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十二章 长夜战争 (二十二)(第1/1页)长夜年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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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斯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起码在西元2964年6月28日之前,从未背弃过承诺。在自由民里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得十亿联邦币都不如得到西斯托一个承诺。

    郑常达自然也知道这句话的份量,就算心怀疑惑,始终觉得这样走脱的有些轻松。但出于对西斯托的信任,部分抵消了这种顾虑。而且此时他更多心思则是放在白宴的消息上。之前同西斯托的会面中,他并没有提及白宴的事情。如果白宴还潜伏在某处,这样做就会暴露她。但此刻自己就要回去了,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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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斯托的车队向自由城疾驰而去,看着手中斯布托特递交的名单触目惊心。大多是其政敌,但也有少数曾经是其亲密的战友。他没有怀疑斯布托特情报的准确性,因为他从没有出过错。出卖军队的内奸已经被斯布托特查出,并秘密处决了。是托米·亚当斯,他的记录仪内拍摄视角同《民主早报》的视频完全一模一样。虽然到死他也没有承认,但铁证如山,不容他抵赖。斯布托特的名单上赫然写着自由先驱者创始人之一,自由党二号人物,临时政府国务卿:约翰·亚当斯。已经被处决的托米·亚当斯是他的侄子。

    约翰·亚当斯曾出现在先前递交的那份财阀奸细名单里,曾被标注黄色怀疑状态,但被西斯托亲手删除了。但此次又出现在了这份名单里,直接被标注成红色确认。约翰·亚当斯本来就是摩根财阀的流亡者,同西斯托一起组织了伊斯坦布尔的那场起义,同为那场起义的幸存者。一起建立了自由先驱者,也一直追随西斯托,所以西斯托无法对其产地怀疑。但当这个名字的人物关系线同阿姆斯特朗也就是尼克·汤姆森连在一起时,西斯托起初怎么都不相信。

    确实尼克·汤姆森找过约翰·亚当斯。甚至于用他那个被联邦政府抓住的儿子性命相要挟其就范。但被约翰·亚当斯断然拒绝了,但出于对其子性命的顾忌,并没有将尼克·汤姆森的身份透露给西斯托。而斯布托特也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趁托米?亚当斯出机甲疗伤的机会,派人暗中盗取复制了其战场记录。因托米·亚当斯对图雅达克历来不满。所以在图雅达克逃跑时给了他一个特写,打算战争结束后交给其叔父,这反而却成为了其出卖自由军的铁证。

    而自由党在选战中这一系列愚蠢的举动,似乎很好的配合了民盟党,而负责选战工作的正是代理国务卿约翰·亚当斯。虽然约翰与西斯托一直是最亲密的战友,但在决定洛卡斯共和国的政体问题上,双方发生过激烈冲突,约翰·亚当斯要求实行内阁总理制度,而西斯托则为了实现洛卡斯主义的理想,害怕被政客掣肘,坚决要求实行总统制。最后双方僵持不下,西斯托做出一个让步,他只担任一届总统为期五年,而五年后其退休,就实行内阁总理制,双方才勉强达成一致。但很多人认为约翰·亚当斯对西斯托的揽权产生了不满。所以就算是尼克·汤姆森收到战场资料时,也怀疑来自约翰·亚当斯。这样他的罪名和托米·亚当斯一样可以做实了。

    车队离自由城越来越进,而此时西斯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已经相信北极星计划是正确的。或许昨天之前,他还对这份由斯布托特制定的计划嗤之以鼻,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为了洛卡斯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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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军持续而缓慢的前行了四个多小时,没有遭到任何叛军的阻碍。突然从左侧靠近冰原的一个雪堆里爬出一个白色的机甲,它隐蔽的极好,以至于大家经过时都没有发现。大家一时都紧张了起来,一些反应快的已经一炮开了上去。

    “指挥官!别开火,是我!王忠!”王忠挨上了一炮后。虽然被力场挡住,也倒飞出去几步。

    郑常达听到这个名字不由一阵惊喜,王忠如果活着,白宴应该也没事,对着通讯稍带激动的喊道:“是王忠!都停下,自己人!”众人马上停火,但看站定后的王忠装甲身上也有几个被反力场破甲箭洞穿的伤痕,似乎也经历过了残酷战斗,马上心又沉了下来。

    “王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宴怎么样了?”郑常达关心则乱,急迫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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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斯托收到斯布托特的通讯:“海囚计划一切顺利,白宴已经被清除。”

    “好的辛苦了,但我不是说不用杀她么?”西斯托略有些不满,此刻的他还不是一个弑杀者。

    “这个女人的存在太危险了。将军,此刻我们必须有这个觉悟!若不能够谨慎处理这份名单,不如放弃南极星计划。”只有这一次,斯布托特没有以完全谦卑的态度,他必须坚定西斯托的决心。

    西斯托自然知道,斯布托特所说的谨慎处理是什么意思。这和他几十年来一贯的处理作风截然不同,但他也很清楚,既然已经做出了那种决定,就没有比最坏更坏的结果了,名誉什么的可以完全不用考虑,但他内心还是在不停的挣扎。

    知道最后他眼中终于闪出了坚定,以大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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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常达听到白宴还活着,也是一阵欣喜,但转念则担心其伤势,又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于是王忠开始说起了他的故事:“我们跟着上校在圣马丁东北面发现了一条贯穿南极半岛南北的公路。并察觉了叛军的调动,当想撤离向您汇报时却被叛军发现,他们用一种奇怪远程武器袭击了我们,在第一轮攻击中,白宴上校猝不及防受伤了,钟涛少尉当场牺牲。后来叛军派装甲步兵来追赶我们,德西尔中士与张义下士负责断后,我带着受伤的白宴少校撤退。但从后面传来两声爆炸,他们应该已经阵亡了。

    我们跳下了冰丘躲过叛军的追捕,白宴上校身中多支那种武器仅靠维生系统才保住了命。当代我提议撤退回舰上,但上校坚持追上你们。不过在圣马丁走道北口,发现叛军装甲步兵驻扎,并且走道被冰墙封死。白宴上校也已经陷入昏迷,我只能用机甲牵引系统带着上校撤回到出发点,后友将上校送入了伊希莉娅号上。根据军医检查,上校没有生命危险。白宴上校进医疗仓之前醒过一次,派我来接应你们,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三天了。”

    郑常达听到白宴已经没有大碍,也就放心许多,心中对王忠也很是感激:“谢谢你,王忠上士。”

    “为暮阀效死是分内之事!”王忠高声如口号似的喊道。

    郑常达顿时感到轻松许多,机甲脚步也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