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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韶君有些愣怔,苏紫蝉的声音怎么变了,变的这么熟悉,难道会是她?怎么可能?绝无可能,是他恍惚了,是他产生错觉了。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低声道,“苏姑娘,我不想连累你,你我婚约就此作罢!”
“我不怕连累,你别想甩开我,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不离不弃。”江明月情急之下,差点把歌词唱出来。
“紫蝉!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要胡闹。”是苏幕臣的声音,他可能没有想到她那个一向文静懂事的妹妹,也会这般冒失直白。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喜欢高韶君,我就是要嫁给他!他是好人,我相信他!”江明月大声宣言。
她辛辛苦苦就等着这场大婚,还有两拜,就可以礼成,就可以喝到合衾酒了,她和高韶君就可以远走高飞,隐居山野,远离这些打打杀杀了。
都是那个臭道士,横插一杠子,棒打鸳鸯,她跟他势不两立!
今天是她毒发的最后一天,不管是为了救命,还是为了救爱情,她都拼了。
高韶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苏紫蝉,他认识的苏紫蝉不会这样,就算他知道她对他有意,她也不会这样。
而江明月会,她总是大大咧咧的把喜欢挂在嘴边,她的纠缠疏离,她的撒娇耍赖,她的眼泪微笑,她的真情流露,她的虚情假意,每一面都像烙印一样狠狠刻在他心上。虽然他极力保持冷静与清醒,可还是像喝下了高度**酒,陷落在只有她的迷雾层林,就算他知道她利用他,他也愿意相信她没有恶意,她情有可原,待雾散去,他才发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的声音,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还真是胆大,她就不怕被别人认出来吗?
高韶君慢慢抬起手,想掀开她的红盖头,看看是不是他听错了,是不是他想错了。可是,若真的是她,她就是欺君重罪,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保的了她?
高韶君把抬起的手又不着痕迹的放下,他叹了口气,笑道,“多谢苏姑娘美意,高某心领了,可如今我被奸人构陷,若不为自己澄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可配不上姑娘的一片真心。”
江明月一听,气的差点翻白眼,还配不上姑娘的一片真心,啊呸,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哼……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五大堂主听令,拿下高韶君,押入大牢,择日处斩!”国师冷声下令。
顷刻间,几个风驰电掣般的身影,将高韶君团团围住。
江明月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比一开始那些打手强了不止一点半点,难道真是正天盟的五大堂主?那其中就有苏幕臣,他对高韶君也不会手软吧,毕竟想急于撇清关系。
真可惜,如果当初她能争点气,听秦筝的话,在正天盟混个堂主当当,那她现在就可以趁机放水了。
呼,一阵急风,江明月听到有人出拳而来,她还未分辨出该往哪边躲,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将她护在了身后。
没想到高韶君,竟然对苏紫蝉这么好,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了,还要逞能英雄救美,大猪蹄子!花心大萝卜炖大猪蹄子!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笔账以后再跟他算。
“住手!”高韶君大声喊停,他与邵东扬二人联手,与那五大堂主打了没有几个回合,难道是怕伤着苏紫蝉?!江明月妒火中烧,假装一个没站稳,狠狠踩了高韶君一脚。
“小心点。”高韶君温柔的扶住“苏紫蝉”,他可从没有对她这么温柔过,江明月在心里又骂了高韶君好几遍。
“国师,你这么着急动手,是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先听听我的解释?也让在座的各位前辈,各位江湖朋友能断个公正。”高韶君淡然自若,傲然孑立。
“好,我愿意听上一听,贤侄请讲。”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稳重声音,似乎挺靠谱。
“多谢方世伯。”高韶君客气道。
方世伯?江明月心想,难道是方尚德,她记得方尚德和高岩傲是至交好友,所以方景天和方俏俏才会去岩傲山庄避难。今天还能有幸见到方尚德,她一定要好好问问藏宝图的事。
“若高韶君能自证清白,我倒也想听他一言。”是苏幕臣,他代表的是苏家。
“我们陆家也愿意听听高公子有何高见。”
江明月轻笑,陆圣知的声音许久未听了,还是这么调皮。
这下五大世家除了原家默不作声外,其余四家似乎都站在高韶君这一边,而原家大公子原启是正天盟的红中堂堂主,他选择默不作声,是不是对国师的罪行心知肚明,才不敢多言。
“国师,我们就先听听他怎么说,若有任何疏漏,再捉拿不迟。”又有人替高韶君说话了,应该是武林帮派的人。
国师阴冷笑道,“晾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招来,我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任谁都插翅难飞。”
他这算是一语双关吗?言外之意,他已经重兵包围了岩傲山庄,除了高韶君,还有那些想帮高韶君的人,谁也别想跑!
江明月心下哼笑,国师果然是虚伪阴狠至极,他一点也不想听高韶君废话,不想让高韶君有喘息之机,却还是要装装样子,来体现他的大度胸襟,简直就是大尾巴狼。
高韶君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口道,“好,先说说我的杀人动机。我已经是高家少主,又与苏家联姻,前途不可限量,那为何非要在此时毒害我父亲?还光明正大的去送毒酒,留下罪证,自毁前程?”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句每一字都敲在江明月心上,这个人抗击打能力真是杠杠的,她佩服之至。
高韶君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说我的杀人时间。就算我要对家父下手,为何偏偏挑在大婚之日让他毒发?我可以在此之前,也可以在此之后,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破绽,成为众矢之的?”
很多人闻言,都默默点头,他说的没错,他一个被誉为医学天才的年轻人,不会蠢成这样吧。
“最后,再说说我的杀人工具。如国师所言,我用的是一坛加了嗜血曼陀罗的毒酒,可据我所知,如果中了嗜血曼陀罗之毒,就会立刻毒发,那么请问,我昨晚下的毒,为何我父亲现在才开始毒发?!”高韶君言辞咄咄,他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