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章 长夜战争(二十)(第1/1页)长夜年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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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丘之上的喊声,非常简单的促成了这次谈判。西斯托不顾众人的反对,以不着机甲的状态出现在了冰丘之上。

    郑常达见状也从机甲内脱离了出来。其身后的小野东三郎在私聊频道里和赫克托夫说道:“你觉得如果我们现在给冰丘上的人来上一梭子电磁炮会是个什么结果?”

    “如果冰丘上给郑常达将军来一梭子炮弹又是什么结果?”赫克托夫反问道?

    “没用啊,接下来还有你,你后面还有我。”小野东三郎答道。

    “他们也一样的。”赫克托夫甚至于觉得郑常达的生命比西斯托的生命珍贵的多,毕竟当过生死与共的战友。

    冰丘上的西斯托通过扩音器对着山下说道:“我就是西斯托,下面可是郑常达先生?”

    郑常达笑着回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西斯托·罗德里格先生。”当冰丘下的联军战士听到了这个名字后,都沸腾了起来,纷纷从冰丘下走出来仰望这个传奇人物。

    罗德里格这个姓,已经被西斯托舍弃了二十多年。其原本是罗德里格财阀第一继承人,但二十多年前离开了财阀势力圈,开始游历整个世界,将所行所见结合自己对财阀家族内部所知写了一本名为《长夜》的小说,一时风靡了全球。因其特殊的身份,最初联邦各财阀并没有禁止其书的发行。但在其对财阀世界造成了灾难性后果之后,联邦政府立刻将此书视为S级**,并在全球范围内通缉西斯托其人,他也被罗阀剥夺了继承权。又后来领导了伊斯坦布尔起义,失败后流亡南极洲。

    即使在联邦军内,也有人偷看过这本**,对其本人更是无比崇敬。当初他在南极建立自由先驱者组织的时候用西斯托这三个字就吸引来了无数追随者。

    他站立冰丘上居高临下,只以气场就震慑了所有联邦军将士。唯独郑常达却一如常态。常达上次见到西斯托还是在八岁时一次枢机卿晚宴上,作为各自财阀继承人而出现。一晃二十四年过去了,自然也没什么印象。

    “哦。对了,太久的事情我差点想不起来了,暮阀家的小朋友也那么大了。”其实西斯托压根没想起来,“听闻你拒绝了我们罗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请,所以出于礼貌我来看下你们,不知南极的气候可否适应?”

    “确实是个好地方,我游遍四海大川,风景这边独好。所以就打算在这里住段时间。”郑常达假装听不懂,似以反将一军。

    西斯托呵呵冷笑一声,接着说:“不如这样,就永远住在这里,走走逛逛整个大陆,闲时喝酒又聊天不是更好?”

    常达一听,随即回道:“旅游啊,偶尔看看觉得风景很美,呆久了自然就厌倦开始想家。”

    西斯托也算听明白了常达的回答,见此情形西斯托又说:“不知你们这次能住多久?觉得条件不好,住不下去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另外安排地方。”

    面对西斯托的询问,常达又笑笑回答:“所以你留我们多久,我们也就住多久。住个一年半载总是要的吧,不然怎对得起你的热情?不过万一时间太长,家里急了派人叫我回去吃饭,那时希望大兄恕小弟不辞而别之罪。”

    西斯托心里咯噔一下,但转念一想应该也是郑常达诓骗自己,释然说道:“呵呵,这块地给你们住到没问题,但这里太冷了,恐怕一两个月也待不住吧,不如随我回自由城,让我尽地主之谊,也叙叙二十多年来的旧事。”

    常达被点穿也不着急,故意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大兄既然这么觉得,小弟也不知如何去说,不如这样,就一两个月后,若小弟和身边兄弟们真受不了苦寒,再和大兄回去也不迟,小弟先谢过。”

    “可你就不怕饭菜凉了入不了口么?”西斯托带有威胁的语气。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肚子饿了热了冷了味道一样,谁会计较饭菜的冷热?”常达突然笑了笑接着说道,“只是大兄做好的那桌饭菜,却陪着小弟在这里聊天,万一菜凉了,以大兄的万金贵体还能入口么?既然小弟在这里,大兄总担心礼数这种俗事,反到误了大兄饭点,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比较好。”

    西斯托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完全看穿,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哎,既然无法重叙二十多年的旧情,也只好如此,常达老弟珍重,此去一路坦途,用你们华族一句诗送别: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郑常达面露喜色对冰丘之上作揖道:“我若此去千万里,春风不度玉门关。大兄保重,但愿后会无期!”

    在旁边的赫克托夫一脸懵逼状,在指挥频道里问小野东三郎:“他们在聊家常么?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这是东方的智慧,大家都不想撕破脸,也要给对面台阶下,没想到那叛匪头子也深韵此道,我翻译过来给你听听。

    他们两个人大概见过一次面,一开始中将想套近乎,叛匪头子意思我和你不熟,别来这套,老子用这招你还在穿开裆裤呢。听说我们不肯投降,所以亲自来一次给你面子,你们都被包围了不投降在等什么?现在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然后中将回答他:你又奈何不得我,凭啥让我投降?

    叛匪头子又说:你又能撑几天呢?你的补给告罄是早晚的事情。

    不想中将大人告诉他:自然你们围我们多久,我们就撑多久。支撑个一年半年肯定没问题的。而且到时候联邦肯定重派大军来救,你就摊上事了。

    叛匪头子肯定有点闷了,毕竟我们这里还有个活的财阀继承人,真拖半年联邦再打南极是肯定的,叛匪元气未恢复肯定不能打。但仔细一想就知道中将在骗他,随即就说:我读书不少,你小子莫要诓我,你能坚持一两个月就不错了。

    中将答道:你觉得一两个月,那就一两个月后谈,等我们撑不住了再投降也不迟。

    叛匪头子说:到那时再投降可就没你们好日子过了。

    中将反问道:不就是投降么,早投降就有好日子过了么?但你背后的麻烦自己就没点逼数么?还有空陪着我在这里耗着?不如你让一条道让我们走,你也能抽身去解决你的麻烦。

    叛匪头子见自己被完全看穿了,也就只好同意中将的建议说道:让开路你们走,但这次你小子欠我的,别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了。

    中将见得了便宜立马卖乖,马上承诺道:这次我走了肯定回暮阀,绝不踏足南极半步,从此再不见面。”

    赫克托夫听后不由感慨道:“你们东方人太复杂了。”

    小野东三郎笑着说:“哪像你们一根筋到底。”

    而此时前方斥候回报:“报告将军,圣马丁走道北口冰墙开始融化!”

    郑常达兴奋的高声对全军下达命令:“全军开拔,向北撤退。”

    在冰丘的另一侧也开始忙碌起来,一台台装甲步兵被拆卸开装车。原本的装甲车此刻也两两合体成双头运输车,一眼望去延绵数里,一支三百多辆的车队向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