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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之鉴,博拉德深刻意识到,在目前状况下财阀的利益是动不得的,既然要用之于民,那就必须取之于民。
为了维持已经完成的改革成果,博拉德起草了向全体公民增加税收的总统法令。
自打联邦政府成立以来,税收额从来没有变过,很多方面都在实行固定税金制度。所以即使在改革后的社会经济变得更加繁荣,也没能改变联邦政府财政困难的窘境,所以社会福利改革也只能依靠举债完成。
谁都知道举债要出事,可世界联邦政府的总统任期最长也不能超过五年,且随时有遭到国民不信任投票下台或被中枢卿会议弹劾的风险。
之前的多任总统,只需让民众看到的政绩来维持民意即可,借的钱只要在自己任期内能过的去,不用考虑之后的事情。
可自从总统甘博开始,真正面临任期内的还款危机,到了博拉德总统上任后,就已经成为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因为前两任总统甘博与张固的行为,已经彻彻底底得罪了一众财阀,中枢卿会议代表了全体财阀股东们的利益,拒绝了新一期联邦国债的发行。
就连缓一口气的机会也不给博拉德,那就意味着,联邦政府会在西元2899年到来之前宣告破产。
届时与联邦经济一起破产的还有联邦政府信用,所有已经逐渐完善的改革都将戛然而止,已经建立完成的市场经济也会随之而崩溃,重新回到财阀垄断时代,而博拉德本人就会成为世界联邦政府的末代总统。
为了延续改革,也为了帮世界联邦政府续命,总统博拉德活的毫无尊严。以半屈身的站姿苦苦哀求时任首席中枢卿的摩根财阀阀主特奥拉摩根,再给联邦政府一个机会,其实他的站姿比跪下来还要难看。
最终,特奥拉才給出了博拉德发行联邦债券的条件:
西元2898年债券必须在消除财政赤字后才能发行,西元2899年债券必须将联邦政府负债率降低到百分之七十以下才能发行。
这个条件对当前的联邦政府很是苛刻,但博拉德必须把握住机会!
增税!增税!这是博拉德看来,唯一能达成收支平衡的方式。
既然要用之于民,就必须取之于民!这也是非常合理的想法,但也只有博拉德与少数政府官员才觉得合理。
时任联邦政府东北美洲大区总督的洛卡斯胡安,正在波士顿港开会,他也是全球第一个接到增税令书面意见征询的总督。
洛卡斯的第一反应是,税收的增加是合理的,加税的幅度也是温和的。可洛卡斯当时身处于波士顿,隔着窗户就能遥望那座近古就闻名海内外的港口,即使港口本来的那座纪念碑在灾难中被抹去,可人类过去的行为却如基因一样深刻骨髓。
曾经深读近古时代所有历史的洛卡斯胡安想到了倾茶事件。
当时的殖民帝国本土也遇到了类似情况,一方面应当地移民要求,在殖民地驻军维持治安,一方面殖民地长期以来的免税政策,使帝国本土处于入不敷出状态。
殖民帝国国会也认为适当增加一些税收是合理的,而且增加税收的幅度也是温和的,税率低至帝国本土税收的三分之一。根据资料记载,一磅茶叶在帝国本土税收是一先令,而在殖民地只收取四便士。
且帝国运过去的茶叶价格,只有当地种植园茶叶价格的一半,这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件利民惠民的好事情,但也就是因为这一丝多出来的税收而引发了战争。
历史从那天开始就被修改了很多次,倾茶事件被描绘成因为殖民帝国国会内没有人代表殖民地人民的利益,所以殖民地也没有纳税的义务,一场自由贸易与本土垄断势力的斗争,被上升为反对殖民帝国暴政的义举。
实际情况是,没有被代表的并非殖民地普通人民,只是殖民地种植园大奴隶主们的利益。
殖民帝国自认为的惠民之举却严重伤害了那些后来成为开国领袖的大奴隶主们。
洛卡斯胡安立刻对比当前联邦政府与财阀之间的形势,马上就判断出了财阀们的阴谋。
他立刻提笔上书博拉德总统,将自己的判断以及对未来的推演都毫无保留的与博拉德分享。
但这封上书并未得到博拉德的回应,博拉德确实在广泛征询意见,但并没有征询反对意见。
他也没办法回应洛卡斯胡安的反对,如果不增税,联邦政府就会被财阀逼迫至破产,相比起增税的风险,博拉德更不能承受的是联邦政府的破产,好不容易成立起来的国家绝不能在他的手上终结。
西元2898年6月,增税法案在国会与中枢卿会议上都得以通过。
该法案一视同仁,其中也包括了财阀需要缴纳的增税部分。博拉德本来以为需要费一番口舌,甚至会遭到财阀们的阻扰,但中枢卿会议居然代表财阀们很配合的通过了。
七月,增税法案正式颁布实施,博拉德相信,只要媒体能正确引导,民众在充分考量得失后,一定会支持联邦政府的。
然而负责引导的媒体都是财阀的产业,舆论一边倒的反对增税,博拉德瞬间觉得,自己就如同闯入蜘蛛网的虫子。
看到民意如此,立刻就有无耻的政客跳了出来,特别当这名无耻的政客还是披上经济学家外衣的郎斯特犬宁时,他就如一头把刚刚剥下新鲜带血羊皮披自己身上,混迹羊群里的狼。
朗斯特也是一个博古通今的人,居然歪曲了远古东方贤者杨朱子的话,义正言辞的反驳博拉德的增税法案:
“东方古贤曾说:统治者哪怕是只拔百姓一根毛,都是有害于国家的。如果所有百姓都能做到一毛不拔,那天下才能迎来真正的盛世。我到想问问:如果什么钱都要百姓来出,那么国家存在的意义又何在?再说,国家强大与否是国家的事情,关老百姓什么事?民众只想少纳税,甚至不纳税,哪怕小国寡民,能安居乐业即可。”
当然对于这样的言论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民众的耳朵里只能听进去他们愿意听到的,就如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几乎人人都不想纳税
既然大家都相信了朗斯特犬宁的话,也爱听这位经济学家的观点,就有人根据朗斯特的言论起草了一份全面免税法案:
国家的财政支出由政府向中枢卿会议提供全年开支预算,全部费用都由十二大财阀按比例摊派。
这份法案的名字就叫杨朱法案。
法案绕过了国会,直接递交到了中枢卿会议上,中枢卿会议当即审核通过,然后转回国会审批。
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每家财阀都在拍胸脯保证:
“财阀是社会最大利益的获取者,自然也要负起更大的社会责任。”
“百姓穷苦,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财阀富有,必须多承担国家的义务。”
反正什么好听说什么。
联邦立国五十年,百姓又享受了快二十年的高社会福利。整整一代人过去了,足以让人忘却财阀统治年代的黑暗。
民众已经相信了财阀,纷纷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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