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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有些犹豫:“你让我想想。”
谢瑾澜表示理解:“大牛哥,你也可以跟玉姐好好商量一番。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卖我的。”
李大牛十分感动的看着谢瑾澜:“金蓝,不管这事能不能成,我都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随即他拍了拍胸脯:“你以后要是有啥困难的,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你。”
谢瑾澜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道:“大牛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估摸着表姨夫还在等我的回复呢,就先不打扰你了。”
李大牛赶紧开口阻止:“金蓝,你打算怎么跟我爹?”
“实话实”
迎上李大牛那快要瞪得掉出来的双眼,谢瑾澜不紧不慢的吐出后面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大牛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狠狠的瞪了谢瑾澜一眼:“金蓝,你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的?”
谢瑾澜不以为意的一笑:“大牛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对表姨夫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
李大牛憨憨的挠了挠脑袋:“你先告诉我,你会怎么跟我爹。不然我怕到时候我爹问我,我和你的对不上。”
谢瑾澜温和一笑:
“我会告诉表姨夫,那天早上玉姐之所以会从我们家里离开,是因为当时有无赖缠上了她。
她为了脱身,无奈之下这才求助了你。至于那天晚上的事,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会如实的。”
李大牛面上满是踌躇之意:“可是县太爷不让我出去”
谢瑾澜示意李大牛不用担心:
“依我看,县太爷的意思,应当是让你不要把去过衙门的事情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那晚你离开的慌忙,再加上喝了些酒,你又怎么能保证没人看见?没人会传出去?更何况,事关于你,你觉得表姨夫会把这件事情出去吗?”
李大牛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他离开。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李有才瞬间激动的站起了身。
墨砚赶紧劝了一句:“表姨夫别着急,你好好的坐着,我去开门就行。”
门一打开,墨砚与谢瑾澜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即,墨砚侧身让谢瑾澜进了屋,而后再次关上了房门。
谢瑾澜笑着坐在了李有才的左边:“表姨夫。”
墨砚随之坐在了李有才的右侧。
李有才激动的拉过谢瑾澜的右手,神情颇是有些迫不及待:“金蓝,大牛怎么?”
谢瑾澜把事先与李大牛串好的那一番话语告诉了李有才。
李有才闻言,这才放下了心来。
但一想到李大牛那天晚上做的事情,他不由得恨恨的锤了捶桌子:
“大牛这混子,一喝酒就容易冲动!村里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流言传出来,应该是没人看见。算这子运气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看他就算有三张嘴都不清了!”
话音未落,李有才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墨砚赶紧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同时不忘叮嘱:“表姨夫,你慢点儿,别激动。”
谢瑾澜也跟着劝了一句:“表姨夫,好在大牛哥没出啥事,有惊无险。”
李有才缓缓的止住了咳嗽,冷哼一声:“他要是真出了啥事,我这半死不活的药罐子,可没法子帮他!”
谢瑾澜很是不赞同的看着他:“表姨夫,你别总是这么你自己。”
李有才苦笑着摆了摆手:“大牛这人脾气太直,话经常得罪人。在他找到个伴之前,我怎么放心丢下他一个人,就这么去了呢?”
墨砚了好一些俏皮话,才让李有才的心情好上了些许。
扶着李有才在床上躺下,给他掖了掖被子后,墨砚与一旁的谢瑾澜暗暗对视了一眼。
两人与李有才话别后,这才离开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准备上床安寝的谢瑾澜,墨砚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大人,您才与李有才的那些,是真的吗?”
谢瑾澜动作未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半真半假。”
墨砚又问:“哪一半真?哪一半假?”
谢瑾澜靠坐在床头,拉过被子盖在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砚:“你看起来很好奇?”
墨砚心中一凛,赶紧嬉笑着摇了摇头:“不好奇不好奇,的也只是随口一问。”
谢瑾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官要睡了,你快些把蜡烛熄了。”
着,就往床上一躺,把被子往肩上拉了拉,而后闭上了双眼。
墨砚掩住自己眼中的郁闷,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起身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轻手轻脚的躺进了自己铺在地上的临时被窝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之后,李大牛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看着李大牛离去的向,李有才纳闷的嘀咕了一声:“这孩子今儿个咋这么急?”
也就谢瑾澜猜到了李大牛为何会如此。
待墨砚与李有才出门后不久,谢瑾澜刚一开门,就与正准备敲门的陈主簿迎面遇上。
谢瑾澜微微一愣,而后笑道:“陈主簿又有新的发现?”
陈主簿点了点头,道:“家中可还有他人在?”
谢瑾澜侧身让陈主簿进了屋,随即关上了大门:“如今家中只余我一人。”
陈主簿朝谢瑾澜躬身行了个礼,道:“大人,下官派去王员外家查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
谢瑾澜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微微收敛,随即与陈主簿一同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瞧着陈主簿面色凝重的模样,谢瑾澜不由得打趣了他一句:“陈主簿,王员外家的事情有进展,这不是好消息吗?你怎的还这副神情?”
陈主簿依旧愁眉不展:
“大人,王员外家的抄手游廊之所以会塌,是因着那日夜里,王员外的儿子王天赐发了脾气,让人把柱子给砸了。
究其原因,是因为王员外当日纳的那个妾,王天赐前些时候也看上眼了,只是动作比王员外迟了一步。
事情已成定局,王天赐就算平日再如何嚣张跋扈,但亲爹的女人,他总是不会去染指的。
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砸了自家的抄手游廊,这要是传出去,就是一桩大大笑话。王员外自是不愿如此,这才把事情瞒的严严实实的。恰巧那晚刚好打了好几个响雷,不知情的人才会猜测那是被雷给劈塌了。
如此一来,王员外家所发生的事情,与李宝儿一案怕是毫无瓜葛,只是时机有些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