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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万俟空的反突击太过突然,给尤弥尔萨拉丁所造成的惊吓足以吸引其全部的注意力。当他想起行动目标时,郑常洛已经带着部队突围而去。尤弥尔将无处发泄的愤怒全部怪罪于布拉罕的临战抗命,愤怒更使得他有些失去正常的判断力。
尤弥尔随即命令了五个军团进行追击,而追击前并没有让他们及时更换固体燃料。所以也就追了一阵,这几个军团就因为能源告罄而被迫暂缓了追击,原地等待补给。再要搜寻时,对手已经不知所踪。但尤弥尔并未撤销命令,各军团也只好分别向北方盲目的继续追击。
郑常洛所率领的这部分京畿卫队,原本有两千八百台战争装甲步兵,根据机甲残骸来判断,突围而去的不足一千三百台。对于尤弥尔来说,让损失过半的京畿卫队溃逃也并不算什么大事情。所以任由那五个军团继续追击,迟早会配合奥布大军将其合围。
远在巴尔哈德的联邦平叛军接到了从华盛顿方面传递来的情报厚,顿觉事态异常,立刻向京畿纽约回援。随着一日行军步伐,华盛顿方面也源源不断的传递来新的信息,各种形势也越来越清晰。
此时的部队已经行至金斯顿镇,军主由尼斯阿列克斯根据其情报分析参谋卡顿所递交的报告,决定暂时驻扎了下来。召集各阀军团长,开了个临时军事会议。
马其顿财阀参谋官卡顿对着电子沙盘首先开口道:“根据目前已知情报,萨拉丁与海伦芬的叛军已经占据了纽约,纽约留守部队估计已经被击溃了。根据摩根侦查情报,有一支万人军团在一天前就向本部所在的金斯顿方向前进,如果我军继续向南前进,半小时内就可以与这支部队遭遇。”
由尼斯阿列克斯接过话头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向西撤向波士顿,漂泊到海上,可以获取暂时的安全,但大西洋此刻的制海权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海伦芬与萨拉丁手里。一条则是留在此处迎击,与叛军决一死战,谋求夺回纽约。”最后几句话,由尼斯以一种决然的口气一个个字吐了出来,然后环视众人,寻求答复。
“我的祖先曾经留下家训:既然逃跑也不一定会安全,还不如前进去面对已知的危险。我主战!”第一个坚定的回答来自于年轻的暮阀军团长郑鸿贞。当然鸿贞的坚定除了其身为军人的觉悟外,更多的出于对其家人的担忧。
由尼斯点了点头,他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又将头转向了另外两位军团长,当目光扫过岛津聪时,岛津聪也下定了决心,回答道:“我也主战!”
然后当英巴甘达地鼓足勇气,打算以一种豪迈的声音来回答时,很郁闷的发现甘达地财阀的意见又一次被无视了,只能看着郑鸿贞与岛津聪的慷慨激昂。少数服从多数,历来甘达地总是最后一个表态,所以他们最后的态度无论如何决定,总是被服从多数的那一个。
由尼斯在得到郑鸿祯与岛津聪的支持后,随即开始了军事部署。
金斯顿镇南面有一条天然沟壑,这条沟壑的名字叫郎道特峡谷。在第一季文明时,这条峡谷作为哈德逊河的一条支流而存在,当时的名字还是郎道特河。灾难过后,一颗大型陨石正好砸在了位于河口的斯雷兹伯公园一侧,在当时就造成了一次很小的地质变动,从此郎道特河与哈德逊河之间被断开,而这个断口后来被命名为赛拉堤。而郎道特河变成了一条死水,不久后就随着上游改道渐渐干涸,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峡谷。而这条峡谷随着近千年的植被覆盖,变为了北美著名的谷地公园。
从纽约到金斯顿有三条高速直路,其中232与233高速直路是横跨郎道特峡谷的两座桥梁,而242高速直路则是修建在哈德逊河边的赛拉提上。根据由尼斯的判断,叛军正常情况下会选择通过242高速直路,任何一个脑袋好使的指挥官在有选择的情况下,都不会去通过没有路基的桥梁。
所以暮阀郑鸿贞所部黑光虎贲被部署的防御地带就是这条242高速直路所在的赛拉堤。暮阀黑光虎贲侧翼还有由尼斯本部马阀军团,其身后则由南阀军担任总预备队。
而甘阀军则被指派扼守在232与233高速直路所在的桥梁北面,但他们的任务与其说是守卫两座桥梁,不如说是防备敌军意外进攻时,将预先埋好的炸弹引爆。这个任务本来也用不到一个军团去执行,所以这个部署令高傲的英巴表示非常愤怒,再怎么说这支部队也是甘阀中最最精锐的军团。当英巴同由尼斯沟通过后,只分别在两座桥梁一侧各留下一个大队,而自己率领甘阀主力一起扼守在赛拉提。
当然由尼斯原来的想法只是按照惯例,将甘阀的军队支开,为了不让他们影响大局。但在英巴的强烈要求下,也为了保持联军的团结状态,年轻的由尼斯阿列克斯也只好应允。但这种判断也为后来的战斗埋下了一个隐患。
奥布萨拉丁是尤弥尔萨拉丁的胞弟。自幼丧父的尤弥尔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尤其宠溺,也最为信任。奥布在政治上确实也非常的干练,尤弥尔能成功从他叔叔手中夺回家族继承权,奥布立下了汗马功劳。
对于尤弥尔与娜塔莎所策划的世界级政变,奥布虽然内心是反对的,但依然服从于其兄长的野心。其统领的方面军都为尤弥尔嫡系部队,是具有战斗力的十个萨阀主力军团。
其中的萨阀第二十七军团曾在内战中起到奠定胜局的作用,但其军团长巴卡萨达特并非兹鲁系,由于性格上不被尤弥尔所喜欢。虽然立下过大功,也并没有被厚待。这次军事行动中,尤弥尔将他踢到了奥布麾下。
奥布是个政治强人,善于治人但却不擅长掌军。其担任方面军的军主纯粹只是因为尤弥尔对奥布的信任。再加上尤弥尔萨拉丁心中的战争,只是一种数字的游戏。他认为奥布军三倍于联邦军,所以战争胜负是注定的。
北美的信号早已被摩根财阀干扰,奥布方面军与尤弥尔本阵之间的通讯也被切断了。就算其各军团之间的有效联络距离也只有十公里。
此时,郎道特峡谷已经出现在奥布方面军先头部队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