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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白府后,阮叶蓁就把自己所观察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瑾澜。
末了,她还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观那白思和面色很是白皙,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他待在那地窖里至少超过了一年。所以我想,他应当不是凶手。”
一路上,谢瑾澜一言不发,直至回到风间客栈的卧房后,他才缓缓道:
“如此来,白思和应当是真疯。那凶手只能是白思元了。只是,冯安歌究竟把他藏在了何处”
见谢瑾澜敛眉沉思,阮叶蓁也顺着他所的向思考着。
片刻后,谢瑾澜突的冷笑了一声:“呵!只要他还在此地,就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难不成那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阮叶蓁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陡然一亮:“谢瑾澜,或许他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谢瑾澜顿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阮叶蓁面上一急:
“我是真的。或许你们最先的推测是对的。白思元或许当真就是代替了死者的身份。江捕头不是并未查出青楼何人失踪了吗?”
早在阮叶蓁第二句话的时候,谢瑾澜的神情就不一样了。
待阮叶蓁话落,他面上闪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或许,你的是对的。”
阮叶蓁下巴微抬,颇是有些自得:“谢瑾澜,想不到也有我想到你想不到的时候。”
谢瑾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是坦然的朝她微一拱手:“阮姑娘着实厉害,谢某佩服。”
谢瑾澜如此,阮叶蓁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闪躲着转移了话题:
“那什么,如若白思元是顶替了死者的身份,那想要抓到他,必须要弄清死者的身份了。”
谢瑾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倒是不必如此?”
阮叶蓁疑惑道:“此话从何起?”
谢瑾澜道:“冯安歌刘大夫,他们二人或许与他有联系。”
阮叶蓁顿时恍然:“所以,只要暗中观察着他们二人,看他们近日与何人有过接触”
话到此处,她突然一顿,眉心紧蹙:“可是,依他们二人的身份,平日里接触的百姓众多,怕是难以排查。”
谢瑾澜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
“如若凶手与他们二人接触,必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只要他有目的,多少都会露出几分蛛丝马迹。”
阮叶蓁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了新的疑惑:
“可是,你能确定盯着他们二人之人,能察觉出异样吗?”
话音一落,谢瑾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顿了顿,他神色一松:
“届时我让陆县令寻几个机灵的人。不过,我想不用我,以陆县令的睿智,此刻怕是已经如此吩咐下去了。如若这般都无法察觉异样,只能是命该如此。”
阮叶蓁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些什么。
见她一脸的忧愁之色。谢瑾澜调侃一笑:
“阮姑娘何必如此忧心,最差不过是晚上被困在雁中山山脚罢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好让你不至于太过孤单。”
阮叶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倒是的轻松。”
顿了顿,她的面上顿时多了几分释然:
“不过你所的也有点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所言不似作伪,眼中闪过几分欣赏。
但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他很快又起了正事:
“不过,也不排除凶手不与他们二人联系的可能。因此死者的身份,还是该着手去调查。”
阮叶蓁微微一愣:“如此来,案子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谢瑾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阮叶蓁先是不解,而后恍然。
待她张嘴欲言之际,熟悉的吸力瞬间把她从谢瑾澜的房内吸到了雁中山山脚。
谢瑾澜不在眼前,阮叶蓁就独自一人思索着案子。
凶手假扮死者,无论再如何相像,在亲近之人面前,总归是会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一次两次的让他蒙混过去,但次数一多,那人当真不会怀疑什么吗?
如若当真如谢瑾澜之前所言,死者并无亲近之人,倒是无人能察觉出凶手的异样之处。
最重要的一点,凶手是男子,他当真能够那般完美的扮演一个女子吗?
古有花木兰男扮女装,代父从军十多年却从未被人认出。
一则是因为花木兰自是被父亲按照男子的标准来培养,导致她无论是体型还是性格,皆是更像一个男子。
二则因为从军的男子心思并不会那般细腻,就算花木兰露出些许蛛丝马迹,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
白思元即不是从被当成女孩教养,如今又极有可能是混迹于青楼之中,他为何那般自信不会被人认出?
还是,他早已最好了被人认出的打算,就没想过自己能逃脱法
第二日一早,阮叶蓁径自往县衙的向而去。
经过昨日,她笃定谢瑾澜今日必定会去县衙。如此,她为何还要去往距离雁中山更远的风间客栈呢?
左右她不识路,何必要走更多的冤枉路呢?
待阮叶蓁赶到县衙之时,谢瑾澜、陆任嘉、唐安羽、江华明四人已然在大厅开始讨论了。
“或许,此案凶手并非只有一人。”
阮叶蓁刚一靠近,恰好听到谢瑾澜这话,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但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很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或许刘大夫、冯安歌其中一人,或是两人皆是帮凶。
须臾,陆任嘉看向江华明:“江捕头,刘大夫、冯安歌以及白府地窖,可有消息传来?”
江华明郑重的微一颔首,道:“除冯安歌外,其余两处皆有异样。”
顿了顿,他接着道:“昨日,有一名男子以银簪开了地窖之门,悄然潜入”
“咳咳!”
谢瑾澜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江华明的话语:“昨日潜入地窖的那名男子,是官。”
三人闻言,俱是面露诧异。
侍立在谢瑾澜身后的墨砚虽是并不惊奇,却是颇感无奈:
少爷,您还真是为了破案无所不用其极啊