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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紧接着拍了拍衣服上的残渣,站起身来,把汤碗归还到食台,向工矿区走去,路过陈安身边时含糊地道:“子时,净室见,再和你。”
陈安撇了撇嘴,嘟哝道:“茅房不茅房,净室,都这样了还附庸什么风雅。”抬头往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最近的绿衣军士也在十丈开外,他便也若无其事地起身,归还汤碗到食台。就在他转身准备开始下午的活计时,远处矿场门口再次驶来百十辆押送囚犯的风行车。
一队带着面甲的军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那天交接陈安等人的程序又走了一遍,带回了两三百人。
又来?这半个月里来了四趟了。陈安目透沉凝之色,悄悄计算了一下,这半个月里光他们这个矿场就先后进了快千余人。一个矿区四五个矿场不等,四十余个矿区就这半个月起码新添了二十万人。什么情况?大乾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贼了?
经过昆仑书院的经历,陈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了,不其他,起码大乾律他是熟知的。
够得上发配荒条件的,起码是给大乾社稷造成一定威胁的存在,就是盗匪也得千人以上规模,才能达到这个标准。莫不是魔门煽动了农民起义?还是三王当中的哪个发疯造反了?
陈安摇了摇头,信息了解的太少了,妄自猜测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这件事与他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是想着又向他负责的那台碎石机走去。
夜晚亥时一到晚钟准时响起,陈安没再去找沈林,而是吃完饭早早地回到了宿舍,因为他要在见沈林之前实验一些西,看看事实到底是不是他猜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