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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从冷宫翻身后,这几日天天好吃好喝,口味也养叼了不少。
已经不是刚开始穿越过来时,那个吃不饱穿不暖、差点饿死的小可怜了。
这也就是她当初,为什么要假装怀孕的原因。
为了填饱肚子,为了从冷宫翻身,为了过上美好的生活......结果,硬是把自己送上了提心吊胆的绝路!
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到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得就有失,最起码,眼下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娘娘,奴婢给您上药吧。”
她正想着,惜春端着刚刚煎好的安胎药,以及擦伤膏,走进了屋子。
见云朵额头上的伤势,没有之前在桃林时见到的那么严重,感到很好奇。
之前云朵被帝凌渊抱着的,她也不敢上前询问,只远远看着她满身是血。
还以为她肚里的孩子流掉了呢!
好在太医说并无大碍。
如今一瞧,发现确实只是小伤而已,便纳闷地道,“娘娘,奴婢之前看您流了很多血,那是怎么回事呀?”
云朵左右看了一眼。
见屋内宫女太监都出去了,门口也只有小顺子。
便凑在惜春耳边,很小声地道,“是红墨水啦。”
“啊!?”
惜春一听,顿时瞪大了眼!
有种自家娘娘是戏精转世的错觉!
“嘘......”
云朵用食指抵在唇边,做噤声状。
惜春转眸四下看了看,想着云朵在桃林里痛哭流涕、大喊大叫的癫狂样,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演戏啊,只怪娘娘演技太逼真。
还以为是真的呢,吓死她了。
她小心翼翼地帮云朵擦拭过伤口后,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了她的伤处。
一边帮她做着助吸收的按摩动作,一边赞赏道,“娘娘,您可真是聪明呀,不过,这种事咱下次不要做了吧,若是一不小心让皇上发现了,那就死定了,脑袋都可能保不住......”
云朵后怕地点头。
“嗯,当时本宫那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不知道皇上他脾气有多硬,有多臭,有多无情。”
惜春忍笑,“可奴婢瞧着皇上对您,挺好的,挺包容的呀!”
“是吗?”云朵歪着脑袋问,“你从哪里看出来?”
“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呀,您是没有瞧见皇上对其他女人的样,那才是真的无情。”
“怎么个无情法?”她又问。
“就是当她们不存在呗,还有比这更无情的吗?”
“喔......”
之前在桃林里,帝凌渊不也是那样对她的吗?
云朵看出来了,帝凌渊就是个高冷禁欲,冷漠无情的主。
别看他表面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是个暴戾阴狠的。
可千万别被他淡漠矜持的外表给骗了!
这人狠起来,你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若是她肚里没有他的孩子,他也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她的吧?
现在,他对她所有的包容和忍耐,关心和爱护,不过是因为她肚里有他的龙嗣罢了。
倘若有情,又怎会对候府下手,要将顺安侯府满门抄斩呢?
这不是,转着弯儿惩治她,不让她好过吗?
满门抄斩......若她是原主,那不就是逼她去死吗?
只是她肚里有龙嗣,他便没有对她下手罢了。
哎。
云朵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知道原主的父亲~云鬓,是因为通敌卖国的罪名,才被押送进天牢的。
一直以为是原主作死的原因,才连累侯府要被满门抄斩的。
十日过后,先皇忌日就到了。
到时候,侯府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她这心里慌得很。
毕竟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不可能看着她的家人被斩首,却无动于衷的。
昨日,她去御书房给帝凌渊送食物时,一面给他按摩肩膀,一面向他提出了想见云鬓的请求。
被他一口回绝了。
没法,那她就只能偷偷溜进天牢,看看原主的父亲了。
如此想着,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惜春见她失神了,挥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娘娘,您醒醒啊。”
云朵这才回过神来。
惜春端起太医刚刚煎好的安胎药,舀一勺,吹凉了,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娘娘,这安胎药您还是吃点吧。”
云朵推开递到嘴边的药,“这药太苦了,既然太医诊断过了,胎像平稳,那就用不着天天喝吧。”
惜春不依她,耐心劝解着,“之前在冷宫住了那么久,环境差,天天饿着肚子,又穿不暖,奴婢担心您身体跟不上,营养跟不上,还是吃点安胎药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那不一定吧,我很早以前,还没入宫时,就听人说过了,宫里头经常有妃子为了争宠,谋害未出生的皇嗣,说不定这药里有毒呢!”
云朵说着,鄙弃地摇头,“不喝,这药不能喝。”
惜春见她又是这样推脱,也没有办法。
但她端着药坐在那,硬是不肯走。
云朵只能说,“你把药放桌上,本宫一会喝,我有点困了,又想睡觉了。”
说着,作势打了个呵欠。
“喔......”惜春嘴角直抽。
娘娘,您好像刚刚才睡醒吧?
“好,那您记得按时喝,别放凉了。”
想了想,自知再劝也无用,惜春最终还是放下了药,关上门走了出去。
云朵见屋内没人了,当即将门从里面反锁了。
走到桌边,端起药碗闻了闻。
妈耶,还没喝,光闻着这股药味就想吐了!
她才不喝这什么安胎药!
赶紧爬到床底下,推开一个隐藏暗格,从里面抱出一个罐子,将药全数倒进了罐子里。
然后又把罐子藏进了暗格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便出了宫,向侍卫们打听起天牢的下落。
由于她有御赐的“如朕亲临”令牌,很快就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天牢里。
牢房设立在地底下。
没有阳光照进来,只有几盏灯光亮着,阴暗潮湿。
她走在过道里,不时有老鼠窜过,角落里有蟑螂,墙面上也有壁虎,还有犯人行刑时的惨叫声传出。
她径直朝着云鬓所在的牢房走去。
远远的,就见牢房里,有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五岁,正双膝跪地,努力伸长了胳膊,在捡铁栅栏外被踩过的食物。
灰黑色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男子大半张脸。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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