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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真的练出了真气,媛尽管爱幻象,有些心理准备,但也最多以为自己能够练成明劲,成为劲力高手,拥有配合大哥逃跑的可能。谁知最终成就的居然是气功大师。
气功大师在整个天下都十分稀有,像临贡城都根没有这等存在,若是她当初能够练出真气,元夏朝廷都不会放弃家,就为了她一人,也会给家安排一个好的处所,助其再立门楣。
这等成就委实让媛欣喜若狂,又有些不真实感。
她颤抖着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急于测试一下这一切的真假,只是还不等她挥剑,就被眼前的一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位十五六岁身形瘦弱的少年,白皙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稚气,此时的他双目空洞,面色时有迷茫,时有恍然,时有惊讶,仿佛陷在某种梦魇中不可自拔。直到媛拔出长剑的铿锵声将他惊醒,眼中才有了焦距,凝视在媛的身上。
“咦,弟弟,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媛呆呆的脱口问道,昨晚可没这个人啊,这家伙哪冒出来的。
陈安原修炼的是神意九窍,虽然之后废去改练形意,但九窍即开也不可逆转,与“启灵阵”身就有某种意义上的共鸣,相比媛,他更容易被“启灵阵”所感。
昨夜他陷入顿悟状态,不可自拔,比之媛沉浸的还要深,若不是刚刚被媛拔剑的响声惊动,都不会这么轻易的醒来。
他的意识刚刚回归,还不太清楚,就与面前的媛对上了视线,听到了媛的问话,来不及去细想“弟弟”这个称呼的歧义,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糟糕,暴露了,还是在这种面对面的情况下,这他妈有点尴尬啊。
……
在清晨来临的时候,寒就见到了孙大先生。
对于孙万山,他一点也不陌生,在临贡城时,他就见过这个人,这是个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传言他的原配夫人和幼子就是被他亲手掐死的。
那时山鬼国刚退兵,曲车又来捡便宜,他们要将一切壮人口拉走,孙万山作为地团头,被他们要求配合,否则后果自负。而孙万山的回答则是在三万曲车军兵的面前,亲手将自己的老婆孩子给掐死,以示绝不受任何形式的威胁,若曲车人逼迫过盛,自己必将鱼死破,顽抗到底。
对于这么个亡命徒,曲车官兵怂了,只把俘虏的元夏军士以及临贡城周边村里的人口带走,还剩下了临贡城内的大量百姓不曾掳掠,这也是临贡城还能保留有如此多剩余人口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这一点上讲,孙万山是个英雄,尽管最后元夏朝廷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把他们流放了,孙万山对临贡城的贡献付之流,但寒对孙万山这个人还是敬佩的。
此时的孙万山正端坐在家的营帐之中,他已年近五旬,须发之上皆有斑白隐现,但这些丝毫不能让人从他身上看出一丝衰弱的迹象,无论是坚毅的面容、宽厚的肩背,还是交叉摆放在膝上满是老茧指节粗大的双手,都充满着异样的力感,实实在在地告诉所有人,“推岳掌”孙万山这位专修手上功夫的化劲高手从不曾老去。
“员外,你如此作为,是不是根就瞧不起我孙某人?”
家的营帐中除了家的几位主事人外,蒋家、余家、商家的家主以及墨毅等部流民队伍中的游侠高层都聚在这里,大有公审寒的意思。他们随着孙万山的话,齐齐地把目光投注在寒的身上,配合着孙万山这句质问,带起了重重压力落在寒身上,让他头皮发麻,口舌僵硬几乎无法辩解。
但他到底做了几年家主,自有一身气度,此时被逼到极处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解释道:“舍妹幼失怙训,性格顽劣,实在不能为孙大先生良配,这次的事情,还请孙大先生谅解。”
他是骄傲之人,现在迫于形式不得不低头出这些话语,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让他几乎生出就此舍命一搏拼一个算一个的念头。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从他成为家家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就再也不属于他自己了,他要为家族的存续而活着,哪怕活的卑微,活的耻辱。
孙万山双眼微眯如刀般在寒身上巡视,似乎在思量着从哪下手,才能把寒碎尸万段。寒的回答完是搪塞之言,根不能给他一个交代。不过他的目光虽然在寒身上打量,但思绪却是落在营帐中另一人的身上,那便是他左手边的蒋家家主蒋固泽。
孙万山虽年近五旬,但还有一腔雄心壮志在。昨天他已经与蒋固泽谈妥了,家的财归蒋固泽,人归他孙万山。作为临贡城的大团头,孙万山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他手下一群泥腿子读不了书,不到武,除了捧个人场,撑个面子还能有用处外,其他还能干些什么,根半点助力也无。
若他做了家的女婿,得到家的人才以及在黑山城的人脉的帮助,未必不能在黑山城再做出一番事业来。
其实这于家也是两利的事情,他孙万山就一个人,哪有吞并家的野心,若是换了蒋固泽还差不多。只是这寒实在不知好歹,竟一意与自己对抗,搞的自己对他杀也不是,饶也不是,简直进退维谷。
是的,孙万山根没想过杀寒,哪怕他退亲,哪怕他与自己对抗。孙万山从头到尾想的都是家的人才,若杀了寒,等于是和家彻底决裂,不死不休,除了抢一笔钱外,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花费大代价斩草除根,不然都有可能留下隐患纠缠自己整个后半生,简直是得不偿失。
但现在轻易饶过寒也不行,蒋固泽搞了这么一出,打着把所有的人都叫到一起议事的幌子,实则是在公审寒,逼着自己杀他。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孙万山要是将这件事情轻轻放下了,还怎么服众,恐怕就是余家余熙等投靠自己的势力也会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蒋固泽真是个老狐狸,昨日怪不得退的这么干脆,原来是在给自己设套,孙万山狠狠地想着。
“孙大先生请息怒,这是老朽那侄女不识抬举,孙大先生盖世英雄,不值当为她生气。家女儿也不止她一人,四房的康兄弟膝下还有一女年近二八,老朽愿保这个媒,将她许于孙大先生为妾。”
奇见气氛僵化,连忙出来打圆场,他到底是家的人,怎么可能置寒于不顾,就算内部斗的再厉害,遇上外敌也要一致对外。当然现在这个外敌强大了点,所以他这话三分马屁七分赔罪,哪怕赔儿嫁女甘愿为妾为婢,也要将之安抚了。
只是这话听的孙万山更是生气,杀心渐起。什么意思?嫡女不嫁,给个庶出打发,这不是直接骂我孙万山就是个卑鄙之人吗?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这种反骨仔若不杀之立威,自己哪还带的动队伍,恐怕下一刻就要被蒋固泽夺权了。
他孙万山从来就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只是由于出身低微,天生对豪门大户有所畏惧,才有些犹豫不决,但现在奇屎都糊到自己脸上了,自己再不反应,那还能混的下去?
于是他阴恻恻地道:“不敢啊,你家是临贡显贵,一庶出女儿也比普通人金贵,为我作妾,我孙某人害怕消受不起,折了阳寿。”
其实奇真的是在服软,但他豪门出身,对泥腿子天然的瞧不上眼,哪怕心里屈服了,思维惯性还是按照固有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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