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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陈安的话,鸢杰一怔不明所以,姚琴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这段时日,陈安以自己的实力取得这个临时队的绝对话语权,此时一言而断,也没有造成两人下意识的反对,反而引起他们的沉思。
陈安没有让他们多想,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追兵已然在前,难保他们不会渗透入凡人势力中,利用凡人势力围堵我们,获取情报。”
“可若不入城,我们怎么混入凡人之中,而且这黑山对凡人来危险无比,他们大多聚城而居,我们在这城外晃荡,目标也太过明显,简直是招引灾祸啊。”
鸢杰心知陈安必有下,但胡人秉性心直口快,还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权当给陈安下面的话做个铺垫。
“不然,城外再危险,他们还是会出来的,毕竟药草兽皮香料矿石都在黑山深处,可不在城里,否则谁千辛万苦的会来黑山定居,图的还不是这里丰富的资源,想过安逸生活的人可不会在黑山。只要等他们出来,我们找到赤羽帮的人先接上头,在城外就完成混入凡人势力的计划,以凡人身份入城,暴露的几率要很多。”陈安被姚琴凡人来凡人去的,带得也开始这么称谓起来。
鸢杰和姚琴听了这些话,略一思索俱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是想不到这点,但一来自身就是目标难免有些浮躁想要尽快逃出生天,二来于城外游荡显得有别与凡人,太过容易暴露。但如今陈安既然提出了,必然有其解决的办法。
三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定下轮流去黑山城门口观看凡人游侠出城频率,物色结识目标,编织新的身份,以及易容打扮。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三人的目标太明显了,两男一女又有鸢杰这个奇特的相貌特征,于是鸢杰和姚琴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陈安的指导下不停地捣拾自己,直到连他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程度,才算合格。
接下来两人又习陈安的潜伏之法,或藏身于枯枝败叶之中半天不动,或埋身于泥土中以胎息存活,这对于鸢杰还好,可对于姚琴简直不能忍受,女性天生爱美好洁,哪怕是高高在上**淡漠的女仙也不例外,让她趴在黑山城外的草堆中,整日弄的灰头土脸,简直要了她的命,差点就要不顾暴露也要扎营生火了。
几人在野外的生活非常心,别扎营了,就算想烤个熟食,也是以内力催暗火将之焖熟,那滋味真是腥臊中带着酸涩,酸涩中带着冷硬,连鸢杰都差点受不了,跟姚琴去吃自带的冷硬干粮。甚至连抓捕奇兽,打个野味也绝不在一个地,宁愿舍近求远的跑出百十里地,也不留下任何首尾。
有时候鸢杰都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门仙修根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但陈安却坚持做到尽善尽美。
不过事实证明这种心是非常必要的。
白天的黑山城还好,一入夜,整个黑山城都会被宵禁,城门紧闭,城外一个游侠旅人都没有。实在是野外的黑山太过危险,就不偶尔出没的野兽奇兽了,连妖鬼邪魔都不少见。能在夜晚行走于黑山的,绝非凡人。
所以,时不时得总会有一些高来高去的人,在晚上,飞出黑山像周边探索,其身份如何其目的何在不言而明。甚至第三天夜里,还有自后飞来的数道人影进入黑山城中,入城之时以神识扫荡城外圆百里之地,努力地想要寻找什么。好在他们就几人而已,又负责这么大面积只能草草查探。陈安三人皆睡于地下,以胎息自闭生机,除非掘地三尺,否则哪是他们这匆匆一瞥能够找得到的。
又过两日,黑山城中飞起数道身影,向无间鬼域向行去,而陈安等人也大体摸清了赤羽帮城外开拓的规律,就等着编个像样的理由前去投奔加入了。可就在这时他们被一群突然间的闯入者,打乱了计划。
这是一伙自另外山道行至黑山城的人,也有跨刀背剑的游侠,但更多的却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他们组成一支近千人的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黑山城行来。
看得一旁隐匿的陈安诧异不已,要知道这黑山对于武艺高强的游侠都危险无比,一个不甚便是死无尸的下场,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来这送菜吗,嫌黑山中的妖魔鬼怪凶猛野兽吃的不够饱?
又或者他们想占着人多势众来黑山发财?可在黑山中一旦遇到鬼雾兽潮,坚固的城池都会被屠灭,人多顶个屁用。
不过陈安也没有深想他们的目的,因为看着支庞大的队伍,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等人的机会来了,当机立断地拉着草草装扮了一下的鸢杰姚琴就混到了这支队伍中。
此时的陈安早已变成了个面色蜡黄身材干瘦的个子,与周围的流民无甚分别,惟妙惟肖;鸢杰的打扮稍显粗糙,他带了一顶山鬼国特有的宽檐大帽,一脸络腮胡子剃的光,脸上涂着不知名的草汁显得很是灰败,壮硕的身材佝偻着,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与周围难民一配,也算勉强合群。
至于姚琴,则根不用装扮,这五日的潜伏生活,让她差点崩溃,早就没了仙门仙子的英姿,苍白瘦削的脸颊肮脏不堪,浑浊无神的双目以及油腻杂乱的头发,无不凸显出一个被生活所迫常年操持家务的中年妇女的窘态。那身蓝色道袍是一件能够驱尘避虫的法器,而现在破破烂烂地挂在姚琴身上,比一块裹尸布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跟在陈安和鸢杰身后,在流民中穿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比流民更像流民,只有是不是扫过陈安背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之色。这一次比之先前多半伪装出来的惧意,可谓是绝对的真实不虚。
这几日她经历了最残酷的酷刑,趴在草丛里,睡在泥土中,不能生火,不能洗澡,除了被陈安按在泥里吃土外还要看着恶心的虫子从自己身体上爬过,并且不被允许驱赶和喊叫。她曾经以为自己意志过人是最有希望神抱丹证就金丹大道的人,哪怕被陈安擒住她也以为世间什么刑法都不能让高傲的自己低头,可是现在她真的要崩溃了,她觉得自己若是这么着再来几日,恐怕会成为仙门历史上第一个发疯的仙修。
其间她也曾反抗过拒绝过,但被陈安无情地镇压了,这让她觉得面前的陈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人。
姚琴这副样子连陈安看到都有些不忍,挥手甩出一个兜囊,低声道:“事有奇诡,自己心。”
姚琴接过兜囊,面色一呆,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符袋,不能虚空画符,又被封印修为的自己确实没什么自保能力,有了这些无须太多真元就能催动的符箓确实安了许多。由是心中一暖,竟对陈安生出了三分感激之情。
这时的姚琴智商为负数,她也不想想这就是她的西,当初被陈安擒下时被收缴的,她的百宝囊现在还挂在陈安腰上呢。所以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一旦被打破心防,比之待宰家畜也好不到哪去,陈安若是会奴隶主的役奴之术,立时就能将她**的服服帖帖。
不过此时的陈安可没空管她,他对着鸢杰使了个眼色,就没入人群中不见,打探消息去了。
后者在陈安归还姚琴符袋时,就是一阵警醒,双眼微眯,但却并没有阻止,现在三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唯一什么事都没沾染的陈安,还要担心被人顺手干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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