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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数楼之内,楚溪已经到达了第八层,如果他再过这一层,那他就是这一届中运算能力等级最高之人中的一个。校榜第一名,也只是过了第八层而已。
此时此刻,楚溪已经受了几处伤,虽不足以致命,却也是疼痛异常。
武力值太低,终究是硬伤。
这一层的难度也明显加大,楚溪察觉到了,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只当这是考核。
但是,有几个人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华修老师、总教、还有管函数楼的那位引导老师以及桃花树下的少年。他们感觉到函数楼第八层的机器人的速度明显变快。这很不正常,这世界上每一栋函数楼,每一层机器人的速度都是固定的,唯一会变动的就是函数或者说是运动方程。
现在机器人的速度明显变快,摆明了是有人故意在幕后操作,不想让楚溪通关。
“真是一个倒霉的家伙!”兰溪心想。
总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微微皱眉,径直往学监办公室走去。
函数楼的引导老师朝华修老师点点头,也往函数楼的中心机房走去,如若有人在幕后操作函数楼。必然只能通过中心机房。
桃花树下的少年犹豫了一会儿,也朝学监办公室走去。他很欣赏楚溪,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在幕后给他使坏。少年早已通过函数楼第八层,他对里面的情况很熟悉。
当总教来到学监的办公室之时,除了学监之外,里面还多了一个人:傅英倪。
总教大人见到这一幕,明白了。
老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领导,很平静、却不容质疑地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为难一个孩子?”
学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烟,整个办公室里,都是苍白的颜。
他的手指抖动着烟头,轻声道“到此为止!”
总教问道:“理由。”
“他只是一个人,能力终究有限,难成大事。”
这是什么理由?总教很气愤,眼看青水县第一初级学堂好不容易出来一根好苗子,却要受到如此对待。
他道:“你是怕你儿子的风头被楚溪这孩子压下去吧?”
学监没说什么,只是掐灭了烟头,面无表情的道:“整个学校,只有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很行啊。”
“你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合法的。”
“合法?”听到这句话,学监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是这个社会下中层的人物,没有必要站那么高,他要是成长起来了,就会消耗一些根本不必要的教学资源。现在,所有的资源都很枯竭,所以每一分资源都要用在刀口子上,教学资源也是如此,他再优秀,终究只是一个下中层的人,眼光有限,做不出什么大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有限的教学资源浪费在他的身上?他能走到这里,已经不错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总教大人还能说什么?
他伫立许久,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他看好楚溪这个孩子。在此之前,他没有任何的教学资源,依旧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给他那么一点点雨露,他相信他都会疯狂地成长。
总教走了,学监走到傅英倪跟前,拍了拍的肩膀,正打算走出去。
门外突然传来一清丽的声音:“早在很久之前,宪法就规定,大兴任何公民都有享受教育的权利和国家提供的公共教学资源。不知是谁给了学监权利,要如此无情剥夺楚溪同学享受公共教学资源的权利?”外面之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天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学监的脸陡然巨变,总教都得给他面子,这是什么地方跑来的野小子?
门被打开,一个拿着伞的少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他的笑容很干净,犹如刚从天上落下来的白雪。
“你是哪个年级的?你的老师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
兰溪笑了笑,道:“学监老师,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学堂的。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
学监冷哼一声,很是不喜欢这个学生,他问道,你是哪个学堂的?“
兰溪看着学监,问道:“老师是想去我的学校去告状吗?”
学监皱眉,这个孩子的胆子真的太大了。
兰溪的眼光,落向了窗外,自言自语的道:“学监老师躲在这荒村僻野十几年了,生活还过得不错吧?”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立刻给我出去!”学监心中吃惊,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神。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兰溪安静地站着,将伞抱在手中,又道:“学监老师十几年前可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干了不少大事,如今居然为甘心蜗居在一个小小的学堂里当学监,是想通呢?还是心灰意冷呢?玛希元首很挂念你了!”
“你到底是谁,来我们学堂干什么?”学监脸上的神,终于是剧变,一股冷冷地杀气从他身上发出!
兰溪非常淡定,只是看着自己的伞,依旧很干净地笑着道:“学监老师不会对我这么一个后辈动手吧?是想杀人灭口吗?嗯!我没有记错的话,楼下有三个保安,可他们的实力只是30。学监老师的谋略不错,可惜实力还不到24。青水县第一初级学堂中,境界最高的是学监老师的儿子。他的实力是34。”兰溪转头,看着学监,很认真地道,“老师是真的想好要动手呢?”
一边的傅英倪也是脸苍白,他知道自己今天听道了一些不该听道的话,此时怒喝一声:“你在这里放什么屁,还不给我滚出去?”
兰溪没说什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恐怖的威压却是自他的身上发出。
傅英倪恐惧已极,脸更是惨白,他说什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4级!他只知道是四级,是四点几就不得而知。
兰溪拿起了伞,很自然的往傅英倪脸上打去,傅英倪想躲,却是恐惧地发现无论他怎么多都躲不过这一击,对方似乎是算尽了他所有的去路。这一伞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愤怒之极,看着兰溪,吼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兰溪笑了笑,道:“不就是青水县最有钱的人吗?”
“你你知道我是谁,你还敢打我?”
为什么就不敢打?”兰溪觉得这个家伙很无聊。就道。“别说你父亲只是青水县最有钱的人,就算你父亲是青水县的县长,我也照打不误!”
“你你是不是不想活呢?”傅英倪很愤怒,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