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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二人商议之后,决定让张梅潜入王员外府调查。而张父就在临安县四处走访,看看是否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经过一段时日的调查,张柳怀疑姐姐的失踪跟王天赐有关,于是她想法设法的入了王天赐的院子当丫环。
就在前些时候,她发现姐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正是被王天赐害死的!当时王天赐看上了姐姐,但姐姐声称自己已有未婚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一日晚上,王天赐喝了些酒,拒绝了厮的搀扶,独自一人入了花园。
在见到张梅不知为何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附近的凉亭内发呆之时,王天赐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邪念:如若她此刻成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她的未婚夫了!
在王天赐用强之际,张梅自是拼命反抗,抵死不从。二人拉扯之下,王天赐一个失手,直接推倒了张梅。
张梅整个脑袋直直的撞向凉亭内的石桌上,顿时血流如注。不消片刻就香消玉殒了。
王天赐顿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恰在此时,林子柔出现了。
她不但没有被吓得放声尖叫,反而十分冷静的帮王天赐处理张梅的尸首。
二人合力把张梅的尸首埋在凉亭附近的一棵大树之下。之后,也是林子柔提出制造张梅离府的假象。
林子柔先是以张梅的名义写了一封书信,而后偷偷潜入张梅的房间,把书信置于桌上,随即把她的西挑拣着重要的收拾好带走。
把西在凉亭附近埋好之后,林子柔就偷偷派人送一封信给她的父亲,让其想设法让自个儿受点看似严重却无多大影响的伤。
第二日一早,当众人发现张梅不见之际,她早已和曾嬷嬷一同回了家。
张父得知自己的大女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人害死之后,顿时怒急攻心,直接倒了下去。
早在秦氏去世之后,张父的身子骨就远不如从前了。五年前为了寻找大女儿,他才咬牙振作了起来。只是他好的仅仅是表象,实际上身体却是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打击了。
这一倒下去,他就再也没有起来。弥留之际,他万分后悔当初没能顶住母亲的压力与秦氏和离了。
如若当初他们没有分开,那他心爱的女子和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们一家,是不是就能和乐美满的生活一辈子?
安葬了张父之后,张柳再也没有顾忌的开始筹谋复仇一事。直至王员外寿宴当日,她终于得偿所愿
谢瑾澜静静的看着张柳,片刻后,他问道:“你的迷药是从何处得来?”
张柳把悲伤压在心底,道:“是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告诉民女从何处能买到迷药。”
谢瑾澜眉心微蹙:“那名男子你可认识?”
张柳轻轻摇了摇头,道:“民女可以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他。观其身形,只知晓应当是个年轻的男子。”
谢瑾澜微一颔首表示明了,随即又问:
“事情过去多年,你是如何查到你姐姐是被王天赐害死的?又是如何发现你姐姐的尸首被埋在花园内荷花池的凉亭附近的大树之下?”
张柳略一犹豫,而后坦白道:
“亦是那戴带着面具的男子告知民女的。民女曾在深夜悄悄去往那处挖过,除了挖出一副白骨之外,还有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里的西,就是我姐姐的。
民女也曾假扮成姐姐故意去吓唬试探王天赐。那王天赐做贼心虚,不消片刻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当即把张柳收押在程升对面的牢房之后,谢瑾澜带着墨砚离开了县牢。
行至内院,远远的就看见陈主簿在院外来回踱步。谢瑾澜眉眼一挑,随即朝陈主簿大步而去。
听见脚步声,陈主簿动作一顿,抬眸看见谢瑾澜的身影,他面上一喜,快步迎了上去拱手一礼:“下官见过大人!”
谢瑾澜笑道:“陈主簿在此处等候官,可是听了官带张柳前往县牢一事?”
陈主簿微一颔首,随即朝谢瑾澜身后望了望,但除了墨砚,他并无看到其他人,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谢瑾澜:“那张柳可是已经离去?”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她此刻正在牢房内与程升做伴呢。”
陈主簿诧异:“为何?”
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可是那张柳与此案有关?大人您曾过,此案极有可能是几人合谋,难不成这张柳是共犯?”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陈主簿一眼:“虽不中,亦不远矣!就算陈主簿不来,官亦是要寻你告之此事。随官来书房话。”
随即与陈主簿擦肩而过,径直朝前院走去。
陈主簿心神一定,而后追随着谢瑾澜的步伐。
让墨砚留在书房门口后,谢瑾澜就带着陈主簿入了书房。
行至书案后坐下,待陈主簿在左下首落座后,谢瑾澜就把张柳的作案过程及作案动机原原的告知。
陈主簿闻言,唏嘘一叹。随即看向谢瑾澜:“依大人所见,此案该如何判决?”
谢瑾澜姿态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陈主簿对大邺律法知之甚熟。依你看,按照大邺律法,此案该如何判决?”
陈主簿微一沉吟:
“按大邺律法,张柳应当处以死刑。而那程升不但知情不报,还为其善后,是为从犯。应当判他五年至十年内有期徒刑。”
谢瑾澜轻应了一声,随即道:“那就按陈主簿所的去办。”
陈主簿应声称是,而后又问:“大人可要开堂重新审理此案?”
谢瑾澜轻轻摆了摆手,道:
“官先前开堂审理,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无需官再费此心思。陈主簿只需把此案的前因后果原原的记录在案,而后在告示处贴上告示即可。”
陈主簿起身拱手一礼:“下官领命!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谢瑾澜并未看向陈主簿,只是朝他轻轻摆了摆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