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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反对削藩,背后绝对不会无因,你带两个兄弟去挖一挖,不得能钓到什么大鱼,也是大功一件。”</p>
<p>“多谢大人栽培。”江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点了两个黑衣人,出门而去。</p>
<p>丘又向院中瞧了一眼,见站着得都是黑衣人后,才转身出府。他一路疾走,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推开院门,走过照壁,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虽没有什么金碧辉煌之色,但也不显破败,内里时常有人员走动,传递牍。</p>
<p>他直直走向后堂,在一处素雅的厅堂门口停下。</p>
<p>脚步刚停,屋中便有人声传出:“丘渊?进来吧。”</p>
<p>他也不管对是否能看得见,抚胸施礼后才迈步走进。</p>
<p>厅堂中只有一人,甚为年轻,头带紫云冠,身着金蟒服,高踞上首,他左手茶几上一杯香茗还徐徐冒着热气。</p>
<p>陈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你来了,那明曹真已然伏法。”</p>
<p>“是的,已经是第三十一家了。”丘渊声音平淡无波:“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p>
<p>“。”</p>
<p>丘渊疑惑问道:“曹真似乎并无反意,也没有他和秦王晋王联络的证据。”</p>
<p>陈安眼皮一挑:“怎么?你想为他鸣冤?”</p>
<p>丘渊一个激灵:“属下不敢。”</p>
<p>陈安淡淡道:“别你不敢,就是我也不敢。曹真虽然没有任何不对,可他二子拜在上清剑派门下,就是取死之道。他人领着詹事府,为内宫近臣,若有不臣之心,大家悔之晚矣,此举不过防患于未然而已。”</p>
<p>“属下明白了”,丘渊右手束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防患于未然就要灭人满门,这就是血司吗。</p>
<p>陈安好似看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跟了曹真三年,借着他的掩饰,报了大仇,对其人多有依眷,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p>
<p>“属下并无异心,只是略有感慨罢了。”丘渊连忙恭敬道。</p>
<p>陈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你若要离去,保你平安一世,我还是能做得到的。”</p>
<p>丘渊坚定的道:“我即发誓效忠大人,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p>
<p>“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是教你武功,帮你报了仇,可我教你的那些速成之法,皆有隐患,你现在散功养身,还能来得及,否则……”陈安没有下去,他相信这些丘渊都明白。</p>
<p>丘渊嘴角扯出一丝疑似笑容的表情:“这句话,大人您已经和我了很多遍了,不就是活不过四十吗?人生七十古来稀,对丘渊来,能平安活过四十岁已经是上天恩惠了,我丘渊前二十年报仇,后二十年报恩,此生足亦。”</p>
<p>陈安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心下叹息。丘渊和杜坤一样是他的鹰眼之一,他被封为血司司主之后,总需要些亲近人手为自己所用。章霞朱琦等人都不愿随他离开暗司,血司固然威风,但都是最危险的任务,死亡率也高,不是一些嗜血的疯子很少有人愿意来这。就是陈安也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报仇资才欣然前来的。</p>
<p>对于丘渊,陈安当初是生了同病相怜之感,才出手相助,并没有期望什么回报,既然劝导无果,他也不再浪费唇舌,从怀中取出一粒弹丸,掷于丘渊,迎着后者疑惑的目光道:“这是元参养心丸,虽不能根治你身上隐患,却能稍稍缓解你的痛苦。”</p>
<p>丘渊目露感动之色,正要些什么,却有脚步声响,已经成为血司卫都司的杜坤在这时走了进来,恭声道:“科道给事中秦沛已经伏法。”</p>
<p>他与丘渊不一样,他是练外功的,只是附毒于外,得陈安指点后,重修内功,手上残留毒素渐渐化去,再加上成为朝廷命官,此时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连话都中气十足。</p>
<p>陈安眉梢一挑:“秦沛也在名单上?”</p>
<p>“呃。”杜坤表情一窒。</p>
<p>陈安双眼一眯:“谁的主意?”</p>
<p>陈安的声音中正平和,但不知怎么的,杜坤听了,额头立时泌出一层汗珠。</p>
<p>丘渊眼珠一转,插言道:“秦沛此人多次上书弹劾大人您,又常与北边暗通款曲,其人死不足惜。只是他身后的秦家乃章州大族,善后首尾颇为麻烦。既然杜都司拿下了秦沛,那一事不烦二主,对于秦家接下来的动作就要都司大人多费心了。”</p>
<p>陈安扫了眼丘渊,哼了一声,抬手自茶几上的一堆案牍中抽出一个册子,甩手扔给了杜坤,沉声道:“你去解决。”</p>
<p>杜坤打开册子看了一眼见是章州秦氏扎手的点子,首页第一行赫然写着“秦嵘”两字,介绍是沧州上清剑派冷清秋首徒。他眼睛骤然睁圆,宗师嫡传。</p>
<p>陈安还在那看着,杜坤不敢多想,心地把册子收入怀中,才躬身领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