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陈主簿微一颔首:“王员外。”
跟在王员外身后的薛氏刚要开口些什么,身旁一妇人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角,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薛氏虽是不满,却也不敢真的和那妇人对着干,嘴唇翕动几下,最终只能忿忿的闭上了嘴。
王员外直接开门见山:“听闻杀害我儿天赐的凶手已经投案自首,此刻正在青枫院中,此事可是真的?”
陈主簿道:“官也是刚到,具体情况如何,官亦是不知。”着,就要过王员外继续往院内走去。
王员外按耐住心中的情绪,问道:“草民能否与大人一同进去?”
陈主簿道:“此事需得谢大人首肯,官亦是做不了主。”
王员外紧接着问了一句:“那可否请陈主簿代为通传一声?”
陈主簿微一颔首,随即与墨砚等人一同入了院内。
行至主卧门外,陈主簿等人朝谢瑾澜拱手一礼:“见过大人!”
谢瑾澜让众人起身,随即看向陈主簿:“真凶已经落,乃是王员外府中的护卫程升。”
顿了顿,他又把视线移到李捕快几人身上,沉声道:“李捕快,把人给官铐上!”
李捕快应声称是,而后招呼着身侧两名捕快一同行至程升身侧。
见程升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他们铐上手铐,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眼中看到相同的惋惜。
铮铮铁汉,为了王天赐那样的人赔上性命,真真是可惜了。
陈主簿离去之际,朝谢瑾澜道了一句:“大人,王员外携一众家眷求见。”
谢瑾澜道:“让他一人进来即可。”
陈主簿离去后片刻,王员外急急的赶到了主卧,气息微喘着朝谢瑾澜一礼:“草民见过大人。”
起身后,他又急急的向谢瑾澜求证:“大人,那程升当真是杀害我儿天赐的凶手?”
谢瑾澜眉头一挑:“王员外不是已然见到了程升被带上手铐押解回县衙?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王员外顿时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墙上:“这个畜生!早知他这般的人面兽心,我当初就不该让他入府!”
随即脖颈微扬,双眼微微失焦,语带哽咽:“天赐,是爹引狼入室害了你啊!”
墨砚与谢瑾澜二人并未开口劝慰,只等他自己调节好思绪。
至于早已退至一旁不起眼角落的张柳,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王员外眼眶微红的看着谢瑾澜,郑重拱手一礼:“谢大人,请您一定要将这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谢瑾澜不置可否:“官定会依法行事。”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此案已了,官就不再继续多加叨扰了。”
而后侧脸看向身后的墨砚:“墨砚,官先行回县衙,你待收拾好行装后再回。”
墨砚应声称是。
王员外此刻只想快些让杀人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以慰王天赐在天之灵,又怎会开口挽留谢瑾澜在府中多待些时日?
婉拒了王员外以马车相送的好意,谢瑾澜独自一人从后院悄然离去。
街上人群川流不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尽管王员外因为失去唯一的嫡子至今未能从悲痛中走出。但对于临安县的百姓来,这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一桩谈资罢了。
除了唏嘘王员外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外,他们并无多少感觉,依旧为生计奔波着。
从谢瑾澜顺水推舟捉了程升归案直至现在,阮叶蓁左思右想,最终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
此刻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谢瑾澜,你这么做,是想让张柳为了程升投案自首吗?”
谢瑾澜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阮叶蓁面上一喜,转而又是不解:“可万一这张柳是铁石心肠之人,不愿为了程升而承认自己的罪行呢?”
谢瑾澜只是轻瞥了阮叶蓁一眼。
阮叶蓁不解其意,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话的时候,只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入了县衙,回了主卧后,谢瑾澜才道:
“如你之前所言,张柳为了不把程升牵连其中,从而故意对他恶语相向。如今程升为了她顶罪,她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
“退一步,如若张柳当真对程升不管不顾,官亦是不会冤枉好人。此刻既已知晓张柳是案真凶,有了特定的人选,寻找证据一事就会容易许多。”
阮叶蓁瞬间恍然,看着谢瑾澜从衣柜中取出七品县令的官府,不由得讶异:“谢瑾澜,你这是要开堂审案?”
谢瑾澜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官府:“总是要给某些人一些压力的。”
阮叶蓁明了:这某些人,的应当就是张柳了。
谢瑾澜轻飘飘的睨了阮叶蓁一眼,语带调侃:“我要换衣裳了,阮姑娘是否该回避一下?”
阮叶蓁面色陡然通红,‘唰的一下转身飘出了房门外。
在得知谢瑾澜回了县衙之后,陈主簿当即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到了主卧。
“叩叩叩!”
轻轻敲了敲门后,陈主簿道:“大人,下官陈清求见!”
阮叶蓁也是时至今日才知晓了陈主簿的名字。
屋内的谢瑾澜只是淡淡道了句:“进来。”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陈主簿推门而入,阮叶蓁也跟着入了房间。一人一鬼恰好与身着官府从里间出来的谢瑾澜迎面而遇。
第一次见谢瑾澜穿官服,陈主簿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确定道:“大人这是准备升堂审问程升?”
谢瑾澜整了整头上的乌纱帽,笑道:“陈主簿来的正是时候,官从未开堂审理过案子,还需劳烦你做好堂前准备。”
陈主簿应声称是,随即步履匆匆的离去。
待谢瑾澜来到公堂之时,堂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临安县这样的地,难得会出这样一件大事,他们又怎么会愿意错过?
王员外带着几名女眷,在六七个厮丫环们的拥护下独占了一角。
公堂正上悬挂着一‘明镜高悬金字匾额,正下的石阶之上置放了一张三尺法桌。桌上置房四宝、令箭筒及惊堂木。桌后一把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