顶苍松翠柏之间,修建了一座小凉亭,一张石桌,四周摆放着四个石凳。
段春红伸手一指:“师弟,那就是天池。”
居高临下看得很远,大约在百米开外,一汪水呈现在徐扬眼前,水边还建造了一栋石屋。
之所以用“一汪水”来形容,是因为所谓的天池实在是太小了,目测之下,面积大概有五十平方米左右。
在徐扬的认知里,天池应该是火山口形成的天然湖泊,哪曾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也就相当于普通游泳馆的池子。
“这、就是天池?”
“对呀。”
“………”
“石屋内有水有食物,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事不宜迟,快去吧。”
“师姐,你不去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去哪儿?”
段春红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我哪也不去,在这里为你护法。”
本以为一个和师姐独处的机会,现在这么一看,完全没有可能,徐扬只好出了凉亭,怏怏不乐的朝天池方向走去。
来到天池边上,徐扬算是彻底明白了,所谓的天池根本就是一个蓄水池,池水倒是清澈见底,应该是日积月累下来的雨水。
迈步走进石屋,屋内布置的十分简单粗犷,没有任何装饰装修,唯一亮点是一张触手光滑的白玉床。
一瓮清水和一些干粮放在石桌上,石屋没有门窗四面通风,这些食物本身都经过处理,起码能够保持十几天不腐烂。
一套浅棕色的葛布麻衣挂在墙上,不知道用了什么高级香料,很远就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道。
徐扬也没换衣服,脱了外套长衫内衣内裤,赤果着从石屋出来,先在池边做了几个不得要领的扩胸运动,然后大叫了一声跳进水中。
凉亭上的段春红听到叫声,立刻站起身举目向天池眺望,刚好看见一个毫无个性的屁股,而屁股的主人显然发生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