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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分别坐下来,韩其琛刻意把沉夜抱到了他的膝盖上,用鼻尖摩挲她秀丽的黑。
这次加斯帕尔没有笑嘻嘻地嘲讽他们之间的氛围太过黏糊,只是意味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加斯帕尔:“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不愿意举办展览。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才华,亲爱的贝阿朵莉切。”
韩其琛在内心嗤笑:呵,贝阿朵莉切?唐璜怎么可能有浮士德那样虔诚而保守自我的、忠诚的爱恋。
姜沉夜得自然极了:“我不要在活着的时候听到任何评价。想要出名,或者得奖,举办展览,对于我来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的韩先生即使不懂艺术圈子,却也能轻而易举地帮我办到邀请各种人士的展览……如果有人要评价我的作品,最好我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宁愿自己的作品没有任何受众——至少我是在这种前提下创作的。我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是有天赋的那一批人,我只是觉得画画快乐,并且能够不断地画下去,永远、永远觉得快乐。”
“你看起来身体并不好。”加斯帕尔。
姜沉夜微笑:“理所当然,希望你活得比我久,并且快快地出名。我知道你是喜欢名气的那种人,对么?”
加斯帕尔愉快地:“没错,没错。我喜欢名气,喜欢赞扬,喜欢珠宝,喜欢媒体的采访。我向你保证,不出几年我就会大出风头,成为领袖人物,然后我会假装没看过你的作品,直到你死去——然后立即跟所有的媒体预约头版头条,疯狂地批评你,或者赞美你,然后逃命到非洲的原始部落里,避免你可怕的资家未婚夫的追杀。”
姜沉夜被他的描述逗笑,仰起头来看韩其琛:“向我保证,你可得留他一条性命——”
韩其琛满腔的嫉妒在看到她含笑的黑眸里愉快的星光时骤然就被扑灭了。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脸颊,又不无恶意地、温柔地:“当然,我会为他办好在非洲国家的永居签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