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乖(8)(第1/2页)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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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微亮。

    钟寒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先看到落地窗的窗帘上的影子,    是女人窈窕的姿态:侧脸颔首,    睫毛低垂,反手探到到身后衣服里,    扣上内衣的挂钩。

    他的视线随着波浪状窗帘上起伏的影子移动,怔怔地看着沉夜。她似乎没注意到他已经醒来了,    只是放下手,蝴蝶骨舒展,    像一个振翅欲飞的动作。

    赤着脚的女人推开厨房的透明推拉门,把放在静音钟里的豆浆机取出来,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捧在手里口口地喝,然后终于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沉默而痴迷地凝视着她,在昏暗的晨光中眼眸沉沉,    于是她露出有一点点羞涩的笑,    隔着豆浆的雾气,隔着透明的玻璃,仿佛隔着既近又远的一场梦。

    爱情就会使人美化现实,    更何况是钟寒水这样迷恋的心态。这一幕正好符合了他所渴求的所有美好,不含任何□□的爱,好似他们是一对爱侣,    而每日清晨都可以如今天一般清新自然地对视。

    他的手指在毛毯的遮掩下微微动弹了一下,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最终一无所获。钟寒水掩饰起来不自然的神色,    然后撑着身体站起来,缓慢地活动关节,走近她,一边推开门,一边问:“有我的份吗?”

    男人刚起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喉结滑动,走到近前——他好像就这样失去了对人与人之间的安距离的判断能力,仿佛要跌进去能够溺死人的梦里,自然而亲昵地凑到沉夜近前,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浅淡的香气。

    辛沉夜微微笑了一下,低头倒了另一杯豆浆给他,然后探手,微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别。”

    别怎么样?

    只是这个暧昧的动作和一个算不上警告的警告,钟寒水就骤然清醒,接过豆浆,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

    他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也并不想道歉,只是低头。

    辛沉夜:“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照顾我。”

    抬头一笑,昨晚那种脆弱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隐约的疏离。她把空了的杯子放进水池里,转身的时候门铃恰好响了。

    钟寒水有一点几乎看不出来的狼狈,:“我去开门。”

    沉夜对他的背影微笑,到客厅去逗弄梅菲斯特。

    “橙橙你怎么样?”门口传来故作活泼的声音,是徐陵游。他在门口随意踩掉鞋子,也不换拖鞋,就踩在地板上走进来,举起手里的袋子向她邀功,笑容灿烂得看不出来一丝阴霾:“我给你买了衣服和鞋子,徐少爷审美保证好看!够不够机智够不够及时?”

    沉夜搂着他的腰抱了一下,踮起脚摸摸泰迪都塌下来了的卷毛,鼻尖隐约闻到须后水的味道遮掩下的焦油味。不是辛沉夜专用橙子味女士烟的那一种香烟,恐怕是焦油量挺高的。

    徐陵游一定隐约察觉到了,辛沉夜和他的亲密关系是严格地划分了空间的,他们可以拥抱、接吻,像真正的爱侣一样亲密,但是这都是在她限定好的“安区”内的。而关于更多,比如感情,比如挫折,比如回忆,都是他不能够触及的西。

    徐陵游选择不去触碰,遵守辛沉夜的游戏规则,乖乖地跟她享受恋爱,假装自己毫不在意,也不去试图谴责自己的好朋友就这样暧昧地与她共处了一夜,看上去完就像个一心一意陷入爱情的傻瓜。

    沉夜一点都没有心软。

    她亲了亲徐陵游的侧脸,“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钟寒水沉默旁观,适时走上前来,对辛沉夜:“客房在二层,你可以自己去换。”

    沉夜接过袋子,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并比划了一个俏皮的致意划出去,“多谢啦,男士们。”

    她的眼角还带着红,因为哭泣,眼睛肿了起来,却依然显得可爱,倔强又令人怜惜。男人们各自心怀鬼胎,目送她赤着脚,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顺着旋梯上了楼,在关门声后彼此对视。

    徐陵游最终:“……谢谢您嘞,钟大老板。”

    他习惯性地挑起来有点痞气的笑,油腔滑调地举起拳头,示意钟寒水跟他对一下。

    钟寒水沉默地抬起手,却把他的拳头按了下去。

    “谢我什么?”他反问,“谢我打了我真心想打的赵由,谢我抱着你女朋友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着他甚至要笑起来:“反倒是我要谢谢你,竟然不在场,让我好偷香……”

    徐陵游一拳打在他腹上。

    “闭、嘴。”他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反复冷静,又一字一顿地,“行了,闭嘴。”

    开门的声音传来,男人们又若无其事地站好。钟寒水不紧不慢地整理衣服,徐陵游迎上去夸张地赞扬辛沉夜的美貌。

    他买了条白色的长裙,显而易见的这代表了他对她的印象。也许有旁观的女人在,一定会诧异地笑出声:虽然辛沉夜前男友一车,感情经历糟糕,但是他仍然觉得她是如此的单纯而可爱可怜,正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他们自然地牵手,徐陵游接过她手上的袋子。钟寒水默不作声地把他们亲密的姿态烙印在视膜里。

    然后他们对着他微笑,辛沉夜笑眯眯地招手,“这次真是多谢你啦,改天请你吃饭喔。”

    钟寒水礼貌地:“没关系……嗯,有时间再联络。”

    大门关上。咔嚓。金属锁芯转动。

    梅菲斯特忽然大声:“喝药!喝药!”

    钟寒水呆了一下,“我知道了。”

    梅菲斯特歪着鸟头看他,而他同样回看它,片刻释然地长长吐气。

    “……我知道了。”

    你知道她是仗着那样惹人爱怜的致的悲伤来横冲直撞,在她的感情世界里伤痕累累地持械行凶。你知道她在爱情里是娇纵又脆弱的,你知道爱她的下场像那些可以列成名单的男人们一样。

    你知道即使如此,你也没办法不爱她。

    从第一眼的心动开始他像是被滴落的树脂包裹住的昆虫,逐渐凝固的蜜色的液体温柔地禁锢住透明的翅膀,稍微有一点挣扎,但是最终放弃,静止不动的姿态迎来美丽的死亡——他的爱情注定是一场献祭,陷入爱情,并且为此丧失自我,成为旁人眼中的观赏品。

    也许他还可以被贴上标签,摆进博物馆里,陈列起来,任由参观者指指点点。

    “……看,这个人叫钟寒水,他也是辛沉夜的猎物。”

    钟寒水用指腹轻轻摸了摸鹦鹉略显坚硬的喙部,梅菲斯特乖巧地任他摸了一会儿。

    *

    徐陵游的车载烟灰缸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换气倒是换得很干净。沉夜假装没看见,低头去系安带,徐陵游立刻趁此机会扣上盖子藏起来它。

    “我先送你回家?”他问。

    沉夜:“好哦。”

    车子启动,沉默地开了一会儿,徐陵游打开音响,随机播放的歌曲是《Wuldnt    It    be    Nie》,“若我们能再老一些/就不必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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