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我为刀戟(4)(第1/2页)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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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计划嘛。】

    【首先,    好心人自然得会有好报。】

    **

    落魄人都怕冬日。寒来无衣无火,饥来无水无食。病来无医无药可买命,死来无亲无故埋尸骨。但凡有大雪,就会有冻死饿死的落魄人的尸骨掩埋在好一片白茫茫下头。

    宫里自然也有落魄人。宦官雪芒正就是最为饥寒交迫,    病得要死的那一个。他发了几天高热下不去,    老人见了都连连摇头,    只作看不见,    同屋的人没瞒住管事的,    叫一个杂院儿里的人卷了草席丢在这里,免得大过年没了人晦气。

    雪芒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温度了。丢在冰天雪地里,    他反而开始觉得浑身发热,    身轻飘飘的,耳朵里一阵嘈杂的吵闹。

    管事的料想冬天是没人游湖的,就把他丢在了湖边乱草里。枯黄高耸的芦苇顶着厚厚的雪,    掩盖住了他的痕迹。雪化了之后这里只会留下布片和骨头,    埋进泥土里。

    ——如果不是……殿下的话。

    像一片云飘过一群云,一艘舟娴静地滑过安静的湖面。薄冰哧哧地碎开,湖心的孤岛上夏天是自水阁,如今垂下了厚厚的羊毛毡子,变成了冬日的暖阁,    热茶温酒,    香烟袅袅。

    不知道怎的,那走进阁子里的少女回眸的视线掠过,如飞鸟低垂过水面的涟漪,    就看到了他。

    落魄人里少有不信宿命也不求神拜佛的,雪芒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如果他曾经有过那么一丝一毫轻飘飘的虔诚,换来的一定就是这一刻的奇迹。

    “……你可还好么?”

    濒死的身体发热,绝望的灵魂哀嚎。半坏的眼睛努力看清的身影如同滚烫的铁浆,重新浇筑了这廉价的生命,并且使它变得沉默、结实,无坚不摧,无往而不利。

    **

    奉茶的太监到了门口,远远瞧见立在那儿的雪芒,就吓得一个哆嗦,立好神上前了。

    “的来迟了,雪芒公公饶恕……”

    雪芒蹙眉瞧了天色,只是:“下不为例。”

    他苍白消瘦,眉眼颇有些男生女相的致,只是锋锐而浓密的墨眉叫他显得有几分凌厉气势。不知是为什么,同一样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哪怕是低眉顺眼地弓背,雪芒也没那股子怯怯哀哀的宦官气儿,不显得猥琐。

    这也是左丘失允许他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雪芒接过茶盘,眼风一扫,宫人们就悄无声息地进了宫殿内,点起了四的烛火。天光只是稍稍暗一点,大殿里就亮堂起来数倍;况且那光又是大皇子心选造出来的烛火,无烟无尘,没有一点点偏色,使得殿内煌煌如日中。

    雪芒就在这亮起的光中将茶盘奉上的。鲜嫩可爱的樱桃,雪白脆甜的梨子,澄澈如琥珀的茶汤,自然而然地就把公主手里的集给换下来了。

    “是你呀,雪芒。”公主的眼眸带着一点笑意,“怎么这样的事,还要劳动你?”

    雪芒跪坐在公主身旁,好看的十指灵巧地给樱桃去蒂摘核,恭顺地:“殿下的事情,于我来没什么是事。”

    他的手看上去像读书人的手,长得也像读书人的风骨,不然也不会总是叫宫里不甘寂寞的女人们看上——可他偏偏只是个太监。

    雪芒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被他收走的集,是进来名满京城的江南才子的大作,不知道哪个不懂事的下人买进来的。他尽量不露出态度地问询,“殿下不是一向看不上这些人的酸字的么,莫非这还有些逗趣儿?”

    “端仪拿给我看的。”

    端仪公主年长沉夜一岁,是左丘失给沉夜遴选出来的能来往的伙伴之一,是个很看得清形势、性格活泼的女孩儿,对沉夜倒也很好,总是不忘了拉着她一起玩。

    沉夜咬住樱桃肉,含糊地。

    背后传来了左丘失的声音。

    “端仪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西给你?”

    年近加冠,身材愈发高大健壮的大皇子快步进来,毫不讲究仪态地盘膝坐了下来,捞起来集就开始翻看。

    沉夜的眼眸里含笑,“端仪这叫李懿的书生,是个鼎鼎有名的风流才子,一路打梦陵上京,路过的红粉都成了韵事佳话,京里多少姐翘首以盼,想得一见,闹到她那儿。她又是坐不住的,就主动要办个赏花宴,男客里请了这位琴剑居士,让女宾也赏一赏这南奇葩名株呢。”

    左丘失撂下集皱眉,“这同你又有什么干系?难道你竟欣赏起这种酸书来了?我叫端仪来是为了叫你多出门走走,少闷在屋子里读书,散一散郁气,却成了她烦扰你,倒不如还叫她禁足抄书的好。”

    沉夜就拉他的衣袖,“阿兄——”

    左丘失几乎立刻就要拜服了,却还绷着脸听她的下。

    “这书生酸得很,骤得富贵,只爱写金玉楼阁,珠绿宝翠,我瞧着可笑才想看的。再近日无聊,陪端仪闹上一场也是好玩的……。何况,端仪还要请时兴的南戏班子唱什么《瑶台会》,我只听大家都喜欢,也想瞧一瞧热闹罢了。”

    她的手指捏着水红的樱桃,低垂眼睫挡住异色的眼眸,像关在屋子里晒不到太阳的波斯狸奴,等着主人给一点爱抚。

    左丘失素来是不愿意让她见太多人的,却实在无法抵抗沉夜的神态。他素来以为自己是无情无义的怪物,但她只稍微有一丝愁,都能压得他一退再退。

    男人的视线收回来,看向跪伏在一旁的雪芒。

    “你跟着去,务必要寸步不离。”

    雪芒再拜应是。

    余光扫见沉夜带了笑,左丘失才放松了气势,劝她少看书,多去赏玩风景。

    亲手养大的怪物,无人认她的亲缘,只有他知道这柔软的猫儿是怎样的钟灵毓秀。她甚至不用什么延请名师的功夫,就能通读诗书,还颇有一番见地。

    她依附于他的权势与心呵护长大,但是她丝毫不像他。她的依赖只是她脆弱的躯壳的需要,有时候连左丘失自己都会觉得这是仙人托生,魂儿都定了型的,否则怎会有这样的聪慧与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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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嘛。】沉夜对梅菲斯特这样。【依附于他人的金丝雀,未免让人轻看。但倘若这不是菟丝花求生的依赖,而是被困在笼中的飞鸟不得不如此,给人的观感就会截然不同了。】

    梅菲斯特:【……噢。我选择当一块致的立体水晶内雕钥匙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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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新潮南戏,到底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落魄书生与大家姐梦中相会的故事。梦□□赴**,醒来相见不得,求亲须得功名。姐父母暗中谋划路上害了书生,却反叫书生救了贵人、得了功名,返乡却得知大家姐知道父母害他,相思愁肠纠结之下,竟然一病不起去了。

    辞藻绮丽了一些,几个念白唱词颇有口舌清香之气,也不能掩盖故事的无聊内核。这种戏折子流行,也有梦中相会的段子写得好的缘故。因此男女宾客入座观戏,唱到这里时,闺秀们都举起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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