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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寻幽坊顾名思义，就是一处寻幽探密的所在，是万城最大的销金窟。</p>
<p>它的建筑风格与中原迥异，层次叠砌，帐幕尖顶，外墙浮雕，其间白玉作栋，金砖罩顶，珠宝缀饰，绸缎为帐，极尽奢华之能事。</p>
<p>沉香燃烛，龙延添火，烛火彻夜不息。</p>
<p>在这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里，有金发碧眼的胡姬身上只着几块薄薄的布片，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扭腰摆臀在来往客人身上蹭来蹭去。丝质的长裙几乎透明，两条笔直的长腿在其中若隐若现，引人生出无限遐想。</p>
<p>一名红衣胡姬挺着胸前两团丰腴在于斐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于斐眼睛差点掉进那条深沟之中。他趁人不注意在桌塌下猛掐自己的大腿，这才利用触觉上的疼痛，把被牢牢吸附住的视线移到房顶之上，顺便止住快要流下的鼻血。</p>
<p>他现在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不警醒点不行啊。</p>
<p>乐开见他一脸风轻云淡，连忙凑了上来，陪笑道：“西域之地，蛮夷之所，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招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陈公海涵。”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里面珠光宝气塞的满满当当。“这是翰北豪商温尔契尼送您的一点礼物，西北贫瘠也就这么点特产能拿得出手了，还望陈公笑纳。”</p>
<p>“嗯”，果然乐开等来的还是这么一声。</p>
<p>他心中暗叹不愧是位极人臣的血司司主，这份城府何其了得，喜怒情绪半点不露，连自己这个老油条都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p>
<p>他见歌舞达到**，不敢扰了于斐的兴致，退回自己的席位，尽管后者一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其想法。</p>
<p>辉见乐开回来，低声问道：“怎么样？”</p>
<p>“无底之洞。”乐开嘴唇蠕动回了四个字。</p>
<p>于斐都被那鹅蛋大的蓝宝石晃的睁不开眼了，在女人面他是个雏，没什么好的，可在金银珠宝上面，人们似乎有着天生的执着。</p>
<p>辉扫了一眼于斐那便秘般的表情，对乐开道：“我早了宝石不好估价，还不如直接送金银来得合适。”</p>
<p>“送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能不能成事。”</p>
<p>“这世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事情，凡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关键的是我们根没有选择的余地，投靠秦王，他日肯定被朝廷清算；投靠朝廷，你我根活不到秦王败北那一日。”辉脸色阴沉，似乎对这一事实，也很不甘心。</p>
<p>乐开肥脸上也露出一分凝重：“你怎么就笃定秦王会败？秦王有诸王为后盾，塞外胡夷为外援，不比朝廷稍差吧。”</p>
<p>“哼”，辉脸上闪过一丝轻蔑道：“诸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貌合神离，摇旗呐喊还行，依为后盾可就不足了。除了蜀王、晋王拥兵，其他人最多不过一营护卫，能顶个鸟用。塞外蛮夷更不用了，逐利而来，利尽则走，根靠不住。在朝廷堂堂正正的大军面前，他们能顶什么事？”</p>
<p>“那投靠陈安就有用？”乐开还是不解。</p>
<p>“只要将他留下就有用，”辉肯定道：“我收到密报，陈安来得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支军团，是大周最锐的血司卫。这支军队对抗秦王不行，但守住一城不难。”</p>
<p>“你得轻松，他带部下来，定然是另有任务怎么会特意来保护我们。就指着这些女人和珠宝收买他？”</p>
<p>辉一笑：“这些女人和珠宝只是添头，而真正的大礼是你我。”</p>
<p>乐开一怔，就听辉继续解释道：“他上位太快，根基不稳，正需要你我这样的人为其张目。况且要守住万，并不需要他太多的支持，甚至都不需要他直接派兵，只需要他在任务之时把动静搞大点，吸引秦王的注意，就能为我们分担不少压力。要知道朝廷才是秦王的大敌，他能在我们身上投注多少力？待到秦王兵败，朝廷天军到来，又有他为我等项邀功，不止可以保住眼下荣华，不得还能更进一步。”</p>
<p>乐开承认自己被动了，点头道：“他会相信吗？”</p>
<p>“只要我们表示足够的诚意。”辉再次看向于斐，坚定的道。</p>
<p>……</p>
<p>西北的天气变化莫测，白日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月光就只能在黑云的纠缠下挣扎出一线迷蒙了，万城外的一处僻静所在，两道身影被摇曳的篝火描绘的阴森恐怖。</p>
<p>一个沙哑的男声道：“怎么是你？”</p>
<p>“怎么不能是我？”</p>
<p>“你不是还在万城中收编那些风箱中的老鼠吗？”</p>
<p>“那边已经尘埃落定了。”</p>
<p>“哦？你这么自信。”</p>
<p>“我怎么不能自信了，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安于现状，无论是秦王还是朝廷都不能给他们，秦王不会允许云州有另外的声音，朝廷则是鞭长莫及。”</p>
<p>“那你还如此自信？”</p>
<p>“当然，秦王和朝廷给不了他们西，不代表我不可以。”</p>
<p>“你？你比朝廷和秦王还厉害？”</p>
<p>“我自是不能和他们相比，可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朝廷大军来得比秦王想象中要快得多。十日之后，朝廷八十万大军将抵达白虎关。”</p>
<p>“然后呢？”</p>
<p>“然后？哼，然后就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秦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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