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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城冲上前,也不顾他们是自己的长辈,用两手用力的按住他们的肩膀,像是想要用力将其捏碎一般。
“哎呀,你弄疼我了”其中一位爹爹娇嗔地拍掉了慕容清城的手,“你怕是不知道你那位弟弟送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吧”
旁边的一位爹爹像是听到什么污浊的西,用帕子掩着口鼻,嫌弃地做远了些。
“你那好弟弟呀,真是不守夫德,送回来的时候身体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催情香呀就是他身上的,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真是坏了我们慕容家的清风呀,好在是半夜,没什么人知道”慕容清城的爹爹们扬着眼神不屑道。
“所以,你们……就逼死了他是吗”慕容清城咆哮道。
“这,……这”他们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个煞星,“还不是你弟弟心理太脆弱”旁边的一个男子嘴碎道。
慕容清城上前就掐住那个男子的脖子,将他拎在了半空中,“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慕容清城是慕容家的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觉着便是因着她,家中的男儿便不敢欺负她的弟弟,可是没想到,她唯一的弟弟就因为她的无知所逼死了。
原先一直坐在一旁的她的庶弟道,“大哥哥都被人玷污了,不清白了,不该活着了,活着会连累家里的,死了才干净呢”
慕容清城没想到她的这个庶弟才七岁,却出了这样残忍的话,“谁告你的!”
庶弟就对慕容清城不熟,而她突然一下子发火的样子更是恐怖,庶弟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旁边坐着的男子瞬间起来就站了起来,“慕容清城,我们还是你的长辈吧,你就这么对你的弟弟的嘛”
“我的弟弟早就已经死了,被你们逼死的,你们都给我滚啊”慕容清城无力地蹲了下来,勿辱家门,为了不辱没慕容家的声名便要活生生的逼死一个人,她的弟弟,该今年就该及笄定下婚约的啊,可是便是“被逼迫”致死……
在一旁的安景,看着这一场闹剧,不知道该如何言语,这就和她们那个时代的古代也没什么不同,将受害者从女性变成了男性,而容忍的心却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为了贞洁,家里的人便会逼死他人,为了世俗的声名。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看到慕容公子吧”姬璨低声出言道。
“不用找了”白衣男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旁的慕容清城刹那间抬头看着他,“公子已经当夜被火焚了”
“这是公子自己的决定,他,既然没有办法决定生死,那就决定自己的遗体吧。”男子低头默默吐出。
不同于现代的人,焚烧成骨灰已经是一种惯常的做法了,在背法制史的时候安景记得唐朝的死刑分为斩与绞两种,但一点点被绞死是一种更痛苦的死法,可是斩却是更为严重的一种死刑,就是为了留一具尸。而这位慕容公子却是宁愿骨灰都不存于世间,做出这样的决定,内心该有多绝望啊。
安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慕容清城的背,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也希望能够给慕容清城带去些许慰藉。
“轻衣,求求你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慕容清城几乎是跪着挪动膝盖挪到白衣男子眼前。在安洛国,虽然男子也可入朝堂出将入相,亦有男子身独立门户,富甲一,却也没有哪家的女主子跪在男仆人眼前的,更遑论是读了书的人。
没有人会想到既然五年都未曾归家,想必是不在意了,何故又在身死之时做出一副依恋不舍的姿态,可是慕容清城却做出了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
唉,真的是花开堪折直须折,最需惜取眼前人,安景抬眼看了一眼姬璨,正巧对上姬璨看着她的眼神,不过很快,二人不好意思地都转转了头,姬璨的眼底还浮起一丝羞赧的意味。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那名唤轻衣的男子没有扶起跪倒在地的慕容清城,倒是自己恭谨谦卑的跪了下来,头磕在了地上。“五日前约莫是子时的时候,夜间打更的人忽然看到一抹黑影闪过,等我们回过身来,就看见公子躺在屋顶之上,衣不蔽体的,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接下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若是他能一直陪在公子身边便不至于无人守候让公子陷入险境,责怪慕容清城,更像是对他自己的一种责怪,公子等我找到害你的凶手,我便下去陪你。
“你们怎么看”安景出言问道。
“这种催情香倒是不同寻常,这催情香集结了羊鞭、鹿茸等珍贵的药材不,其中有一味叫做春日宴,这种药是来自于异域,在此地极不常见,而这药更是美颜养容以及练武的上佳之品”许迩道。
“这药大概有多稀罕啊”姬璨诧异道,养在皇宫贵胄之家,对于药草虽不知其具体的治疗功效,但是多少是听过,常见的香也是从闻着识别毒物的,因而一些寻常药物根奈何不了他们的。
而谢忱一边惊诧这香的来历不明,另一面又暗暗地看了看许迩,这样来历不明又武艺高强、且善医毒的人留在身边真的安吗,除了他的人品几个月里可以放心一些之外,其余家世背景他们可以是一无所知。
若是在武艺上,再出众也不会超过姬若琳姬璨姐弟,而若加上这化腐朽为神奇的圣手,恐怕……
“约莫十年开一次花,一个时辰之内若不取下花心,这春日宴便也无甚作用了”许迩完,众人不由的惊奇道,这药竟然开的如此苛刻。
“那大批量种植存活率如何?”安景问道
“这花据我所知,对温度要求极为苛刻,只有春日混着冬雪的时日里才开,存活率约莫百株活一株”
“那入药的用量如何”安景继续追问。
“三株花心约莫能制成1味丸子,这催情香中,春日宴的分量极重”
安景内心想了想,那也就是这花3株才一颗药丸,而且是十年才得一次的,这种稀罕的药物,制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窃玉偷香根用不着这么名贵的药物啊”谢焱大剌剌得出来。
“对,这是问题的关键,那么既然不是为了窃玉偷香而制得药,那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药的面入手。”安景一行人直勾勾的看着许迩,许迩被看的直发毛,看来是被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