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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到手了,五百两是不是少了点。”黑无常把荷包塞进怀里。
“这买卖不费吹灰之力,五百两也是白捡!”白无常倒是挺知足。
“一个御医,柔弱不堪,还让咱哥俩来,他也太小题大做了。”黑无常嗤道。
白无常笑道:“你管他呢,他让咱们事成之后去竹林,等拿到银子,咱逍遥快活去。”
黑白无常刚离开,躺在地上假死的邵东扬立刻爬起来。
他准备蒙面追上去,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萧王爷。不过萧王爷应该不会亲自出马,与黑白无常交涉的人定是他的亲信。
只要跟着这亲信,也一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他这颗萧王爷眼中已被“拔掉”的钉子,正好可以暗中调查天乾丹的秘密和阴谋。
顺便把荷包拿回来,那可是冷魅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如果让冷魅知道他把荷包弄丢了,一定会缠着他追问到天涯海角。
邵东扬刚准备出发,无忧跑进来,当看到邵东扬浑身是血,还有满屋子惨不忍睹的血痕,急的声音都变了。
“邵兄,这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手?”无忧搀扶住邵东扬急道。
“没事,我现在要去追黑白无常,他们拿走我的荷包,那很重要。”邵东扬嘴里含着的血包,没来得及处理,一说话就被咬破了,一股鲜血直淌出来。
无忧见状大声道:“荷包有什么重要的,命更重要。”
他迅速扯下衣服上的布条,缠住邵东扬不断往外喷血的“伤口”,血很快就浸染了布条,无忧皱眉道:“你这伤太重了,喝下这药,很快就能止血。”
说话间,无忧不知从哪掏出一颗大黑药丸,要给邵东扬服下。
邵东扬无比嫌弃,推开大黑药丸,急道:“我没事,我得去竹林……”话没说完,嘴角又淌出血来。
无忧二话不说就敲晕了邵东扬,将药丸强行给他喂下。
这个邵东扬,医术、人品都很好,就是脑子一根筋,有什么比命更重要?想要荷包,我帮你找回来。
无忧朝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跑了进来,身穿青翠罗裙,娇俏可爱。
小姑娘一踏进屋,看到这血迹斑斑,尖叫一声,一脸惊异:“无忧哥哥,你,你杀了他?!”
“红果,邵兄交给你,你带他回风城疗伤。”无忧将邵东扬推给红果,转身离开。
“那你呢,干什么去?”红果急道。
“我去办点事,然后去风城找你们。”无忧的话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夜静月明,和缓的春风送来一阵阵花香,轻轻袅袅,沁人芬芳。
邵东扬讲的口干舌燥,喝了口美酒润润嗓,接着说道:“后来我被红果带到了风城,过了好多天,无忧才回来,说他杀了黑白无常,也拿到了荷包,但是路上被一个小乞丐给偷跑了,连带着他的东海夜明珠和银票。”
高韶君心里暗笑,这个无忧也有这么蠢的时候。不过,总算知道了无忧和江明月于他无害,他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无忧这样的高手,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能是敌手,太难对付。
“无忧说他要来岩傲山庄,找那个小乞丐要回荷包,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否则也不会一听见桂花酿,就猜到我来了。”邵东扬轻笑道。
“嗯,见过了,还打了一架,他就在韶轩园的留客斋住着。”高韶君给邵东扬倒了杯酒,然后取出荷包,交给师兄。
“荷包在我这,但师兄不是说六月初一来嘛,何故提前两天?”
“呆在无忧湖,也呆烦了,不如早点来。”
邵东扬接过荷包,眉梢微扬:“这是你冷魅师姐亲手绣的,说实话,绣的不就是一对小黄鸭吗?你看哪里像鸳鸯。”
高韶君轻笑道:“这话可不能让冷师姐听到,她会把你扎成马蜂窝的。”
邵东扬撇撇嘴,满脸的无奈,却又透着满脸的幸福。
他从荷包里取出一张纸,皱皱巴巴的,有一些字被水浸泡的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皱眉道:“这是我当时放进去的药方。怎么字都糊了?是不是进水了?”
高韶君没吭声,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晚上的一幕幕……他把江明月扔下湖水,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知道了她一直都在蒙骗他,他气的狠狠咬住她的嘴唇……
“韶君,韶君!”邵东扬见高韶君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专注。
高韶君回过神来,尴尬一笑:“确实掉水里了,可有补救之法?
邵东扬笑道:“这本来就是为了引萧王爷和刘御医上钩的,并不是真正的药方。天乾丹的药方,早已熟记于心,只是还有几种配料不得而知。”
“我可以帮你。”高韶君认真道。
邵东扬神秘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低声道:“这就是天乾丹,我悄悄换了一颗。”
“师兄竟然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师弟佩服佩服。”
“没办法,为臣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不能眼看着有人蓄意谋害皇上,祸乱朝政。如果能查出这天乾丹的药方,顺着线索找到制药之地,就可以让萧王爷的罪证确凿。”
高韶君沉默不语,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自由洒脱的邵师兄会去当御医,把自己禁锢在皇城之内。
高韶君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线索,问道:“那嗜血曼陀罗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樵夫在路上捡的,回到扶风镇时,晕倒在大街上,我救下他,才发现那是嗜血曼陀罗,就带回了驿站。”
“樵夫是因为中了嗜血曼陀罗的毒,才晕倒?”高韶君问道。
邵东扬点点头。
“既然知道那是毒花,为什么还养在驿站?”高韶君不解。
“它之所以叫嗜血曼陀罗,就是因为每日用至毒之血浇灌而成,无论梗茎叶花都剧毒无比。可如果用清水浇灌,就可以稀释它的毒性,最后变成没有毒性的普通曼陀罗。”邵东扬解释一番。
高韶君哑然失笑,想起那天,他们几人在扶风镇驿站的一番煞有介事的推理,真是太可笑了。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你以为你看到了真相,但真相往往被主观错误的认识所掩盖,或者被曲解。
“无忧呢,我去看看他。”邵东扬问道。
“师兄,已经很晚了,无忧公子应该已经休息了,明天吧,我备上酒席,咱们畅饮一番。”
高韶君没有告诉邵东扬他把无忧关在留客斋,还用“指点江山”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而且还在他每天的饭食里加了散气丸。
高韶君也没有告诉师兄,其实他不喜欢无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