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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寒水第一次见到辛沉夜, 是在机场的吸烟亭里。
那天他接好友归国,航班延误, 他找咖啡厅的时候路过了吸烟亭,就看到了沉夜。
吸烟亭当然很大,假期机场人流量多的时候他路过这里几次,里头几乎都是满满当当的人,烟雾缭绕。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外头等了一堆人, 透明的吸烟亭里却只有一个人。
辛沉夜。
黑色短,不太乖的那种型,一侧挽到耳后,露出洁白巧的耳廓。
她真是很好看, 只要看到她第一眼,就会叫人失去神智的那种程度, 毫不夸张地,媒体上宣传的所谓美颜明星那一类, 没有任何人能胜过她。
那天下了暴雨, 傍晚在夏季里来算是有点凉的,她穿着一身棉麻料的无袖黑色长裙,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碧玉镯子,斜倚着透明的墙壁,微微仰起头, 吐出一口烟雾。
她有点懒散地眯起眼睛,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尽管她的妆容和打扮都强调了锐利而富有攻击性的形象, 但却因为天生一双清澈的下垂眼,那种艳光四射的美也总是显得无辜起来。
那种绝妙的脆弱与倔强的美,像初冬的薄冰花,让人忍不住赞叹,又舍不得打扰。
一支细长的女士烟抽完,她拿起脚边的手提包,安安静静地推门走了。人潮这才活动起来,钟寒水惊觉自己竟然混在那些看呆于她的美貌的人群中这么久,顿时有些懊恼。
他去星巴巴点了一杯浓缩,刚找了个位置坐下,面前的空位置上就出现了一个人。
“介意拼桌吗?”
是那个吸烟亭里的女生。
她的造型如此叛逆,声音却又轻又甜,带着一点点沙哑,像感冒时有鼻音撒娇的感觉。
钟寒水怔了一下,:“没关系,请坐吧。”
女生于是在他对面坐下。她点的是冰美式。不知道为什么,钟寒水觉得她这样每个细节都想体现出自己的成熟的感觉十分可爱,不由得心情愉悦了一阵子。
……她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拼桌?
钟寒水有点略微的不自在。他想到自己的西服、领带、皮鞋、手表、袖口,这些细节都是昂贵的,钟寒水自己也明白这一身行头对看得出来价钱的人来具有相当的吸引力。男人拼事业到了一定阶层,即使对奢侈品毫无兴趣,混在社交圈子和生意场上也免不了要置办等身价的装备。
她会是因为这个吗?
她的长裙看不出来价格,翡翠镯子倒像是高昂的样子,手包大概也是什么奢侈品的牌子。可是看年龄,她也不过二十上下——
也许是因为他打量的视线被她现了,她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
这个人的五官太过致,眉眼中一股天真纯稚的气质,却是短红唇,正是天真有邪的感觉。
她问:“你也是来接机的么?”
她开始搭话了。钟寒水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不愉快,冷冷地撇开脸:“与你无关。”
真是奇怪。钟寒水虽然不是热于交际的性格,却一向很在意礼节,刚才竟然一时头昏脑热,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出这样失礼的话。
女生显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笑了笑,没再试图搭话,视线飘向远。
钟寒水的视线就凝固在棕黑色液体的表面上,对着模糊不清的倒影,暗自懊恼。
喝完一杯咖啡,女生就先离座了。路过他的身边,留下来一阵干净的香气,很淡的桔花和柠檬味道。
钟寒水以为这只是一场偶遇,没想到接机的时候,他竟然在出口等待的人群里也看到了她。
过了一会儿,他等的朋友徐陵游和一个高大的金男子亲密地交谈着走了出来。看到钟寒水,徐陵游挥了挥手,跟身旁那金男子了几句,两个人就分开了。
钟寒水迎上来,开口就是冰冷的警告:“伯母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继续这样放荡下去,你的卡都会被冻结掉。她希望你尽快回家,跟她道歉。”
徐陵游一向是花花公子作风,轻浮浪荡,这次出国就是因为假装ga气走了徐夫人安排的相亲对象,逃出国避免长篇大论的教训。听到钟寒水的话,他不禁扫兴地叹气:“天呐,你怎么还是这种老古板性格?谁要回家道歉啊,停卡就停卡,我去找女友收留我。”
钟寒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转身走去。
徐陵游立马跟上来,唉声连连:“你都不帮我拿一下行李的吗?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钟寒水:“我并不需要古怪的木偶人雕像或者乱七八糟的面具这一类毫无必要的纪念品。”
他分开人群前进,余光看到跟徐陵游一起出来的那个金男子激动地拥抱着黑色长裙的女孩儿,不停地亲吻她的顶,然后被她含笑推开。
他的脚步一时不由得顿住。
徐陵游注意到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惊讶:“欸,辛沉夜这次的男朋友是外国人啊。”他着,一脸兴味盎然地拿胳膊肘捅了捅钟寒水,“干嘛,你可别看上人家了。”
“什么意思。”钟寒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平淡的语气接话:“你认识她?”
“你是那个外国人?我俩飞机上邻座的,好像还是某个欧洲国家的王室成员呢,叫克里斯蒂安什么什么的,后面太长我没记住。他这次来国就是来找恋人的。”徐陵游立刻滔滔不绝,“之前在飞机上还一脸矜持高贵,没想到一见着女友就热情得跟个哈巴狗似的,啧啧。”
“……我是,辛沉夜。”钟寒水略略皱眉,有点不悦地打断他,却看到徐陵游面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窃笑。
“叫我逮住了吧,你肯定瞅人家好看,有点儿心动了吧?”他得瑟地。
钟寒水:“别乱。”
徐陵游:“不过我还是要跟你一的,这辛沉夜出了名的邪门儿,换男友比换耳钉都要快,问题是前男友们还一个赛一个爱到处夸她,最听不得人她坏话,一个个痴情得跟什么似的。”
钟寒水微微看了他一眼。
徐陵游见他有兴趣,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话痨了。“你别看她这样,其实人家现在负债比天高呢。她时候跟咱们算一个圈子的,不过后来家里公司破产,她爸爸跳楼自杀了,妈妈受刺激住进了神病院,打就是有点怪里怪气的性格,起来也怪可怜的。”
“她是跟男朋友要钱吗?”钟寒水沉声问。
徐陵游:“怎么,钟大老板还想赶着上去当冤大头呐?这我可不清楚,估计有不少男的,就算不是男朋友也乐意给她钱吧,不过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他摇头,一副哲家的神态:“像我这种游戏人间的,在钓鱼里相当于是饲养池里能钓上来的,辛沉夜呢,是海钓里的鲸鱼水平,我怕自己一靠近就栽了,岂不是要为情所伤,再也不能当花花公子啦?”
他这乱七八糟的比喻大概是来自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外面找乐子的男人,碰到用情太深的女人,犹如钓鱼钓到白鲸。”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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