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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老实些,不准骗我,实话实说!”云浅月盯着容景。
“好,实话实说!”容景浅浅一笑,温声道:“昨日我就告诉你那酒是药老拿错了,慌忙间摆在了桌子上。我告诉你酒烈,你不听,偏偏要喝。其实那酒里是被药老放了嗜睡散,药老年纪大了,时常睡不好觉,每日晚上就喝一壶放了嗜睡散的酒,就会一夜好眠。你将药老的酒喝了,害他昨夜都失眠了。”
“是这样?”云浅月挑眉,明显不信。
“是这样!要不我将药老找来,让你问问?”容景点头,神色无辜,“我提醒你酒烈的。是你自己要喝。”
“可是你怎么不提醒我说那酒里放了嗜睡散?”云浅月瞪眼。
“药老一生未娶,每夜不得好眠,以酒解闷,这是他的心病。难道你让我对你揭他的底?所以,就说是酒烈,对你变相提醒了。谁叫你贪杯,受不住诱惑,还很笨来呢!所以,就睡得人事不省。”容景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再配合他无辜的神色,由不得人不相信。
云浅月仔细地看着容景,没看出哪里不对,他的话也算是合理的解释。怒意退去了些,还是有些气恼地道:“那我嘴里怎么这么苦?”
“是因为青泉调皮,想要和药老开玩笑,所以就在他配置的嗜睡散里放了子夜散。子夜散能让人睡个七八日的药。今早我见你还不醒,怕你耽误了重要的事情,找药老要了解灵丹,解了你的药性。你才醒来。解灵丹属于苦药,你嘴里自然苦了。”容景缓缓解释,末了还加了一句,“我喂你吃的,如今我的嘴里也是苦的。”
“谁叫你喂我了?”云浅月伸手摸向唇瓣,想到自己吃了他喂的药,就浑身有一股奇异的气流在流转。她红着脸斥道。
“你睡得吃不下去药,吃不下去药就醒不来,醒不来不就耽误事情?”容景挑眉。
云浅月彻底失了言语,她的确睡得沉,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由着他说了。她不相信他就不能提醒她别喝那酒,一定是故意的。让她昏睡之后就宿在他这,好趁机对她为所欲为。她总不能跑出去真找药老盘问,只要没耽误她去给她娘拜祭的事情就好。她恨恨地瞪了容景一眼,“还算你识相!知道让我赶紧醒来。否则耽误了我去云雾山,我就要你好看!”
“怎么会呢?云爷爷一早就派人来提醒我了。”容景笑道。
云浅月脸色一变,“我爷爷知道我昨日住在这里了?”
容景点点头。
云浅月红透的小脸变化了一番,裹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看着容景含笑看着她,她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恼也不是,恨也不是,半响,有些无力地道:“看在你没对我做什么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你赶快给我出去,我要穿衣服。”
容景坐着不动,微微挑眉,轻声问,“那件衣服你会穿吗?”
云浅月一哽,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她不会穿!繁琐死了!她恨死玉镯了,在哪里弄来那么一件里三层外三层,又是轻纱又是丝带又是环扣的衣服?比她哥哥云暮寒送给她的那件还要繁琐。
“反正你的身子我也不是没见过,还是我帮你穿吧!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不是?”容景柔声询问,“如何?”
云浅月抱着被子不动。
“如今天色不早了,云雾山距离京城百里呢!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况且云雾山山高千丈,你还要登山上去。时间不太充裕的。不能再耽搁了。”容景又道。
“好吧!”云浅月推开裹着的被子。这才发现肚兜外是一件月牙白锦绸的软袍,显然是容景睡觉穿的衣服,相当于睡衣,不用想,也是在她昏睡后他给她换上的,她红着脸看了容景一眼,没说话。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手指轻轻一挑,月牙白的软袍从云浅月的身上脱落,露出泛着粉红印记的肌肤,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轻轻给她系上肚兜扯开的丝带,又拿过床头叠得整齐的衣裙披在云浅月身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肌肤,温润温凉,激起层层颤栗。
云浅月闭着眼睛不敢看容景,脸上红如火烧。
她何时经历过这种风流阵仗,在一个男人面前春光外泄?
何时和一个男子这般亲密过,让人侍候着穿衣?
何时……
房中静静,只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云浅月感觉呼吸都停了,容景的呼吸亦是轻不可闻。
许久,容景罢手,看着云浅月红透的小脸,轻轻一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云浅月羞愤地瞪了容景一眼,当没听到他的话。
“美人如花,宿醉初醒,羞涩云霞,软如轻纱。”容景伸手勾起云浅月一抹青丝,轻浅而笑,语调轻轻柔柔,如轻风似细雨。
云浅月感觉她连脚趾尖都是红的了,伸手打开他的手,恼道:“看起来谦谦君子,衣冠楚楚,原来是调戏良家女子的斯文败类!”
容景低低一笑,声音极是悦耳。云浅月感念男人天生下来就是**高手。连容景这个看起来疏离冷淡温润如玉的公子都有这般让人大开眼界的时候。她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拯救她这颗此时被火在煎烧的心。红着脸白了容景一眼,忽然伸开脚对他踹了一脚,叱道:“赶紧躲开,我要回府!”
“回府?”容景收起笑意。
“自然要回府!”云浅月想着在这里再待下去的话她怕她就会被煮熟了。
“不用回府了,一会儿用过午膳后我送你出城。”容景起身站起来。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去。”云浅月想着据她爷爷说每年都是她自己登上云雾山的,那么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我不是要和你去云雾山,而是要出城接七皇子,顺便将你捎带送出城去。”容景站在床前看着云浅月,提到七皇子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嗯?”云浅月一愣,讶异地问:“七皇子?哪个七皇子?”
“北疆的七皇子。”容景温声道。
“就是那个因为母妃获罪被牵连派遣去了北疆,后来在北疆屡立军功,老皇帝下诏让他回京他却屡次推脱不回的七皇子?”云浅月低头寻思了一下,恍然想起她似乎是在一本天圣札记上看到过关于七皇子的事迹,偏头询问。
“嗯!”容景点头。
“那你接七皇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接你的人,我自己走我的路。”云浅月感觉提起七皇子她心中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她敏感地想着难道给她送信的人是七皇子。因为那信中说“不日将回京”,而七皇子今日就回来了,会不会是他?不管是不是,早晚都会知道,她不在意地抛诸脑外,不买容景的账,“我干嘛要和你一起走?不要!”
“从那日你我遭到遇刺之后,如今四门排查严谨,出入行人一律登记。云王妃被埋葬在云雾山的事情极少有人知晓,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埋入云王府的陵墓的,你每年去云雾山也是极为隐秘。而今若你大模大样出城,必定会被人跟踪打扰。如今虽然废除祖训,但是对你的关注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少,你确定你不和我一起出城?”
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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