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长相思(8)(第1/2页)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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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一算日子,    那头巨犬又该来了。

    不论宿央在什么地,巨犬都能准确地找到他,    递给他沉夜的消息。只是想到这一点,宿央竟忍不住笑意。

    他安排下去布局形式,正在想明天要不要去肉铺割点肉带回去犒劳那头巨犬,回到临时的住所门口,却现累得疲力竭的大型犬已经伏在地上吐舌头了。

    比之前计算的提前来到这里的巨犬见到他,一下子跳起来,    咬着他的衣摆拖动。宿央现它没有带着什么信物,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沉夜出事了?”

    巨犬汪呜一声,颇通人性似的点了点头,又用前腿刨地,    示意宿央跟着他走。

    她……出了什么事?

    是受伤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只是想一想,宿央都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他不再犹豫,    在住所里留下了手书,背剑翻身上马,    立刻跟着巨犬飞驰起来。没过一个城镇,    他就冲进去换上健康的好马,日夜不休地赶路,难行之处就弃马用轻功飞驰,这样持续了不知道有几天,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    只记得要赶去见沉夜的时候,    巨犬才停下来,    示意他到了。

    ……这座城池,是宿晏的根据地。

    城里张灯结,处处见喜。

    宿晏恍惚听到街边贩议论,大将军要成亲了,流水席提前三日开始摆,明天就正式迎娶新娘子。

    “新娘子是谁?!”他抓住贩的衣领逼问。

    “少、少侠饶命,我等不过贩夫走卒,怎么会知道将军夫人的名姓呢……少侠饶命!”

    宿央丢开他不再管,扶着墙壁平息了一下因为过度劳累而轻易急促起来的呼吸,一种不好的预感掠住心头。他狠狠刺了自己一把,疼痛让他勉强清醒过来一点。

    问清城主府的向,宿央的心情终于镇静下来。

    他换了条道,买了一身新的衣衫换上,剃掉长出来的胡茬,又到酒楼叫了一桌饭菜补充体力,拎两斤卤肉出来,交给巨犬。

    梅菲斯特叼着油纸包的提绳,感觉出于礼貌自己似乎不太好拒绝,虽然卤肉这种盐量标的食物不在他的膳食列表里,最终还是彬彬有礼地摇了摇尾巴。

    宿央看起来疲惫极了,眼睛里都是血丝,蹲下来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梅菲斯特的脑袋。

    “……放心,我会接她回来的。”

    他声音嘶哑地。

    *

    宿晏的大婚之礼是如此古怪。若他不重视,流水席宴四宾客,不可不谓铺张;若他重视,婚礼却流程一切从简,祭酒同牢之礼上,都只有宿晏独自站着,新娘始终没有出现。

    良辰既至,赞者唱起祝词,“盖闻《关雎》起化,士好逑而女于归,雒雁和鸣,日始旦而冰未泮。良辰始届,嘉礼观成……谨为颂。”

    到此,宿晏就挥手赶走了宾客。一场喜事办得古里古怪,可是宿晏是江湖出身,众人都怕他一言不合就出手,只好都纷纷背了一通贺词离开。

    宾客散去,宿晏敏锐地听到后院传来打斗声,声势甚重。

    他略微顿了一顿,提步赶过去,现一众英侍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还在奋力挣扎。

    侍卫长:“禀大将军!此人暗中混入府里,不知所图为何,扰了您的吉时,请问该如何处置?”

    听到来人是宿晏,那被押着的人浑身一震,接着更加奋力要跳起来。

    宿晏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吾儿,你果真来了。”

    那人这才停止挣扎,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如同恶狼一般凶狠,沉声:“把沉夜还给我。”

    宿晏不禁嗤笑:“蠢货,你以为自己是借了谁的名字才能趁虚而入的?我的沉夜不过是把你当成了我而已——”

    他走上前两步,用剑尖抬起宿央的下巴,俯身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宿央一脸嫌恶,宿晏却然不以为意,低声地笑了起来,语气古怪。

    “不过,你同我长得倒真是相像。她如果忘了我,不就只会记得你了吗?”

    还不待少年人回应,他就直起身来,吩咐侍卫:“绑起来,送到我房里。”

    侍卫大惊失色,“可是……”

    今天明明是将军大婚的日子啊?

    “不要多言。”

    男人沉下脸,眼神阴骘,叫侍卫不敢再出一言。

    ——大将军,似乎有什么地变得不一样了。

    *

    宿晏推开房门。

    他惦念了大半生的心上人,穿着大红的嫁衣,安静地坐在床边。

    他走过去,掀起新娘的盖头。沉夜便抬起眼来,与他四目相对。

    “宿晏。”

    宿晏轻笑:“我老了,就不再是你的宿郎了么?”

    沉夜摇头,珍珠白玉的耳坠挂在白嫩的耳垂上,晃来晃去。

    “这样做没有意义。”沉夜,“很可能下一秒,我就会完忘记你。我也不想看到你为难自己……”

    她轻微地侧过脸,:“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

    宿晏捏拳,忽然激动起来:“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啊沉夜!我一直都记得的,这么多年,我都记得……”

    他拿起酒盏一饮而下,**的液体划过喉咙,才叫他平静下来一点,眼眸却愈幽深。

    “你不想嫁给我?你已经不想嫁给我了吗?”他咄咄逼问,一步接一步靠近沉夜,直至把她压倒在床上:“那么你想嫁给谁,我的那个好儿子吗?是不是,你怎么不话?忘了我,再跟他长相厮守去?也是,他正是行走江湖意气风的少年侠客,不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而我,我已经不是了,对不对?……不过没关系,你只能嫁给我,现在就要嫁给我,属于我……我们早就好的,你是我的,沉夜,你是我的!我的!!”

    她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无力再,只是撇过脸,一言不。

    宿晏却更加地暴躁起来。

    她根不恐惧,也不慌乱,更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憎恶。明明他做了恶事,此刻就逼在她的身上,她却只是冷淡地垂着眼睫。

    泪水打落到她白皙的侧脸上。

    宿晏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由于多年的愁苦思念而早生华的男人,呜咽着,喑哑的声音:“……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沉夜抬起手来,轻轻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这个男人中年后半,面容上已经带着岁月与风霜苦砾磋磨出的沧桑。

    “对不起。”她,“我也没有办法了。”

    宿晏也知道的。她也曾备受煎熬,才下定决心要忘记美好单纯的生涯里唯一曾爱上的,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

    如果离别就是最后的相遇,折磨之中没能迎来重逢,复仇的恶鬼就不会现自己已经堕入肮脏的黑泥里,而清冷高洁的少女依然如此美好温柔。

    这些年来他手中有无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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