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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男往后一跃,离开沙蟹的攻击范围,得意地笑道:“楚溪,再不出来,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如果你主动出来的话,我们或者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毕竟你是海一松司令的公子,我们也不敢拿你怎样。”
这样的鬼话,拿去骗三岁的小孩还差不多。可惜的是楚溪不是那个三岁的小孩。
他很清楚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自己真的出去,只怕对方把自己杀了还要干净一些。
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流出,落在地,将浑浊的水也染红了一大片。
楚溪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
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在心里面小声地道:“雪槐,帮我……”
隔了几秒,那个女孩的声音才响起:“我没有实体,救不了你。我只能回答你一些问题。”
楚溪摇头,继续道:“救人不一定是要杀人。我想让你帮我弄一架无人机过来。”
“无人机?弄这个干嘛?我觉得还不如直接来一颗导弹。”梦之雪槐道,“直接把这帮家伙全部轰成渣。”
“可是那样的话,我也会被轰成渣。次元空间的基体会被破坏。次元空间将塌陷,南关娜娜也会变成渣渣。”
“好吧!”梦之雪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准备干什么。但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帮帮你。你做好准备,我的运行,会消耗你的能量。”
“知道了!”楚溪将冰焰放回次元空间中,用那条布带缠住手臂,防止血液再流出来。
白松男也不怎么着急,他知道楚溪撑不了多久,顶多两分钟,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到了那个时候,抓他岂不是就是易如反掌?
现在进入的话,说不准这小子垂死挣扎,要是挨了他一剑,那滋味可不好受。他知道楚溪的剑很锋利。
对于梦之雪槐来说,要控制一架无人机飞到贫民窖来,那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只是能量的剧烈消耗,让楚溪几次晕了过去。
似乎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一架四轴的非常小的无人机呜呜地飞了过来,直接钻入沙蟹的下面。
见此,白松男一愣,并不明白这架无人机怎么会突然飞到这里来。
楚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戒指绑在无人机。在心里面道:“雪槐,你能不能设置一个程序,让这架无人机……自动飞离这里。我进入次元空间之后,你也会跟着进入。次元空间是次空间,信号和主空间的信号不通。”
“行!”梦之雪槐很爽快地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我家!”楚溪道,“刚刚娜娜已经发了信号,母亲一定会带着人过来接应我们。我们能飞多远就飞多远。他们一定会拦截我们。记得让无人机做规避动作。”
“是!”梦之雪槐这一次并没有怼楚溪。她的命也是楚溪的命,楚溪的命也是她的命,如果楚溪死了,她也会跟着消失。
朦胧的灯光之下,楚溪的脸全是血。他点了点头,闭了眼睛。只见得空间一阵波动,他便消失在主空间中。
呜……
无人机的引擎再次转动,从沙蟹的肚腹下面飞出。
紧接着,沙蟹也重新被楚溪收回了次元空间。
场地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白松男直接懵逼了。想了一刹那,他才明白了一件事情:楚溪逃走了。
他不知道楚溪的身有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次空间:次元!
他认为楚溪是在利用无人机传递坐标,然后启动一种非常神秘的量子传送器,将两个人传递到别的地方去。
量子传送器很大,但可以放在次空间中。那是机器,不是活物。
楚溪作为海一松的公子,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保命的手段?
“帮我把那无人机拦截下来!”白松男声色俱厉,收回断龙剪,抽出手枪,瞄准无人机,就是一枪打出。
无人机轻轻一晃,做出规避动作,躲开了白松男的攻击。一个转弯,飞进了一个院落,离开了白松男的射击范围。
“第三层防线。给我注意一架无人机。它若是出现,务必将之击落。”
白松男说完,跳那辆破旧的汽车。
此时,第三道防线处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白松男开车来到第三道防线,换了一辆飞车,直接升空追了过去。
夜色里,那架小小的无人机贴地飞行,且已经关闭了夜航灯。
无论探照灯怎么照射,都是看不见无人机。
红外线夜视仪也没有多少用。无人机是用电的,引擎发出的热量不多。
雇佣军只能通过声波定位器来勉强确定无人机的位置。
“别给我跟丢了。”白松男冷笑道,“那架无人机的续航能力有限。电池能量一用完,自然就会坠毁。到了那个时候,无人机坠毁的地方,就是那两个小娃娃现身的地方。”
贫民窖空,三架庞大的飞车追着一辆小小的无人机满天飞,时不时地还有激光闪过。
对付这种普通的无人机,激光枪就足够了。
无人机的续航能力很短,可也还是有四十分钟的滞空时间。
三十分钟之后,无人机飞进了一片树林。三十八分钟之时,无人机停下,楚溪和南关娜娜从次元空间回到了主空间。
楚溪不可能等着无人机的能量耗尽。如果无人机真的坠毁了,次元空间的基体也会被损坏。
南关娜娜的眼角有些湿润,在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中,她已经帮楚溪处理好了伤口。
她和楚溪之间的身份差距很大。他和她之间,本身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她只是他的伴读,他是她的公子。
紧紧因为这一个原因,他一次又一次地救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受伤。
她偷偷地哭了,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被人尊重、被人爱护的感觉。她无以为报,她只能把这一生都献给他,她要永远跟在他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
树林昏暗,对南关娜娜和楚溪来说,无疑增加了存活下去的概率。南关娜娜背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楚溪,一步一步,踉踉跄跄,摸着黑走路。脚下踩着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清楚。这是一种相当恐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