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秋桦被家暴了(第2/3页)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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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都知道医生说的“这种情况”,指什么,可是能找谁呢?桦儿只有一个守寡半生的妈,可是,据德懿说,她第一个冲进屋,扶起秋桦的时候,当时满脸是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桦儿却吐着血沫子喃喃的告诉德懿:不要告诉我妈!要不,她还有一个小姨,但好像也不太合适;孩子,桦的孩子和逸多、一涵相仿,不可能承担这种局面。

    药费大家可以凑,陪护也可以大家轮换,可是,这么严重的家暴,要不要报警呢?

    德懿望望文玉,文玉看着德懿,又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其实大家都知道,按照华儿现在的伤势,如果报警,李猛至少判伤害罪,那么他的前途、事业都要断送,而且,孩子呢?孩子如果长大了,会怎么看待今天的事,会怎么看待她们大家代替华儿所做的决定?

    “德懿,”文玉轻声叫道,德懿就转头跟出门外。

    “有什么好主意吗?文玉,我现在脑袋一片混乱,就想抓住那畜生扇他几个嘴巴!”德懿铁青着脸说。

    “谁不想那?德懿,但生气不是办法啊!关键是咱们现在不知道桦儿对李猛是个什么态度,如果她恨李猛,一定要把李猛送进去,那咱们就报警;可是……德懿……”文玉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担心桦儿心里还有李猛,不想赶尽杀绝,或者甚至她心里希望,李猛能够因为她的原谅而回头是岸,是不是?”德懿一口气说出了文玉的顾虑。

    文玉沉默着表示了同意,“桦儿现在昏睡不醒,这时如果贸然和她说,还担心刺激到她呀!”

    “作孽呀!”德懿突然就暴怒了。

    “德懿,你看这样好不好?”文玉试探着问道。

    “都啥时候了,你就别文绉绉的了!”

    “我们现在进去,把桦儿的伤势仔仔细细的拍下来,一点都不要遗漏,同时我们去和医生要接诊单和诊断书,多复印几份,这些我们都保留下来,等桦儿清醒过来,我们问她的主意,她如果说报警,咱们这些就是证据,同时,也防备李猛醒过味儿来,到医院毁灭证据!他毕竟作为区委一员,活动能力远远大过我们呀!”文玉想起李猛的删掉空间里的照片和深夜给才桦妈妈打电话,混淆黑白,就对这个人的阴暗的心理警悚起来。

    “还有,德懿,这件事不是我们几个能扛得起来的,既然桦儿不让我们告诉阿姨,那我们就得通知老校长,让学校出面处理,才是正经!”

    德懿有一分多钟,没有说话,而是直瞪瞪地盯着文玉,仿佛看一个外星生物:“行啊!文玉,这智商可以呀!”

    “别闹了,德懿,我有啥智商!我自己的事都弄不明白!”文玉被德懿这样一说,从心里感到难堪。

    德懿一扭身进了屋,文玉在门外听到德懿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她就听到手机闪光灯的“咔嚓声”密集的响起,同时看到宁健和李珊直奔了医生办公室去。

    不久,老校长和那校长还有工会的李主席都到了,德懿把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并把大家拍摄的华儿受伤的照片,和厚厚的一沓病历复印件交给了老校长,老校长都递给李主席叮嘱道:保管好!

    看大家都围绕在病床前,文玉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她又招手喊出了德懿:“德懿,还有那个打电话通知你的桦儿家楼下的邻居,他也很重要!”

    德懿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文玉的话有多么重要!于是她马上转身,走去病室,和老校长他们说着什么。

    “哎呀!我错了!我咋就喝了这么多的酒啊!桦儿呀!桦儿!你原谅我吧……”一声又一声的嘶哑的干嚎,从急诊大厅那里向这边滚了过来。

    李猛来了!

    文玉一惊,就闪身在门后,果然,李猛的半袖衫都裂开了,还不知道在哪里蹭了一身泥,一身的酒气,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他的直属领导,还有他的几个铁哥们,也都是区里的,文玉大致也能认识几个。

    “桦儿啊……啊……啊……”李猛根本看都没有看文玉,就直接拐进了病房,“扑通”,跪在了病床前!

    文玉没有再看,一声没出,走出了医院!

    天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软,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也是一如往常。没有人想到,在这晴天丽日之下,恶魔游荡人间!

    晚上,德懿又来了。文玉看得出来,德懿的今天来,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德懿心里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她必须找个人唠嗑!

    “文玉,你猜的一点没错!那李猛一直跪着请求桦的原谅,说自己昨晚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啥!说他对不起才桦,才桦如果要他死,他立马就去撞墙!说得我差点都感动!而且,他果真找了大夫,要桦儿从进医院来的所有的诊断书,说是要给才桦转院用,他带来的那些人就帮着李猛说话……”

    “然后呢?”文玉着急的问道。

    “幸亏咱老校长他们在!老校长直接就给顶回去了!而且告诉李猛,转院可以,但必须子弟校的代表全权参与,而且必须全程录音录像!”

    “那后来那?”

    “后来?后来李猛就生气了,说如果秋桦有三长两短,他跟咱们子弟校没完!”

    “后来呢?”

    “后来,那校长就说,你把我们的职工打成这样,如果我们的职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子弟校和他没完!”

    “硬气!解气!说的好!”文玉由衷的赞叹道。

    “李主席还催李猛,说快点给秋桦转院,最好转到省里的医院,还说他有同学在那医院,一定会照顾好秋桦的!同时,还扬了扬他手里的咱们给的各种复印单……”

    “然后呢?”

    “然后,李猛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真的走了?”

    “真走了!跟他来的那几个人人,还直说,不给桦儿转院啦?”

    李猛骗了所有人!文玉的心里一沉,她知道,桦儿也许凶多吉少了。

    等到德懿沉沉睡去的时候,文玉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从秋桦的身上,更清楚的看清了自己和自己的那段婚姻,解释了很多,她原来解释不了的东西。

    比如,她理解了秦栋为什么拼着自己不睡,也要半夜回家来搅扰?很简单,如果看到文玉痛苦,那他自己所受到的些些不便,简直可以算作幸福了;她也明白了当德懿她们帮助她搬完家回去的路上,秦栋为何要故意的开车恫吓她们,他看不得她们的欢天喜地,这当然会让他痛苦!

    这就是曾经耳鬓厮磨,发誓要相守一生的人吗?文玉看过《动物世界》里那残忍的捕杀,那是自然规律;可是这发生在最亲近人身上的捕杀,是为着什么呢?

    文玉想起德懿曾经说过的,秦栋不爱你!对的,是爱!狮子爱小鹿和绵羊吗?不爱,所以可以毫不动心的疯狂撕扯咀嚼。那时的自己,在秦栋眼里,不就是一只小鹿或者绵羊?他还有什么可以心软的呢?

    想明白了这些,文玉的头,竟然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她对那“婚姻”,也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她庆幸,秦栋虽然不爱自己,可毕竟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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