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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天。
在这期间,她基本都处于昏睡状态。
高烧退了又来,反反复复,难以根治,药物对她基本没用。
每日的进食仅提供她的基本需求,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但总在顾野要将她送医院时,被她制止。
理由是:没用。
医院也只能给她开药打针,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三天后。
清晨,外面落了一夜的雨,枯黄的梧桐树叶被打落一地,积了厚厚一层,树枝短短时日就变得光秃秃的,孤独地在冰凉的空气里舒展。
白术从冗长的睡梦中转醒。
一年一度的噩梦如期而至,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令她身体的活力如被抽干了似的,一切都不由得自己掌控。
此刻神志恢复清明,但身体却虚弱无力。
微微侧过头,视野里映入一人一狗的身影。
白猊躺在青年脚边,脑袋蹭着他的小腿,睡得安静、放松。
青年坐在椅子上,趴在床头,也睡着了。清风拂过他柔软的发丝,略过他的眉眼,隐约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靠得近一些,可以见到他下眼睑处浅浅一层乌青,眉眼笼着淡淡的疲惫。
盯着那张脸端详片刻,白术慢慢地挪过去,想推醒他,让他去休息,但手伸到一半,眼帘里的那张脸忽闪了下,神志一阵恍惚,好似跟多年前那张脸重合。
她倏地一顿。
多年前,似乎有个少年趴在她面前,笑容清朗地跟她说话,前一秒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后一秒便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杯奶茶。
他说:“小屁孩,明天哥哥带你玩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